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好痛啊...混蛋!玄烨你这个杀千刀的!不会‘开车’你不先说!装什么高手!次奥...疼死姐了!”
午后的那一场翻云覆雨,一对新人本该是情潮跌宕、共赴阳台的。可是,瞧着眼下新嫁娘这般...蜷缩身子于红床之上、两弯纤眉纠成了一团...貌似,情况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美妙啊...
这时,只见原还蜷缩着身子的梓歆,开始缓缓的舒展开了身子。她强忍着初为人妇的疼痛,慢慢的裹着锦被坐了起来,使自个儿能背靠于床头。做到这一步后,梓歆闭着眼缓了口气儿。再次睁眼后,梓歆扫视了屋子一圈儿。见屋子里确实只有自个儿一人,她壮着胆子掀开了锦被。
但是入眼的、身子上布满的青红交错的爱痕...这让梓歆恨不能把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暴揍一顿。
天呐,想她没了自由,嫁进皇宫已经是够可怜的了。怎么偏偏还遇着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毛头小子啊!
盯着身子上的痕迹,梓歆的脑子里猛地回放起自个儿被疼爱得昏过去之前的情景...毫无技巧可言的横冲直撞、不知节制的索求无度!想着这些,梓歆忽地打了一个冷颤。太可怕了!难道自己以后就得过着如此水深火热的日子吗?!
新房里的梓歆对自个儿的遭遇心有余悸着。而此刻在前头儿与宗亲、兄弟饮宴的玄烨,心情却截然不同。这时候儿,他的心情...且美着呢!
瞧瞧,这一杯又一杯的敬酒、祝酒,他这是来者不拒啊!
“太子殿下今日再得佳人,实在是可喜可贺。来,为兄敬你一杯。”瞧着玄烨这般放开了喝的架势,福全也猜得出自家太子弟弟娶得心系之人的痛快。但是毕竟还有宗亲在附近,有些话他也不能说得那般明白,是以索性他也加入了这敬酒的行列。
“多谢二哥。”玄烨爽快的同福全碰了杯,直接仰头一口闷。
“哈哈哈,太子殿下酒量见长啊。看来还能再喝些。来来来,咱们再喝几杯。”瞧着玄烨喝得这般干脆,福全调笑道。
福全刚说完这话。玄烨一母同胞的四个小子就不干了,“哎哎哎,二哥你别介啊。今儿个太子哥哥都喝了不少了。你就别再起哄了。”老四博敦如此说道。
“就是就是。二哥你别闹。”纳穆和苏勒也跟着说道。
这时。人其他三个都是把矛头对着福全。可是这老七也不晓得是真天真还是假无邪,只有他来了一句,“二哥!你不能再对太子哥哥灌酒了!这要是再灌下去,一会儿太子哥哥不能入洞房可怎么办!”
“噗...哈哈哈,哈哈哈!”福全一听,直接大笑出了声儿。心道,这个乌勒登还真是个活宝贝。太能逗趣儿了!
而原还想着,还是自个儿亲弟弟能帮着自个儿的玄烨,心里那股子欣慰烫贴劲儿还没走心呢,就让乌勒登这话全给毁了。玄烨脸上那似酒红似恼红了的颜色,让他直接一个爆栗敲在了乌勒登头上,“你给孤闭嘴!胡咧咧什么?!”夹带着,玄烨还赏了乌勒登一记刀眼。
“太子哥哥,你作甚打我啊!我说错什么了?!”不明所以的乌勒登觉得可委屈了。憋着嘴,乌勒登一面摸着挨了揍的脑门儿,一面哀怨的瞧着玄烨。
盯着这小子瞧的玄烨还来不及再说什么呢,已经于三个月前出嫁的耶布淳格携着自个儿的额驸出现了,“哥哥弟弟们在说什么呢?也说来让本公主这个做姐妹的听听儿可好?”
“哟,咱们的固lún_gōng主来得可有些晚啊。今儿个你太子哥哥又得佳人,你来得这般晚,快,先自罚一杯。”听到了耶布淳格的声音,福全待人儿一走近,就先叫起了罚酒。
“臣纳兰成德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见过裕郡王、四位贝勒爷。裕郡王吉祥,四位贝勒爷吉祥。”走在耶布淳格身边儿的纳兰成德,一走近,立马儿先打千儿行礼。
“起吧。”玄烨笑着叫起。
“谢太子。”纳兰成德起身后,同福全道,“裕郡王,臣身为额驸,愿代替公主罚酒一杯。裕郡王觉着如何?”
“哟哟哟,这才说罚一杯酒呢。咱们的额驸这是心疼啦?”喝了这么会子酒,福全这酒也喝得不少了。是以这说起话来,也有些不同于平日的谦和。反倒是多了那么些要看戏的意思。
而站在福全身边的玄烨博敦几人,听着福全说出这话,先是一愣。随即也笑着调笑道,“二哥这话说的是呢。咱们的额驸好生会疼人儿啊。”
“小四你闭嘴!”先后的被兄弟调侃,饶是以往总是大大咧咧的耶布淳格也不免有些羞赧。
“哈哈哈,额云也会害羞啦。好生有趣儿。原来嫁了人还能让人改了性子啊!”伤疤未好就忘了疼的乌勒登又大声咧咧起来。
围桌而立的几人,见乌勒登如此。除了现下被作为调侃对象的耶布淳格和纳兰成德两人越发窘迫,其余的人全都摇头失笑。
此时,在不远处与宗亲饮酒的博果尔瞧见了这儿的热闹,也端着酒杯、领着大儿子阿尔哈图往这头走来。
不多时,博果尔与阿尔哈图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十一叔。”耶布淳格率先开口喊人。
“十一叔。”耶布淳格开口后,其他人也先后开了口。
“都在这儿呢?这是给咱们的新郎官儿灌醉呢?”作为过来人,博果尔很容易就猜着了。
“十一叔说笑了。都是兄弟,谈不上灌酒。”玄烨笑笑的解释道。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