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奴婢都为我们家小姐感到委屈呢!”谢姝媺身边的婢女屈膝为谢姝媺鸣不平,“我们小姐将苏小姐当做亲生妹妹,这些时日日日去陪着她,没想到她竟然诬陷我们小姐对她用了巫蛊之术,惹得丞相不快,要将我们小姐与公子贬到乡下庄子上去呢!”
“香梅,又胡说了你。”谢姝媺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样,却还是强装冷静。
萧郅提到谢姝苏便满心怒气,道:“她竟然敢如此陷害你!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公道的,媺儿!”
谢姝媺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哭泣道:“不要,不要,殿下,你若是去了,祖父会愈发讨厌我的!”
“那难道本王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害你吗?”
“殿下,我有个主意,既能够留下我,又能够使祖父不生气。”谢姝媺咬唇,一双清澈的眼中滚动着晶莹的泪珠,纯净单纯。
“什么主意?”萧郅扬眉。
谢姝媺低下头,脸上浮起两抹红晕,低声道:“将咱们的婚事提前……”
萧郅一下子笑了出声,惊喜道:“本王也早早想把这事情给订了下来,不过是因着你年龄小。既然如今你在这谢府日日被她算计,倒不如去了我兰成王府,我也好放心一些。”
“是,多谢殿下!”谢姝媺没有料到萧郅会这样简单就答应,她抬起脸,脸上一片笑意,主动拥住了萧郅,娇弱道,“奴家就知道殿下人最好了。”
萧郅被她抱着,却不知为何感觉到一阵阵陌生,他的内心很空虚,总是经常想起一张模糊的脸。
不过很快,这个想法就被他抛至脑后了,他现在最在乎的是怀中的谢姝媺。
出了谢姝媺的院子,萧郅就准备去谢鲲所住的院中。
他随着一行侍卫婢女向前走去,正好路过踏秋楼,只听踏秋楼中欢声笑语,再想到谢姝媺的凄惨,萧郅不由一阵火大,鬼使神差走了进去。
踏秋楼并不大,院中的侍女们正拿着沙包嬉闹玩耍,而谢姝苏此时正坐在廊下倚着朱红柱子,犹如一幅画卷之上的仕女一般安静,只有这个时候的她才会收起身上尖锐的刺,像一个寻常女子乖巧懂事。
萧郅走上前去,走的近了,却发现她的脸色唇色苍白,似乎成了透明,下一秒就好像会消失不见。
他原本想要冷嘲话,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时,侍女发现他来了,连忙扔下手中的沙包请安道:“见过殿下。”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谢姝苏抬起头,原本面上柔和的神情转瞬落下,换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道:“殿下来了这里可是有事?”
萧郅见她面对自己就摆出这样一副神情,便恶语相向道:“你这个贱种,三番四次陷害你大姐!真是恶毒!”
“她自己自寻死路,与我何干?”谢姝苏懒得和他解释,只是慵懒地说着,她闲闲翻着手中的书,唇边扬起了一抹不屑的笑意。
萧郅心中很是不悦,他上前一把抓住了谢姝苏的手腕,迫使她站了起来,道:“不管你如何陷害她,本王心中所爱的人都只有她,想到当初求娶你便一阵恶心!”
“那殿下此时为何来我踏秋楼呢?”谢姝苏抬起眼眸,平静地望着他,“若是讨厌我,就该离我远一些,眼不见心不乱,又何必来给自己找不自在受呢?”
“你!”萧郅怒声道,随即想起了什么一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