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烟柳风姿秀,缘自木簪心自留。
初春三月,正值桃花艳红之际,也正是新凰登基之时,在漫天桃红之下,帝凰与凤后并肩站在大殿之上,才子佳人,好些人不由得赞了一声绝配。耳尖的帝凰听到,却是回了一句,“朕倒是见过更配的呢。”说着与身边的凤后相视一笑,徒留殿下一片臣子一脸迷茫。
“看来是赶不上清羽的大典了,不知道清羽又会怎么抱怨了?”驶往帝都的马车中传出一声惋惜。他身旁的人抚了抚他的头,“无事,你也准备了份大礼不是吗?”
而帝都的某一户人家,有人在走来走去,“哎呀,她怎么还没到啊,这大典都完了,真是。”愤愤不平地挠了挠头发,又盯向门外,期望着街口会出现熟悉的身影。庭院里站着一小童,不解地看向身边的男子,“父亲,母亲是在干嘛呢?”“在等一位很厉害的人。”男子摸了摸小童的头,微微一笑。
而大典结束的几天后,那被等待的两人才出现。
“什么?他们回来了最先去的竟然是将军府而不是先来看我?”新上任的帝凰气势汹汹地就要赶去将军府。宫人想要阻拦,被一旁的凤后扫了一眼,“怎么?你们想拦住的是谁?”宫人们瞬间一惊,是了,那是帝凰,不是三皇女了。气场似乎比帝凰要强上几分的凤后满意地看了一眼变回顺从模样的宫人们,才迈步去追跑得挺快的帝凰。真是,也太激动了吧?不过,自己也有点想看看他们是什么样子了,爱得那么坚决的一对啊。
而终于等到人的那边已经热泪盈眶,好吧,是许智雁热泪盈眶地看着刘秀,然后一拳揍了过去。下意识想躲开的刘秀还是停住了动作,任由那一拳砸向肩头。许智雁可不打算留手,这小子,当初就这样走了不止,还给自己留了个将军的担子,不揍一顿都难解心头之气。
“智雁,谢谢。”刘秀揉了揉肩膀,却是道了一声谢。“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今晚和我喝几杯,我们不醉不休。”许智雁吩咐一旁的侍从去拿酒。刘秀摸了摸鼻子,还是答应了下来,“好。”一旁听到的箐姨不知道该不该拦,算了,主子开心就好。
“阿缘!”刚转过头去就被抱住的江缘有点不知所措,只能听着江清羽抱着他埋怨,“阿缘你终于回来了,你竟然不是先来看我,明明我前几天登基你都不来看我,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的,竟然就这么跟人跑了……”
紧跟着江清羽的凤后挑了挑眉,伸手想要扯回抱着江缘的江清羽。
一只手伸出来直接把江缘抢进自己怀里,“恭喜陛下登基。路途中有些耽搁,就晚了几天。”“刘大将军一如既往地,英气啊。”慢了几秒抱住江清羽的某人勾起唇角。
箐姨看着两个各自抱回爱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陛下你和凤后的角色是不是反了?
“刘秀,你没有欺负阿缘吧?我告诉你我可是帝凰了,你敢欺负他我跟你没完。”旁观的许智雁不忍直视地转头,看到帝凰这个样子会不会被灭口啊,凤后的眼神有点渗人啊。
“清羽……”无奈的江缘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被身后的刘秀抱紧,听到她的声音含着笑意,“刘秀遵旨。”江缘无法抑制地在江清羽调笑的眼神下红了耳尖。
一场简单的酒宴在将军府中摆开。
许智雁看着眼前答应要和自己不醉不休的人在喝了一杯之后就趴倒在桌上,无奈扶额,“我怎么就忘了她是一杯倒的?啊,真是。”仰天长啸了一声。箐姨默默转头,早就猜到了。许智雁拿了酒壶坐到箐姨身边,“箐姨,我们喝一杯吧?”“好,那我们喝。”箐姨很豪爽地应下,举起酒壶喝了一口。
那边两个不知为何有种同病相怜的在对喝,这边江清羽拉着江缘在埋怨,“阿缘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我多无聊,而且还有人老是欺负我,出宫的时候也没有人陪我玩了……”
一旁的凤后僵硬着一张脸,有谁敢欺负你啊,你可是最受宠的皇女,而且出宫的时候我不是陪着你吗?我不是人啊?
最后忍不下去了直接抢过话题,“这木簪子的纹饰真是栩栩如生啊,想必也是刘将军送的吧?”“嗯?木簪子?”江清羽瞬间转移注意力,仔细看向江缘发间的木簪。
江缘伸手摸了摸木簪,笑着回答,“是他送的。”
江清羽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凤后,“你都没有送过木簪给我。”“不是应该你送吗?”他是凤后,你才是帝凰哎。
才反应过来的江清羽摸了摸鼻子,“好像是哎,好了好了,下次给你送。”“那你也亲手刻个木簪?”某人挑眉。“哎?亲手?”江清羽盯向江缘的木簪。凤后给了个清楚的答案,“是啊,这是刘将军亲手刻的吧?”“是。”江缘点头,脑海中浮起了一些片段。
箐姨曾告诉他一件事,“你戴着的木簪,是主子托我买回沉香木自己做的,主子对你是真的用了心,希望你也好好对她。”
江缘的思绪被江清羽的一声哀嚎唤回,“天哪,刘秀要不要这么用心啊?真是,不能不服啊。”凤后听出一点不对劲,“不服什么啊?”“没……好吧,当初对江缘是有点好感啦,但是最喜欢的是你。”迅速表忠心的某人。被表忠心的人挑了挑眉,转向江缘,“不过,我也不服呢。你到底是哪里好啊?好到刘秀为你做那么多?”
在江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清羽盯向凤后,“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