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她扯了扯嘴角忍住笑,扑向池边大声吼道:“知了,撑住!”

宋知了在池子里挣扎了一下,很是听话的憋足了气沉到水里去了,不过只是因为她现在这般模样着实没脸见人,若是她早知道这般丢人绝不会跟着秦镜瞎闹。

“陵越师兄,你倒是快去救我表妹,我就这么个表妹啊!”秦镜假装抹了抹脸,哽咽出声,这般演戏早已是驾轻就熟了。

陵越先是一愣,后又瞧见人未浮上来,暗叫不好,纵身越入池中。

过了许久,两人竟是还未上来,秦镜感知一股凉意从脊梁骨传来,莫不是闹出大事了吧,她一着急也跟着一块跳了下去。

原是这陵越不太识水性,宋知了好不容易把他从水中拖起。陵越瞧着宋知了衣带敞开,不好意思别过脸去,将掉落在池边的外袍递给她,宋知了低头接过。

“我表姐呢?”宋知了探向四处,却不见秦镜。

哗哗水声从他们两身后传来,接着一个脑袋浮出水面。

“你说我表妹一个黄花闺女被你瞧光了,你说怎么办!”秦镜已无力气爬上来了,只得趴在池边,她在池子底下寻了好久,他们倒好竟还在这边*。

“我并未瞧见……”陵越本是解释,瞧了眼宋知了后顿时不知如何解说。。

秦镜艰难的从水中爬了上来,模样好不狼狈,她甩了甩满袖子的水,伸出一指,指向陵越处气愤道:“不要说甚都没看到,你又不是瞎子,这么着吧,所谓长姐如母,我就这么个表妹,我就将我家知了许给你了!等师尊出关你自个儿禀明了去。”

陵越不语,宋知了将头扭向一边娇羞状。

秦镜问道:“你嫌时间太长?”师尊他老人家闭关三四之年之久,的确有些长了,只是他大徒儿的婚事也得他首肯才是。

“师妹,我是想说,若我告于戒律长老你们今日来后山之事定不会轻饶,索性这样今日之事就当从未发生,可好?”陵越也不傻,也知这事定是秦镜糊弄出来的,刚才将宋知了推入池中太过明显,只是瞧着宋知了许久未浮出水面有些急了,这才中了圈套。

秦镜倒是不知平日里温和的师兄,竟反将她一军,拿着此事想搪塞过去,不过她何许人也,出了名的不要脸面纠缠到底之人,想来面子值几个钱,帮着知了拿下夫君才是最重要的,到时候才有脸面。

这陵越指不定日后能成掌教,那时候知了跟着他定是好归宿,到时掌教都要称她一声表姐,当真是如沐春风,脸面十足。

“我又不是天墉城的弟子,你把知了送了去就是。”秦镜一把将宋知了推了出去,对着知了泪目道:“知了,可苦了你了,你且安心的跟着陵越师兄去吧,表姐会去戒律院看望你的。你就穿成这样跟着陵越师兄去戒律院走一圈,乖啊。”

宋知了微微低头,摇了摇秦镜的手臂道:“算了吧,表姐。你就别为难师兄了,今日之事就当未发生过吧。”

秦镜有些头晕,伸手戳了戳太阳穴,瞥头瞪向宋知了:“你定是再拿我寻开心。”

“即是知了师妹这般说了,就此别过。你们早些回屋,后山不安全。”陵越甩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望着陵越慢慢走远的背影,秦镜又扶额又跺脚的。

“我说知了,你把衣服穿穿好。”她指着宋知了半掩的衣衫道:“气死我了,早知道让陵越自挖双目了!”

宋知了脸一红,转过身去将衣带系好。

两人也霎时没了烤鱼的兴致,宋知了提了剑,跟在秦镜一道回屋去了。

“知了,我怎么觉得有些头晕呢?”秦镜扶着额,伸手摸向坠在腰间的九兮镜,可一下抓了个空,一股凉风穿过湿透了的衣衫,秦镜一颤,软了脚差点跌倒在地,幸好宋知了手快扶住了她,瞥了一眼她的腰间,恍然道:“表姐我记得你夜间不能碰凉水的,而且你的镜子好像掉了。”

秦镜定了定神,平静道:“定是刚掉水里去了,你快些扶我回房,我怕等下指不定做出些什么意想不到之事。”

没了九兮镜,失了心智,做出些什么都是始料未及的,若是要丢脸,她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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