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昨天跟哪个打成这样儿了?你昨天突然请假,我还想着你去篮球队借人了呢!这是怎么的,人没借来,还打了群架?”宋遇卿自认为十分婉转的打探着昨天的情况
沈阿时没解释昨天发生的事情,只是勉强地拉了凳子坐下来,直接把微微发疼的头埋进了臂弯里,规避着那些无趣的视线。
宋遇卿说完就把乖乖躺在地上的头套拾了起来,然后牵着温忆君走到了九层的蛋糕前,等待着小寿星许愿以及分食蛋糕。
按理说,大夏天的用不上保温的饭盒,只不过到底怕时间久了,海鲜粥会有腥味儿,陈姨这才把压箱底儿的饭盒拿了出来,装袋子之前,又想着一个宿舍的也不好吃独食,就把新的餐具多拿了四五套过去。
宿舍的黄金定律就是,不管晚饭吃的有多饱,只要一个室友们那里开始吃东西,一堆人指定挤过去,哪怕烫的龇牙咧嘴的,也要吃上大大的一口。
宋遇卿好笑的看着自己身旁挤成一团的室友,明明有好几个干净的勺子,大家偏偏就要争一个用,你一嘴我一嘴的,暗叹一句年轻真好。只不过,看了没一会儿,碗里的粥下了大半碗,宋遇卿也心痒痒的加入了进去。在蛋糕旁守着的佣人,很有眼色的把蛋糕上的蜡烛点亮,然后示意人把灯关掉。
宋遇卿的英语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在大学时考过英语四六级,在从商之后更是接触了不少的外国投资者,虽说有翻译在,但一些真正核心的客户和会议需要他亲自上阵,这个时候总不能不顾及公司的情报带着不算“嫡系”的翻译人员到场。但是,到底有些词汇并不适合他这个年纪来使用,他需要把那些高级词汇换成现在高中时期已经掌握的词,这样想起来,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队伍中最不安的因素就是沈阿时和郭胜平两个人来,前者是因为本身冷淡的性格,要他去跟别人围绕着一个主题争辩简直不敢想象。后者是因为话太少,也太过于内向,一旦被对方抓到一个点儿追问啊很有可能自乱阵脚。这两种情况不管是哪一种,很显然,都算是失误。
沈阿时还好说,容浔去问了几次,沈阿时也知道比赛场上不是一个可以任性的地方,它可以接纳有个性的参赛者,却不会给剑走偏锋不尊重比赛的人高分。对于郭胜平,容浔也有些拿捏不准,话说轻了没什么作用,说的重了,他又怕那孩子本身就有一定的性格问题,这一弄更是压力山大,逼垮了自己。大厅中暂时陷入了灰色,月光在黑夜中明亮非凡,温忆君含着笑容双手交叉,然后放在胸前,闭上眼睛许了一个十分贪心的愿望,才睁开眼睛吹灭了蜡烛。
对了,这次回来,正好给小如那个不开窍的孩子做做思想工作,她好好的一个女孩,天天跟大院里的男孩子们混在一起,那些同龄的小闺女儿们反而不认识几个,这年纪越来越大,做的事儿反而越来越不着调了。她啊,要是有你一半听话,阿姨就得去还愿了!”
沈妈妈对于沈如的怨念,宋遇卿从小听到大,偏偏每一次都有不同的罪责,让宋遇卿只能答应下来,然后等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再好好拿出来讽刺自己这个好友。
沈妈妈拉着宋遇卿聊了一会儿,想着两个孩子也好久没见了,就主动避开了,给两个人留了自己的空间。山哥眸子瞬间变得阴森起来,脸上恶劣的笑容也收了起来,有些威胁的说道:“小丫头,还真不能低看了你们这些衙内子弟,屁大点儿年纪就知道这么多事情。叔叔劝你,慧极必伤。”
温忆君也清楚自己的问题似乎惹怒了这个男人,因此也不再追问,反而在心里确定了这个答案,李上州,李家二代,和父亲在工作上几次争锋,纷纷落败,没想到这次竟然会让人绑架了她,也不知道是打算做什么。
圈子里的人做事儿大多顾虑太多,做事情的时候轻易不会极端,但是这次,李家的做派显然有些难看,不管事情最后发展到哪一步,李家和温家都势必交恶,值得吗?
温忆君再次把头埋在了臂弯里,她现在并不担心这些人会害她性命,也相信,父亲一定会尽快找过来,她需要做的就是在被营救之前,尽量的维持住眼下的情况,不要挑衅也不要激怒了这几个人。
宋遇卿蹲在墙根儿确定了里面的人看不到他之后才翘首以盼自己父亲的身影,夜色越来越深,温度慢慢降低,在刺骨的冷风中,等待了将近半个小时,宋遇卿才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等沈妈妈端着点心满足的回了屋,沈如才嗷的一声要扑倒宋遇卿这个惯会卖乖的“别人家的孩子”。只是,宋遇卿到底不如表面那样年幼,不动神色的躲开之后,才慢慢引导着沈如,进入了正题。一个大大的猫爪子,握着女孩小巧的手,拿着蛋糕刀,切下了第一刀,温忆君想,今年的生日,是她最幸福的一次了。
检查了体温,又看了眼输液瓶内的液体,记录了心率以及其他身体基本信息之后,护士才交待道:“家属让病人好好休息,这两天尽量不要让病人动,以免牵扯到伤口,造成二次伤害,伤口的位置会有些疼,能忍尽量忍过去,止疼药用多了对孩子还是有影响的。等会儿有些家属可以回去先休息,病房内留两位家属就可以了。”
因为沈阿时比较尴尬的脸,宋遇卿终于说服了自己,找上了校篮球队的朋友,看看能尽力借来几个人。不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