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一行人马不停蹄,与武松、小二汇合后,便打算连夜摸出泰安州。
说来也巧,待到林冲等人行到泰安州西城门前,正好见到西门楼上,灯火通明,还有一个军官模样的汉子拿着火把大喊,道:
“都睁大眼睛,西门是梁山贼寇退往梁山的必经之路,都给老子看好喽,放跑了梁山贼寇,通判大人怪罪下来,老子先拿你们开刀!”
望着人影涌动的西门楼,黑暗中,躲在一座茅屋角落阮小二忍不住问林冲,道:
“林教头,西门戒严了,想那三门异是如此,咱们怎办?杀将出去?”
林冲扫了眼不远处的城门楼,眉头渐渐地拧成了一个疙瘩,轻声道:
“不可!看城门楼上的官军站位,楼内必定还有重兵把守,一旦我等露头,必将被围。”
“那怎办?”
武松气的一拳打在地上,狠狠道:
“如若待到天明,官军必然搜城,届时我等处境定只会更糟!”
林冲轻笑一声,目光透过众人落在了被阮小二五花大绑的宋震身上,道:
“此事说来也容易,只要宋衙内配合行事,定然无恙。”
武松何等聪慧,很快明白了林冲的意思,当即摸出戒刀抵在了宋震的勃颈处,咬牙道:
“你这厮如若想活命,待会就给我放老实点,否则,老子就活剐了你!”
感受到戒刀刀刃上那冰冷寒意,宋震打了个寒颤,当即拼命点头,道:
“众位好汉放心,宋震一定全力配合各位,还望好汉们脱险后,饶宋震不死。”
武松冷笑一声,一把拉起宋震,并将戒刀抵在宋震的后腰上,“走!”
泰安州西门楼上,一个兵丁手握长矛,站得笔直,一双眼睛眨都不眨的望着城墙下,一刻不敢松懈。
忽然,夜幕下,几道黑影由远及近,缓缓地行到城门楼下。
大半夜的,寻常百姓不可能此刻出城,加上看不清来人,兵丁顷刻打起了精神,朝着火把往下照了照,大喊道:
“城下何人?不知此刻城门禁止通过吗?”
兵丁的声音很快吸引了其他士兵的注意,一时间,门正中的门楼之上,甚至不少兵丁已将弓箭对准了那几道黑影。
“少废话,赶紧给本衙内打开城门,我要出城!”
几个兵丁互相看了看,历时将一支火把丢下了城门,道:
“你是哪个衙内?”
阮小二上前捡起火把,在宋震脸上照了照,宋震极为配合,马上开口道:
“你是谁人手下?泰安州有几个衙内?自然是宋衙内了,我懒得与尔等浪费口水,马上打开城门,我要出城!”
借着火把的亮光,城门上的一众兵丁渐渐地看清了宋震的那张肥猪脸,当即倒吸了口冷气,低声道:
“果真是宋衙内,可咱们寻了一天,都未曾见到衙内的踪影,现在怎会突然出现,又要出城呢?“
另一名兵丁微微颔首,附和道:
“此言不假,我等莫不可私自做主,这样,你们去将此事告知通判大人,我去请将军过来主持事务,此事万不可莽撞,否则我等人头不保。”
望见城门迟迟没有打开,武松性急,生怕迟则生变,右臂用力,刀尖顷刻没进宋震后腰半指有余,疼的宋震一阵呲牙咧嘴,忍不住低呼道:
“好汉切勿伤我性命,守军不开门,我也没办法啊。”
“你只有半盏茶的功夫,叫不开城门,我等自会强杀过去,只不过,汝之性命定不保矣!”
宋震脸上的横肉一阵乱颤,也没空理会武松了,朝着城门楼上就是一通破口大骂:
“尔等鸟兵,吾命汝等鼠辈打开城门,一个个村野穷儒懂否?你们这些腌臜混沌,速速打开城门,误了时辰,必叫你们这些蠢物人头落地!”
见到宋震动了肝火,城楼上的兵丁生怕宋震真的怪罪下来,只得扯着嗓子回应道:
“宋衙内莫怪,小人们不敢不闻衙内之言,只是此事重大,小人们不敢做主,还请衙内休整片刻,待刘将军出帐,自由刘将军做主!”
“坏了,这些兵丁定是去通风报信了!”
听闻兵丁之言,林冲暗叫一声不好,丈八蛇矛一舞,墙头顷刻抵在了宋震的下巴上,大呼道:
“城上鸟兵听着,我乃梁山豹头林冲也,马上打开城门,不然,必将你家衙内捅成个血葫芦!”
宋震已然shī_jìn,当即跟着大吼起来,声似妇人,尖声尖语:
“天煞的鸟兵,火速打开城门,害了吾之性命,必让尔等一家老小陪葬!”
这……
城上兵丁一见城下乃方下搜寻的梁山贼寇,更不敢随意开门了,但又恐真的害了宋震的性命,当下一个个犯了愁,只得大喊:
“梁山贼寇听着,胆敢犯我衙内性命,必将尔等碎尸万段!”
“半夜因何喧哗?”
突然,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众兵丁身后猛地传来一阵有气无力的声响,届时,一个穿着粗布睡袍的络腮大汉徐徐走到众人身后,哈切连天道。
见到此人,众兵丁如蒙大赦,马上跪扶于地,指着城下急报:
“将军,城下之人乃宋衙内,现已被梁山贼寇挟持,还望将军主断!”
一听此言,刘峰睡衣顷刻全无,推开一种兵丁大步向前,伸长脖子往下望去,果然在林冲等人中央望见了宋震,当即倒吸一口冷气,哆嗦道:
“这这这……衙内被梁山贼寇擒拿,这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