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后背似乎长了眼睛似的,好像看到了凤浅歌只在淡淡的说了一声吼便直接起身,眸中闪过一丝兴味,缓缓转过身,忽然打量起凤浅歌来。
凤浅歌也不避让,回视起老者,只见老者虽然白发苍苍,脸上沟壑纵横,看起来已经年过六旬,却目光如炬,凌厉如刀,一身仙气飘逸的白色宽松练功服下,身板虽不高壮,却并不苍老瘦小,而是肌肉虬结,皮肤下面的每一寸,都是力量汹涌,随时都有可能喷薄而出。
“高手!”之前凭借气息凤浅歌就知道老者的不凡,现在看到了面相更加肯定了这一点。
他挺立如老松,沉若磐石,面色沉凝,一眼不眨的盯着凤浅歌,那双深邃的眸子仿佛能够看尽人的灵魂。
凤浅歌也不害怕,察觉到老者目光的凌厉自然也不客气起来,凤眸微微眯起,与眼中暗藏锐利猛然相撞!
无形之中,好似有刀剑争鸣之声!
凤浅歌眉一皱,猛然收回视线,浅浅呼吸之间,让体内微微翻涌的内气,慢慢平复下来。
果然自己还是太冲动了!
心中暗叹一句,凤浅歌收回了视线后,老者也收了回来,浑身气势顿消,看起来与一个普通的老者无异。
“你想入纳西神殿?”并没有问凤浅歌的身份,直接戳穿了凤浅歌想做圣女的原因,老者淡淡道。
凤浅歌也不意外,也不打算掩饰,应声道:“是!”
“很好,那凤家的名额就是你的!”面对凤浅歌的坦言,老者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多少年了,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见过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的年轻人了。
“好!”
凤浅歌自然答得干脆,因为在她眼里这个名额本就是她的,还不需要老者的答应。
“名额可以给你,但是你能给凤家带来什么?”见凤浅歌竟然毫不客气的答应,老者马上为难起她来。
“凤家需要什么?”凤浅歌自然知道这圣女名额对四大家族的重要,历届圣女只有再上一届自动退出或者死亡后才能重新选举,而这候选者每个家族也只能推举两人,对于凤浅歌这个外人来说,凤家确实没有必要将这样一个名额给她。既然是交易,凤浅歌就想过会付出代价,只是这代价是什么,她还需要评估一下,她可不是随便吃亏的人。
“凤家需要什么,你便能许凤家什么吗?”凤浅歌这句话有些托大,话中的意思虽然是疑问,但听到此言,是个人都会感受到她言语间的那份自信,尤其是对上那双有些冰冷的深眸,莫名的就会相信她说的话。
“那也要看我想不想给!”凤浅歌也不是傻子,圣女名额固然重要,但凤家也不是唯一的办法,自然不能随便答应一些麻烦的事情。
凤浅歌的语气有些不好,若是其他一些老古董听了可能会生气,但是眼前的这个老者却不怒反笑:“我以为你会说是呢!”
也笑了,红唇轻动:“我不以为凤家有这个资格!”
挑衅,赤luo裸的挑衅!
此话意思很明白,我卖你们凤家面子,但是你们凤家也不能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你们想要什么,也要看我又没有,想不想给!
听到她这样嚣张的话,饶是老者这样的心性脸色也不好起来。
“老祖宗,反正我们凤家对此次的圣女之选信心也不大,七丫头既然这么自信,还是不放先与她说说我们的想法!”还没等老者发怒,一旁的凤家家主就做起了和事老。
闻言,老者有些埋怨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责怪他害的己方失去了谈判的筹码。
凤浅歌却是轻笑出声:“他说的没错,兴许我心情好还真会答应!”
凤浅歌倒不是托大,她身上有个秘密,这个秘密只有她一个人才知道,但就是这个秘密为她成为圣女添加了必胜的法宝。
“哼,年纪轻轻话不要说得太满!”欣赏时一回事,但当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被自己欣赏的人踩在了脚下又是另一回事了,显然凤家放在眼里,而老者又是那种死脑筋,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不能看不起我凤家。
凤浅歌并不在乎老者的怒火,淡淡的瞥了一眼周遭的排位,一脸淡笑。
“凤家祝你成为圣女,但是你要助凤家夺权!”
好一个狼子野心,对于这位老者的这一番话饶是凤浅歌也有些意外。
“夺权?凤家现在的权利难道还不够大吗?”在凤浅歌的认知中,作为大陆上的实力来说,凤家确实属于一流,即使那些国家也比不上,但是听到老者耳中确实另一回事了,在老者眼中,能入眼的也只有四家家族,而这凤家却是属于四家家族最末端,这怎能让他咽得下这口气。
“权利,小女娃,你知道什么是权利吗?”听到凤浅歌的话,老者嗤笑一声,不屑道。
“权利自然就是站在大陆的顶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人敢说一句闲话!”
这是凤浅歌对权利的理解,只要自由便是权利。
“不,小女娃,你还是太嫩了,你说的那个叫自由和力量,并不是权利。当一个人犯了罪,礼法依然判处他死刑,这不叫权利,这叫正义。而当一个人同样犯了罪,礼法可以判他死刑,也可以不判他死刑,于是赦免了他,这就叫权利!”
虽然老者说的有些嘲讽,但凤浅歌似乎听懂了她的意思,心中猛然想到两个人,一个是她曾经二嫁的轩辕凌天,他这一生都在追逐权利,她见证了他的成功,而另一个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