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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渐红成为副处级干部,他只有24周岁,算得上是一个奇迹。在东阳乡,没有人眼红,在他们的眼里,提拔是应该的,这样的干部理应得到提拔。过了中秋节,陆渐红谦虚地接受着道贺。万家青也打了电话表示祝贺,陆渐红真诚地说:“谢谢万书记。”
“不用谢我,是你的表现征服了所有人,渐红,好好干,我看好你。”万家青的话是发自内心的,他打电话的时候,王少强正在他身边,眼珠子都嫉妒得发红了。第一次见到陆渐红,他还是个小小兽医站的会计,两年多的时间,已经到了副处级,好像什么都不能阻止他升级的脚步,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势头。
新农贸市场的建设已进入了尾声,眼见着没多久就要对旧农贸市场进行搬迁,陆渐红有点担心。在新农贸市场建设之初,他便听到不和谐的声音,人们已经习惯了在这里做生意,搬到新的环境,生意会好吗?所以有人扬言,拼着生意不做,也不搬到新市场去。
很快新市场便竣工了,搬迁那天,陆渐红亲自督战,果然有那么十几个摊点就是不搬,陆渐红不是没有办法让他们搬走,如果谁敢闹事,完全可以出动警力和县防暴大队,可是他不忍心那么做,他面对的是老百姓,而不是像沈奎一样的那种恶棍。
他苦口婆心地劝说,可是都没有效果。这时,一个老年人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指着那些不肯搬走的小商小贩的鼻子骂道:“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你们难道忘了陆书记为东阳做了些什么吗?路宽了,街道亮了,也干净了。没有钱做生意,陆书记和信用社联系贷款,前些日子大雨,陆书记亲自到大坝上,出的力比谁都多,你们见过这样的干部吗?现在日子好过了,生意做上了,就成了白眼狼不是?今天我就要打醒你们,叫你们再给陆书记难处。”老人说得很激动,举起拐杖便要打人。
老人参加过抗日战争,很有威信,说出来的话很有份量,见他这个样子,都不敢吱声,只有几个外地的不知道情况,开口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关你什么事?”你况小2222222了东阳乡政府,司春已高举,脸向着天大叫道:“
东阳的商贩不乐意了,卷袖子便要揍人,被众人劝阻了下来。
这么一闹,事情反而解决了,这让陆渐红很感慨,事后在一次会议上说:“我们的百姓是淳朴的,只要你想着他们,为他们办实事,他们的心就向着你,工作自然好开展。我以东阳乡党委书记的身份要求你们,也请求你们,无论你们将来是在自己的工作岗位,还是提拔到了领导岗位,都记住一点,为民实事,心里想着人民,装着人民,那才是个合格的干部、合格的领导。”
会场上一片掌声,每个人都知道陆渐红说的是心里话,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这一天,韩柔到乡里来找他,自从陆渐红在办公室与韩柔发生了关系之后,便开始有意识地躲着她,监督工地的事都交给了范锐,正好那一阵子事情多,范锐和韩柔也都不疑有他。
韩柔有些幽怨地说:“陆书记,怎么也不到工地去视察工作?”
“最近太忙,怎么?对范乡长不满意?”陆渐红引开话题。
韩柔心里叹了口气,道:“我真的很羡慕你的妻子。”
在与自己有关系的女人面前提到自己的老婆,是件很尴尬的事,陆渐红觉得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便说:“最近怎么没见林总过来?你一个人也够累的。”
“难得你还关心我。”韩柔说,“你喜欢张学友的歌吗?”
陆渐红怔了一怔,怎么说起这个了?不过聊聊歌星总比谈刚才的话题要好:“张学友的歌很好听,只是现在太忙,哪里有时间听呀。”
“我最喜欢他的那首《我等到花儿也谢了》,词写得很好。”韩柔轻轻哼着,“每个人都在问我到底还在等什么,等到春夏秋冬都过了难道还不够,其实是因为我的心有一个缺口,等待拿走的人把它还给我;每个人都在说这种爱情没有结果,我也知道你永远都不能够爱我,其实我只是希望你有时想一想我,你却已经渐渐渐渐甚么都不再说。我睡不着的时候会不会有人陪着我,我难过的时候会不会有人安慰我,我想说话的时候会不会有人了解我,我忘不了你的时候你会不会来疼我……”
韩柔唱的很酸涩,陆渐红忍不住打断道:“韩柔,不要唱了。”
韩柔的脸上掠过凄苦的笑:“陆书记,我可以叫你一声渐红吗?我知道,我不该爱上你,可是我控制不住。正如歌中所唱的,你永远都不能够爱我,我真的只是希望你有时想一想我就可以了,我就知足了。”
“韩柔,我们之间是个错误。”陆渐红只觉满嘴苦涩,“我不想骗你,我真的做不到。我知道这么说会很残忍,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深爱着我的妻子的同时还爱着别人,还想着别人。”
韩柔的泪掉了下来:“你的心里真的一点点都装不下我吗?就那么一丁点!”
陆渐红不忍心看韩柔充满期翼的眼神,偏过脸说:“韩柔,请你正视现实好不好。”
“我明白了。”韩柔擦拭着眼角的泪花,“那我走了。”
陆渐红只觉胸口堵得不行,在心里默默地说:“对不起韩柔。”
不一会,门被敲响,陆渐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感情平定下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