光亮除了极度刺眼,更带有阵阵的腥臭味,让人头晕目眩,感觉特别的不舒服。
丁源下意识侧身避开光亮,用衣服捂住口鼻,但依旧抵挡不住眩晕和恶心,终于忍不住,就地蹲下“哇哇”吐了起来。
由于心里惦记着身处危险的杨叔,他呕吐了几下后,忍着不适,低头迎着强光艰难迈步。
周围突然暗了下来,定眼再看时,所有的怪物已消失无踪影,只剩杨叔一个人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丁源微微放松,走过去问道:“杨叔,那伙眸嚎跑哪里去了?”
杨叔缓缓抬起头,苦笑着说道:“你要害死我啊!”
“恩?我是担心你一个人斗不过他们,所以赶紧跑回来想帮帮忙……”
杨叔听他如此说,心里虽然有痛揍他一顿的想法,但也稍感欣慰,摇着头道:“你也是好心。怪我刚才没给你说清楚!”
“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我让你拿着引魂幡把游魂带离此处,是为了好集中精力解决剩下的眸嚎。”杨叔把地上的一堆法器慢慢收起来,道:“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么多的眸嚎能聚集到一起实在是难得的好机会,我可以一并解决掉。但游魂与眸嚎不同,不能用同一种方法。所以让你先引开他们。”
杨叔收拾好东西,把地上的五行散抹去,招呼丁源回去。
丁源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追问道:“你还没说完呢!”
杨叔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地说道:“我当时其实是在吸引他们靠近后施法慢慢吸收他们的真元,如果你不来捣乱,搅扰了他们的注意力,再过一刻钟,这些眸嚎就会戾气消尽,形如游魂。”
“那他们现在去哪了?挂了没?”
“挂个屁!再过一刻钟差不多。他们听到你大喊大叫后已注意力分散,无法再继续吸收真元。关键是他们已经看到了你,要是回过头儿来找你麻烦,你应付得了吗?所以我只有施法将他们暂时驱散。至于彻底解决,那就要再想办法了。”
两人垂头丧气地回到农家乐,见陈鼎丰一干人还在餐厅焦急等待,就简单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陈鼎丰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连声道谢后问道:“杨哥,那么多不干净的东西,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了的啊?”
杨叔靠在椅背上,凝思一会道:“现在还没有头绪,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是什么东西作祟,按图索骥,应该不会太难。”
阿林也似懂非懂地说道:“以前听我奶奶讲过,人要是不小心碰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轻则神情恍惚,重也精神失常。如果接触太多,阴气就会逼出阳气。人没了阳气,就会立时暴毙。杨叔,是不是这样子的?”
杨叔点点头,道:“虽然有些不太准确,但大体上也可以这样理解。这农家乐附近聚集了这么多的游魂和眸嚎,不出问题才怪呢!”
陈鼎丰眉头紧锁,双手来回搓着,沉重地说:“杨哥,是不是由于我们农家乐和附近果园菜园的开发冲撞到什么了?如果是这样,我们就算不要这里所有产业,也要想尽一切办法将其清除干净,还这里一片纯洁hep静……”
“老陈,你也别着急,阴阳相转、生死互亲,凡事都有因果来源。虽然现在情况看起来很棘手,但只要找到触发的原因,对症下药,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今天大家都累了,都早些休息。”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杨叔又带着丁源和阿林出门勘察去了,这次为了能够更清晰地定位,连“三才罗盘”都用上了。
绕了一大圈后,三个人在中午时分准备回农家乐吃午饭。
今天晴空万里,午间的太阳火辣辣地照射着整个江川,就像烤肉干一般晒得人汗流浃背,满脸油光。
本来出发前每人都准备了一顶大草帽,遮阳透气,是高原外出的绝好装备。杨叔和丁源早就戴上了,可是阿林二十几岁,对这种土玩意根本不屑于顾,硬顶着大太阳,还一路嘻嘻哈哈的。
为了尽快赶到农家乐,三人决定不走田间机耕道,而是直接穿田而过,反正田里已没有任何活着的农作物,荒草烂枝铺了厚厚一层,踩起来软软的。
阿林走在前面,还不忘回头给其他人滔滔不绝介绍自己小时候来江川的奇闻异事,说到兴头上,竟比比划划、手舞足蹈起来。
正口水横飞的时候,“哎呀”,阿林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狗啃泥”重重摔在田里,好在枯枝烂叶比较厚,否则非把门牙磕下几颗来。
“妈的,什么鬼东西?”阿林骂骂咧咧站起身来,看着浑身上下被泥土和烂叶弄得花里胡哨的,满脸的不快。
等他回头寻找,才发现绊倒自己的是一段隐藏在植物里碗口粗的水管。
丁源奇怪地问:“阿林,你们这片田本来就挨着河流,四周也挖了引水渠,怎么还需要铺设水管啊?”
“这个嘛,我也不是太清楚,多半是为了输水浇灌吧!”
“也倒是。算了算了。管他为什么铺管水管,肚子饿得咕咕叫,赶紧回去饱餐一顿。免得站在大太阳下烤成肉干……”
杨叔敏锐的意识到什么,严肃地说道:“别急,我们顺着水管找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丁源和阿林的脸顿时晴转阴了,眼见再走十多分钟后就能坐在空调房里吃大餐喝啤酒了,现在却要顺着水管找东西,不知啥时候才回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