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杋进入安阳殿,见正殿内坐着一个身穿水粉广袖穿蝶裙的女子,面色活泼和善,两旁站着几个宫女,想必这人便是公主。便双手放置腰间,稍稍屈膝便起来了,故意扬起声调:“秦杋见过公主!”说完盯着如雪上下打量一番,更是不屑一笑。
见秦杋如此一副傲慢神情,如雪只瞥了一眼,对她的心性便也了解了十之。
一旁的新月和婉儿见这情形顿时感到很是诧异,刚刚那个为人和善说着要来拜访公主的小姐怎么这会儿对公主如此不恭,还真是替小姐捏了把汗呐。
云溪和芙蕖早就将秦杋拜赤羽将军为师的事告诉她了,原本想这秦杋虽贵为太守之女,但毕竟是习武之人应该不会有世家小姐的骄横脾性,该是个性格活泼爽朗的女子,还以为来了个性情相投的姐妹,如今看来,真的只是她想多了!
“免礼!”既然来者不善,那她也不必客气,如雪端起桌上的新沏一盏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秦杋见如雪竟没有让她入座,也不好自己寻个位置坐下,惹人笑话。只好主动说了句:“公主好雅兴,一个人品茶未免无趣了些!”
“秦小姐过奖,咦,秦小姐怎么还站着,瞧我这记性。秦小姐请坐!”
秦杋坐下后,云溪似是故意在秦杋面前掩面一笑,嘲讽地看了秦杋一眼,似乎是在告诉秦杋,还想爬到她们殿下头上,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她一个太守之女算什么!
见一个宫女竟敢如此对自己,真当她秦杋好欺负不成,便说到:“公主的下人还真是礼仪周到啊,不知突然对我掩面一笑是什么意思,若我是个男子这一笑还可理解,可我毕竟是个女儿身,这一笑倒是让我心生惶恐,我毕竟是名门世家的闺秀,可没有什么断袖之念!”
云溪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正准备与她争辩,如雪抢先一步说:“什么断袖之念,我们才疏学浅不懂是什么!秦小姐果然是名门世家闺秀,这书读的就是比一般人多如此博学多识,不知秦小姐读的是何书,我们一干人等竟都不知‘断袖’是何意,不妨秦小姐解释给我们听听!”
没想到这如雪也是个口齿伶俐的,被她这么一问秦杋反而羞红了脸,一时被气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气得瞪着如雪,说:“你!”
“大胆!竟敢对公主不恭!来人……”云溪立马呵斥到,让她就是有话也没机会说!
“罢了,今日初见不易大动干戈,传到君上那里还以为我欺负新来的呢!就当是给赤羽将军一个面子吧。想必站了这么久秦小姐也累了,你回去吧,本公主也乏了,改日再向你讨教‘断袖’之意!云溪,送客!”
如雪假装打了个哈欠,侧身歪在坐榻上,眯着眼,嘴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得意又鄙夷!
“是!”云溪得令,对着秦杋说,“请吧,秦小姐!”
秦杋自知在这里是自讨没趣,气冲冲的走了,想着自己本是前来示威的,没想到这个郡主如此牙尖嘴利自己反倒被羞辱了一番,居然还人人都说她为人和善,在她看来此人也是狡猾得很,还真是不好对付,不过走着瞧,她秦杋长这么大还没怕过谁!
秦杋主仆三人被赶了出来,自是愤懑不平,虽说新月婉儿也觉得这事的确是秦杋不敬在先,可自己现在毕竟是秦小姐的下人,做奴才的最忌讳的就是吃里扒外,所以就算她们觉得秦小姐理亏也一定会站在秦杋这边替她说话!否则只会弄得两不是人,到时候受苦的还是自己,做奴才的,哪有什么是非选择,都是同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罢了!
“小姐,这与郡主的恩怨今日算是结下了,不过听说公主人一向很好说话,咱们不如……改日去安阳殿道个歉,或许这事就过去了。”新月说这话是也是直冒冷汗,她也知道搞不好就触怒了小姐迎来一顿臭骂,可她毕竟也不想与公主为敌啊,毕竟这些年宫里谁不知道,这公主做事向来我行我素,连君上也不曾奈何得了她,和公主结仇无非是自寻死路啊。
“道歉?”一道凌厉的眼光扫了过来,接着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新月脸上,两人立马跪在地上认错。
“笑话,她算哪门子公主,无根无基,空有个公主的头衔罢了,我堂堂太守府千金需要怕她!”在她秦杋看来,如雪不过是个没有家世背景,是走了狗屎运碰到陛下肯捡回来收养的弃婴而已!
“是是是,小姐您才是真正的千金之躯,是奴婢一时犯糊涂,奴婢多嘴了!”说着新月便开始自扇耳光。
“算了,以后记住,我们才是一个屋檐下的人,你们若是忠诚于我,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但若是吃里扒外,我也定不会轻饶你们!”
“谢小姐!奴婢定生死相随!绝无二心!”
对付这种小丫头,秦杋自然有的是手段!有时候适当给她们点厉害,比给那些赏赐要管用的多。院内一切收拾妥当后,秦杋睡了个午觉,到了酉时三刻才起来。
“小姐,仁照阁刚刚传人过来问小姐好,说是让您今天先好好休息,明日辰时开始仁照阁习武!”
“知道了,替我谢过赤将军,顺便拿点碎银子打赏来通报的人!”
“是!”“新月,去让厨房传晚饭,我饿了!”
“不知小姐今日想吃点什么”“我刚来,也不知道这厨房师傅的拿手菜是什么,想必这宫里的厨子手艺都是数一数二的,俗话说的好,入乡随俗,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