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蛛将那棵奇怪小树上的果子摘下,用衣襟兜着走了过来。
她嫣红的嘴唇上含着一颗,含糊不清地道:“你尝尝,很好吃的。”
自古相传,世间天材地宝,夺天地之造化,集万物之灵气,定有奇禽异兽在旁守护。
那条金色小蛇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它守护的这红山果也不知是什么奇果异宝。
左少阳好奇地拈起一颗,仔细瞧了瞧,似是一颗熟透的山葡萄。红中泛紫,香气扑鼻,让人食欲大动。
他竟然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异果。
小果子皮薄汁多,入口即化,一股苦涩而清冽的芳香,沁人心脾。
左少阳吐出果皮,入口苦涩,却又回味甘甜,忍不住点头赞道:“不错,好吃!”
朱蛛得意洋洋娇笑道:“那是当然,能让花花瞧上眼的,肯定不是普通山果。”
她从衣襟里捡了颗又大又红的递给左少阳,又拿了一颗放在肩旁,宠溺道:“来,花花,奖赏你一颗!”
花花正爬在她肩上,看两人分果子吃,正急得吱吱叫。
果到嘴边,飞快地伸出纤足,一把将果子抱住,咬住了就是一顿猛吸。
那果树本来就小,树上的红山果共有九颗。两人你一颗我一颗,片刻功夫便吃了个干干净净。
左少阳意犹未尽地舔舔舌头,满嘴留香,腹中似有一股股热气流动,胃暖肠和,舒坦之极。
他回味无穷地咂咂嘴,笑道:“花花这次干得不错,下回见到这等好东西,叫上我一起去抢!”
他话刚说完,就见那白玉蜘蛛摇晃几下,一头从朱蛛肩上跌了下来,摔在花丛之中。肚皮朝天,长脚乱划几下,便一动也不动了。
“花花,你怎么了?”朱蛛愣了一下,惊叫一声扑在地上,花容失色。
左少阳耸然动容,吓了一大跳,脸色都白了。忒娘啊,这红山果不会有毒吧?
朱蛛将白玉蜘蛛拿起来放在掌心,用指头拨弄几下,吓得眼泪哗哗落下:“花花,你别吓我,你和我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不能死啊……”
她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惊慌失措将白玉蜘蛛放在左少阳手上,焦急大叫道:“你快帮花花瞧瞧,你不说你是神医嘛!”
我是神医不假,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是我的拿手绝活,可我不是兽医啊。
左少阳捧着白玉蜘蛛,只见它洁白的身体已变成碧绿之色,腹内似是有一股青气躁动。顿感手足无措,根本不知从何处着手。
但见小姑娘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惹人心疼,左少阳装模作样地看了几眼,却也瞧出了点门道,安慰道:“它没死,好像是刚才打架太累了,又吃得太多,开始休息睡觉了。”
朱蛛跺着脚,双手在腰旁上下急急晃动,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你胡说,花花晚上从来不休息,都是在旁边守着我睡觉的。”
“我是神医嘛,你一定要相信我,不信你瞧瞧……”左少阳指着花花:“你看,它嘴边两只小短脚还在动呢。”
“真的?”朱蛛凑近小脑袋瞧了两眼,伸出手指轻轻地碰了碰,白蜘蛛的触肢也下意识地动了两下,挠了挠她的指尖。
她顿时转悲为喜,“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脸色酡红,正如这满地野花,娇艳动人:“你看,花花连睡觉都不老实。”
忒娘啊,终于将这小丫头哄住了,简直比打架干仗还要累人啊。
左少阳抹了把冷汗,胸腹之间却感觉有团火在燃烧,浑身炙热,十分难受。
“朱蛛,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左少阳在胸口胡乱抓了两把,开口问道。
“不舒服?没有啊。”朱蛛凑在他胸前,低头逗弄着花花,头也不抬地说道:“就是感觉身上暖洋洋的,这是方才吃了那红山果,药力开始化开了。以前我吃过好多稀奇古怪的果子,有时候也是这样子的。”
左少阳颤声说道:“可是,我觉得头涨得有两个磨盘那么大,热得七窍冒烟,胸腹又鼓又涨,有些快受不了了。”,
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剧跳,就似要蹦出胸膛一般。浑身滚胀,又热又闷,那感觉要有多难受就有难受。
“啊?”朱蛛抬头一看,只见他面色狰狞,双眼瞪得像是牛犊子,脸色涨得通红,却又隐隐带着一层青气。两侧太阳穴鼓出,似有活物窜动,头顶上还冒着丝丝热气,鼻尖泌出密密麻麻的细汗。胸腹之间衣裳上下起伏,模样甚是吓人。
“糟糕!”朱蛛惊呼一声,伸手拉住左少阳手腕,但觉他脉搏浑厚有力,跳得又急又快,似这等跳法,不用多久便可使心脉绷断。
朱蛛俏脸有些发白,惊道:“我忘了你和我不一样,快回山洞里打坐吐纳练功,将药力化开散去,不然麻烦就大了。”
她急忙将白玉蜘蛛放进腰袋之中,也没有再多说话,脚下却突然发力,拉着他飞一般朝山洞奔去。
左少阳只觉得一股大力从手上传来,不由自主地被拉着往前跑。
朱蛛越跑越快,就似身体轻飘飘的浑无重量,脚尖在野花上轻轻一点,似乎要凌空飞起一般。
两人片刻便回到了山洞,左少阳收势不住,又往前冲了两步,扶着石壁站稳了身子。
经过方这一阵奔跑,他觉得身上似是好受了一些,惊讶地回头望着朱蛛:“你会武功?我怎地从未见你使过?”
“我师父教过我一些。”朱蛛点点头,道:“她说女子要学过保护自己,不能让男子欺负。不过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