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啪嗒。。。。。。一辆马车正在道路上飞驰着,溅起滚滚黄沙。
舒灵正坐在车内发愣,这已经是离开舒府后的一个月了,又是一个月的风餐露宿,可这也比不了舒灵此刻内心的孤寂和害怕,就算是一年多的长途跋涉也还有舒有财陪着他,可现在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人了,舒家根本没有派人护送,有的只是一个赶路的车夫,路上饿了就吃干粮,渴了就喝点水,夜里就倒头睡觉,没人说话只能发呆。“爹现在走到哪了呢?舒灵你个胆小鬼,怕啥啊,我一个人也能行的,我一定要让舒家的人看看,我爹是最棒的,我也是最棒的”舒灵内心正想着。
突然,吁。。。。。。马被遏制了。“下车,里面的人给我出来”一个声音从外面响起,舒灵从发呆中回过神来,“到了吗?”舒灵感到有点奇怪,明明才走一个月而周围也不向有城市的样子,拉开帘子一看,只见车夫已经被制服了,旁边站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人,人人拿着明晃晃的刀,舒灵瞬间懵了。“哟,竟然是个小崽子”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土匪说道,舒灵这才意识到被打劫了。那车夫拼命求情道:“大爷们啊,小老二俩可是什么都没有啊,没有大爷们要的金银财宝,求求大爷们行行好放了我们吧。”“放?好啊,这就放了你。”那个刀疤男似乎是这伙儿的头领,说着就反手一刀,割裂了马夫的脖子,;那殷红的鲜血立刻喷涌而出,马夫竭力想捂住脖子,却无力的倒了下去,血流一地。而土匪们竟轻笑起来,有几个溅到血的,还舔了舔嘴唇,似乎很享受这种杀人的快感。
舒灵只觉得一股冷意冰冻了全身,让他一动都动不了,而双腿不听话的使劲打颤,跟舒有财的一年中,不是没有见过饿死的,却没有见过那么血腥的场景。可是这么血腥的场面,瞬间崩溃了这个四岁孩子的内心,让他眼流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可就是不敢发声。这时这群土都聚了过来,瞅着他。“大哥,运气不错啊,本来只想找些钱财,没想到有找来一个”一个土匪笑道,那个土匪头子也道:“不错,年纪还那么小,可以好好调教调教,就是胆子小的很,先带回去再说。”接着一伙人便携着头脑已经无法思考的舒灵和那辆马车离开了,至于车夫早已咽气了。
舒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更不知道是怎么从那噩梦中醒来的,只见自己此刻处在一个地牢里,阴冷,潮湿,散发着一股腐朽,发霉的臭味,还混着老鼠屎和血腥气,还不是传出几声老鼠叫,不过庆幸的是他不是一个人。这里竟然有三四十个跟他或比他大点的孩子,若是在平时这些孩子也许早就玩闹成一团了,可是现在不是在低声呜咽就是在浑身颤抖着,还有的在昏睡和清醒间挣扎,哪还有一丝孩子该有的天真烂漫。舒灵环视一周,竟发现现在他倒是里头最镇定的一个,可是一想起那血腥场面,舒灵又开始发抖了。此刻他是那么想念舒有财,渴望家的温暖,以至于嘀咕道:“爹,我还回得去吗?你知道我被土匪抓了吗?”接着他同样忍不住的低声哭了起来。可是在这个地方又有谁会在乎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脚步声渐渐,在舒灵眼中出现了几个大汉,手里拿着枷锁链子,猛地敲击栅栏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哭什么哭,都给我起来乖乖地戴上枷锁链子排队出来,大当家的要见你们。”接着就示意另外几人打开牢门,然后强给舒灵他们戴链子枷锁。此时有个不只是憋了太久还是精神崩溃了,竟然大声哭了起来,那个带头的大汉一见此景,眼中凶光一闪,走过去拿着锁链劈头就砸了下去,一下把那个孩子砸到了地上,接着环视四周,冷冷的道:“谁在找事,这就是下场。”接着就让人把那个孩子拖走了,生死不知。而舒灵则跟着中在脚链枷锁的叮当声中走出了阴暗的地牢。
在走过潮湿的石阶后,上面竟然灯火通明,各个路口都站着一个土匪,而他们则被大汉带着继续走。舒灵并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然而一系列残酷的事实,终于也让舒灵适应了一些,知道自己去苏州学院读书已经不可能了,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自己活下去。于是他用眼睛余光快速瞥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个山寨并不大,却建在一座不知名的深山中,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大门紧闭,想要逃几乎不可能,即使能跑出山寨,不熟的山路也绝对逃不过土匪的追捕,更何况还有毒蛇等山林中的威胁,这样想着舒灵不禁更添了几分绝望。此刻他们也来到了寨子的正中央,义虎堂。只见灯火通明,火焰还隐隐灼的人脸发烫。走进大堂,只见那个刀疤脸大大咧咧地坐在虎皮椅上,其旁坐着两个大汉,再下则是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再则是各个头头,正在喝酒吃肉。这是那个带舒灵他们来的大汉上前道:“大哥,人带到了,有个不听话的,拖出去喂狗了。”舒灵他们一听这话又是一颤,而大当家的则道:“好,你坐下吃酒吧。”于是大汉退下了。“军师以为这些崽子如何?”刀疤脸转头问那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不错,可堪一用,上次官兵围剿折损的人手实在不少,不然何必抓这些小孩”中年人有些懊恼地说道,而那个刀疤脸脸色也阴沉了下来,道:“下次一定让那些狗官兵付出代价。”接着他就把目光转向了左侧边的一人道:“二当家,这些人就交给你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