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几日,这几年我收罗许多名剑,譬如夙垣剑、风残剑……”

紫胤一听得剑,淡而一笑,当即同意小住几日。

这边秦镜闺房之外,门窗皆被上了外锁,里头哀天怨地的。真是听者痛哭流涕,闻者痛心疾首。当然不是同情里头关着那个,只是这哀嚎声着实有些扰民了,把夜间睡觉的人都吵闹的不得安寝。

“小姐,你在忍忍,等老爷气消便好了,他总说饿你三天,也没真见得饿你三天的。”云锦宽慰着秦镜,可秦镜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边上,两手垂在桌两边,下巴抵着桌沿,牙齿咬着茶杯,正在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茶充饥。

这云锦便是假冒秦镜被秦守用鞭子抽的丫鬟,遇到如此主子,也是她的不幸,只是两人一道长大,秦镜对她也是自家姐妹那般,也从未薄待过她,所以这有时候也是心甘情愿的给她做掩护。

这一出事,两人都是被关在一处受罚,还真是难姐难妹,情深绵长不离不弃的模范主仆。

“天可怜见,我这在外头疯玩了一天,真是连个早膳都未吃过,如今都入夜了,我却只能喝水,我阿爹真是太丧心病狂了。”秦镜喝完了杯子里头的水,将杯子转了个圈儿,百无聊赖的玩着。

云锦想起一事:“老爷交代的鸳鸯锦帕可绣完?那是三日后成婚用的。”

秦镜点了点头,从床底下丢出一条帕子甩给她看:“喏,拿着。”

“这甚?麻雀?还是鸭子?”云锦有些不可置信,前几日教她的针法,怎的到她手里变这德行了。

“鸳鸯个头,本姑娘可看不上那啥王蠢才,我阿爹甚都不知道就把我倒贴出去了,我还真为他那把剑扼腕叹息的。那谁仗着手中有银子买通了打手,那甚侠义榜前三,全是胡诌。”秦镜也没闲着,走到那门窗前推了推,她定是不能饿死在这屋内的。

“小姐怎知?”云锦微愕。

秦镜推开一点窗子,那锁链有些长,所以能推开一点,她卷了卷袖子,伸出细臂探入窗台和窗的微微打开的缝中,窗框上的木刺磨得有些手疼:“我背着阿爹偷偷去打过侠义榜,只是……连个百强都未进去就被踹出去了,可那比武我都看得真真的。”

云锦微微叹气,她都数不清秦镜偷跑多少次来参与这些厮杀之事,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愣是被玩野了。

说话间,秦镜摸到了锁,对着云锦小声道:“别坐着,快帮我扶着窗子,我摸到锁了。”

云锦扶着窗,秦镜腾出手来拔下髻上的那根细长的簪子,探向窗外。

“咔哒”锁链掉地,秦镜推开窗子,顿有一种如释的感觉,呼了口新鲜空气,抬了脚爬了出去。

云锦已是见怪不怪了,只是说了一句小心。

“我去厨房偷些包子,你饿不饿,我去捎带几个来。”

云锦摇头。秦镜张望四处,看着四处无人,便放心大胆的往着厨房大摇大摆的走去,当然也不是这般胆大,偶尔还会避一避。

秦镜潜入厨房,只是嫌厨房太暗,从袖中拿出一颗夜明珠照明,心满意足的把蒸笼中的包子袭卷而光。

“厨房有光,莫不是进贼了。”

秦镜听此,立马收了夜明珠进了袖子,看窗子开着,轻巧一越便跳了出去。

“我看见一个人影从窗口出去了,快去追。”

秦镜抱紧一袋包子,跑到一个窗口处,见着窗口处泛着微光,也不知是谁住着,便往着里头一翻。

“啊……闪着腰了……”秦镜泪眼婆娑的揉了揉腰,她在自个儿的家连翻三次窗,避开那些侍从,当真是……她揉揉眼,又闭起了眼,又睁开。

没错,就是他,传说中的剑仙。

为甚是传说呢?因为她阿爹时常对她说起他和剑仙的尘年往事,这听得多了,一听就是十七个年头,自然成了传说中的人物。

他仅着中衣坐在桌案边,手中捧书,烛光微灼,映照在如玉的面庞上有些泛红,髻上玉冠已被取下,银发垂在肩头,顺着视线望去,还能见着胸口微微显露的一片肌肤。这画面有些……妖艳,呃……如此神人,怎可亵渎!此时的秦镜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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