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关考核,自然是秦镜拔得头筹,这十来只鸟竟有一半是落在她身上的,剩下一半是被其他弟子所擒获,这第一关下来,所剩之人也不过七人而已。
第一关比试落幕,一干人等都收拾了包袱走人,只留下七人,稍作休息便开始了下一轮考核。
秦镜站在展剑台之上,清风徐来,这人少就是空气清新,只是看了一圈人,忽然没了把握,她对于那剑术根本是一窍不通,往常她一急使出来的招式都是她练镜术中得出的。
两人对剑,七人之中总有一人落单,很不巧那人便是秦镜,可跟她对剑之人竟然陵端。
陵端一脸阴冷,扬了扬手中的剑,笑道:“秦镜师妹,莫担心,我们只是切磋一下。想来你也是执剑长老的徒儿跟其他弟子对阵有失公允。”
秦镜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真是太瞧得起她了。觉得她今日非输不可,握着手中清境剑,拔剑之时本想换一把剑,可又觉得着实没那个必要,好剑不用,当真太不开窍。
秦守得知跟她对阵的人竟是陵端,顿时心情大好,不论她这一年武功剑术精进多少都不可能赢了掌教真人的首徒,天墉城的二师兄的,他笑意满满的走至秦镜跟前,好心提醒一句道:“小镜,你还是回家算了,别给你师尊丢这个人了。”
秦镜抽出剑,将剑鞘丢给秦守,提剑而起冲向陵端:“他要是怕丢人,早就出来制止我了,阿爹你着急什么?”
陵端也提剑而上,一时间剑声碰撞之声想起,剑影流光暗起,秦镜虽处于弱势之下,但毕竟有清境剑在手,也不至于立马输了,但陵端招招紧逼,也不像切磋的样子,眼瞧着秦镜就要落败之时,陵端一招用尽全力扫向秦镜脖颈之间并冷哼一声:“执剑长老的徒儿也不过如此。”
秦镜听此怒火中烧,一咬牙使出全力用剑挡住陵端的剑砍来的剑,可他终不敌陵端的力气,反之被清境剑砍伤肩头,点点血红冒出,染透水蓝色的衣衫,秦镜闷哼一声,气沉丹田,绷紧住血脉,使之不会流血太多。
在一旁看戏的秦守见自家闺女受了伤自然也不好过,对着陵端吼道:“天墉城的弟子几时变得这般没分寸,只是入门考核而已,何以出手伤人。”
“刀剑无眼,受伤自然是有的,要怪只能怪秦镜师妹技不如人。”陵端挑眉道。
秦镜本就是怒气甚甚,听此陵端挑衅之言,挖掘出了内藏有的潜力,依稀记着紫胤给她的那本书中记着以气御镜之言,想来这剑术这镜术如出一辙,她将丹田之内的气聚下丹田,逆督脉而上,沿任脉而下,气走周天,如此循环,又将气运之握剑之手,霎时清境剑上的缚丝剑穗散出一道灵力进入秦镜手心之中,两股气相碰,她感知手中之剑轻盈不少,意念一转,竟是化身成剑,剑刃扫向陵端的脖颈之间,划出一道血印子。
剑花一挽,轻盈落地,秦镜化身为人。秦镜着眼于手中清境剑,又看向剑穗,心中疑惑,抬头眯起眼瞧向一处,那地负手站立一人仙姿卓然,四目相交之时,刹那间秦镜好似明白了什么。
秦守目瞪口呆,嘴角微抽,这般厉害是她闺女?
各位长老也议论纷纷,能在一年之间学会人剑合一实属不易。
周围比剑之人也纷纷忘记比剑,皆往秦镜看去,想不到入门考核之日便能见着人剑合一当真是三生有幸。
陵端还沉浸在方才秦镜人剑合一将之剑刃划破他脖子的瞬间,还真是有惊无险,若是她再用力一分,便会血洒展剑台。
这一关这秦镜自然也是过了,只是只有她明了这一关她是如何过的。
这一轮下来也只剩下了四人。
最后一关也是至关重要的,秦镜虽然脑袋瓜子不太灵光,但好歹前段时间也抄过不少书,这道家之言也能胡诌几句出来。
这次由妙法长老亲自出来出题,她只是淡淡而言四字“抱元守一”
有一人抢先答道:“侧重在于炼神而非忽炼形,摒除杂念,守之精气神三者不外耗,长期充盈体内,与形体相抱而为一,是为得之延年益寿之法。”
其中有两位愣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书中的内容都被他说完了,秦镜也不知如何回答,开始瞎掰,摇头晃脑道:“虽说是延年益寿之法,倒也不尽然。”
总之引人入胜很重要。
妙法长老瞧向秦镜静待下文。
秦镜转了转眼眸道:“所谓的抱元守一的道家之言倒不如说是一种为人处事之态,守心如一,守一守道,大道之心,无欲无求,无物欲于世间。只是……”秦镜顿了顿,瞧向妙法长老。
“但讲无妨。”妙法长老温和一笑,摆了摆手,她却是第一次瞧见一个只修习一年法术之人有这番言论的,这自是书中没有的倒也想听听她还能讲出何种见解。
秦镜继续道:“只是这般,倒是一种妄念了,红尘之人守心如一固然好,可无欲无求的大道之心又有几人能做到?”
妙法长老点了点头投去赞许之色:“若非你早已被紫胤真人收去当了徒弟,我还真想收你为徒,小小年纪有这番言论也是世间少有的。”
三关已过,秦镜自然成了天墉城的入门弟子,而秦守也只得遵守诺言,打算下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