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犹如一颗石头一般。
落入水中,荡漾起丝丝涟漪!
唰…
燕南天脸色巨变,阴沉的似是能滴出水来。
相比之下,倒是燕伊人还算是镇静。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毛,却并未开口说话。
而洛战天也在此刻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话说的简单、直白,又难听,一点儿也不懂得婉转!
“还是太嫩啊!”洛战天暗自叹息一声。
这时,燕南天闪烁着目光,投向洛阳,沉声问道,“刚才我没听清楚,贤侄能否再说一遍!”
威胁!
突然间,两个大字出现在洛阳心中!
“我,不同意!”
洛阳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
面色冷漠。视燕南天话中所蕴藏的威胁如无物!
“洛阳,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可要想明白了。”
“我燕某今日前来可是诚心之至,本着百年好合的心愿而来!”
一念之间,贤侄变成了洛阳,语气也随之转冷,面露不悦!
“我,不同意!”
洛阳再次开口,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唰…
这一次,不只是燕南天,就连忍耐许久的燕伊人也在这一刻有些坐不住!
难看,难堪!
与上次来的时候形成一个鲜明的反差。
如果说上次还留有一丝余面的话,那么这次就是**裸的打脸!
根本没有顾及他们二人此时的感受!
“洛阳,我父女二人长途跋涉,佘山涉水而来,莫非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燕伊人目露精光,说出的话犹如来自西伯利亚的寒冰,不带丝毫的感**彩!
洛阳微微一笑,答道,“好客,乃我洛家之礼。”
“但是,相婚这种事是需要男女双方心甘情愿的,好像与待客并无多大关系吧?”
“你…你…”
燕伊人指着洛阳指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洛阳所说合情合理,竟让她无言以对!
细想之下,来者是客,但是与相婚这种事关联在一起确有不妥!
驴头不对马嘴!
相比之下,燕南天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气血上涌,心中一阵发堵。胸口间像是压了一座大山一般,呼吸不畅,胸闷气短!
就像一座跃跃欲试的火山一般,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愤怒!
屈辱!
种种情绪交夹在一起,让他的脸色不停的转换。像变戏法一样,由红转白,由白转青!
良久…
燕南天压制心中的怒意。
一道低沉到极点的声音自他口中传出,“怎么,连洛兄也是这个意思么!”
闻言,洛战天缓缓抬起头,与燕南天对视。
随后,一声轻叹,洛战天缓缓开口,“都说女大不中留,又岂知儿子大了同样是管教不住。”
“小儿若是执意如此,作为父亲的,总不能赶鸭子上架,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吧?所以…”
洛战天没有再说下去,但话已明了,显而易见!
见状,燕南天缓缓站起身,接道,“所以,今日算我燕某有眼无珠,自取其辱,对吧!”
这时,洛阳却是突然一笑,“这可是燕叔叔自己说的,相信,父亲也绝不是这个意思!”
话落,洛阳站起身,与燕南天相视。
顿时,一种针尖对麦芒的气势陡然在大堂之上升起。
两道无形的火花在空中交错,锋芒毕露!
“哈哈哈…”
燕南天怒极反笑,尔后猛的转头看向洛战天,语气不善,“既如此,我已无话可说。”
“风水轮流转,有朝一日,洛兄可千万不要有事求我!”
“告辞…”
余音未落,燕南天一拂衣袖,愤然离去!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洛战天皱了皱眉头,总感觉燕南天最后一句话若有所指。
沉思片刻,却依然想不出来有何不妥。
“也罢,或许是我多虑了!”
喃喃一声,旋即将目光投向洛阳,提醒着说道,“今日做法虽有些鲁莽,却也是颇为痛快。”
“以彼之道还治其身,也好让他尝尝憋屈是什么滋味。”
“不过,话虽如此,但燕南天心胸狭隘。今日受挫,难免不会升出什么对你不利的想法,还是要多加提防才是。”
“父亲…”
洛阳摸了摸下巴,一副深思的神情,“难道父亲不觉得奇怪吗?”
“如果是数日前这般,倒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在明知道我修为尽失的情况下还来商议联姻之事,而且还是带着燕伊人一起过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
洛战天点了点头,深有同感,“不过,在事情没有来临之前,一切都只是妄加猜测。”
“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做好自己的事即可,以不变应万变!”
闻言,洛阳笑了笑,一记马屁拍了过去,“是,还是父亲深知灼见,感悟通透!”
“多嘴…”
洛战天老脸一黑,故作深沉。但眼中的笑意却是不加掩饰!
………
时光如梭,平静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转眼间,一月的时间悄然过去!
黑夜,繁星点点,一轮圆月悬挂高空。
微弱的月光照射而下,倒映出大地壮阔的容貌!
断山之巅,一道漆黑的身影盘膝而坐。
这时,天空中黑云滚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