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队长过奖了,干我们这一行的不可能有百分百把握,但我们要力求把成功率提高,将漏洞尽量补上,把风险和后患减小到最低。”
“我有好多地方需要向你学习。”齐恒诚心诚意地说道。
齐恒这话倒不是谦虚,他确实是对凌云鹏钦佩有加,以前从赵锦文嘴里便得知站长对凌云鹏这位爱徒甚是欣赏,夸他智勇双全而且总是出奇制胜,当时听后多少有些不以为然,难免觉得赵锦文有夸张之词,但这次他受伤后,机缘巧合,让他能有机会与凌云鹏面对面地接触了。从他受伤入住博仁诊所开始,凌云鹏就前来问询许多细节问题,让他感受到了凌云鹏的心思慎密,而后所采取的一切行动,包括躲过日本宪兵的搜捕,给行动队员们预警,让他们躲过一劫,直到现在的鼹鼠行动,一桩桩,一件件无不彰显出凌云鹏卓尔不群的才智,临危不乱的胆识,当机立断的气魄,让人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心悦诚服。
“彼此彼此。”凌云鹏谦虚地笑了笑,抬手看了看时间“我们快点走吧,趁这几个仓库保管员做着美梦的时候快点行动。”
凌云鹏说完,扛着箱子下了地道,后面的队员紧紧跟随,很快大家又来到了肯萨斯仓库,凌云鹏从地道口出来后,将队员们一一拉了上来,他指挥队员们将那些装有木头的纸箱和木箱放在指定位置的最底层,上面则堆着货真价实的货物。
经过这样一倒腾,那些箱子一个都不少,当然里面的货物则被调包了。
等干完这一切,回到木材厂时,已接近凌晨五点了,大伙儿等稍事休息了一下,准备运送物资去车行了。
等警察一走,齐恒便指挥队员们拉着黄包车离开了振业木材加工厂,朝舒捷车行而去。经过一天的试运行,这条线路还是很安全的。
到了车行之后,董文浩便组织其他队员卸货,并且将那些散装的药品重新用纸箱包装起来。那些麻袋里的大米,食盐和白糖等物资都倒出来,暂时存放在屋里的几个大缸内,随后将这些麻袋又塞回到黄包车座位下面。
齐恒将凌云鹏的建议告诉了董文浩,董文浩随即便去印刷厂印了一批纸箱和麻袋,上面标明车轴,螺丝钉,车胎,钢圈,皮革等与车行有关的商品名。这样一来,这些大米,食盐和白糖换上了新装,可以有效地躲过别人的怀疑。
董文浩将重新包装过的物资全都存放在车行的一间房间内,并派专人看管。
赵锦文昨日接到凌云鹏的电话之后,便派车将人力车行里的第一批货运到了军统上海站的一个秘密仓库中,这个秘密仓库只有赵锦文等少数几个人知道,连凌云鹏和齐恒也不清楚。
赵锦文心中大喜,他的爱徒凌云鹏还真是他的一员福将,有他在,不仅能逢凶化吉,而且还能为他招财送宝,让他这个原本捉襟见肘的站长一时间感觉自己腰缠万贯,财大气粗,自己的腰板挺直了不少。
在齐恒和他的队员们纷纷拉着黄包车离开之后,凌云鹏看了看时间,今天是阴天,所以五点多钟时天还微亮,大街上寂静一片,几乎空无一人。
凌云鹏朝秦守义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手持铁镐,悄悄地来到了后面的马路上,随后沿着仓库方向走去,在佐佐mù cāng库的后方停了下来,凌云鹏目测了一下距离,然后举起铁镐,在埋设管道的地方开凿起来。一下,两下……,他和秦守义二人轮流用铁镐敲击地面,很快脚底下的地面被凿开了,随后继续向下深挖,终于在离地面不到一米处,发现了依次排列的三根管道,其中最粗的是排污管,其次是自来水管,最细的是瓦斯管。
“哪吒,小心点,别碰到其他管道,就对自来水管下手。”凌云鹏小声吩咐了一下秦守义。
“嗯,我知道。”秦守义朝手心里吐了点唾沫,然后抡起铁镐,朝那根中等粗细的自来水管砸了下去,水管很快就破裂了,由于水压缘故,一股自来水从管道中喷涌而出,像一条银色的水柱,射向天空,足足有七八米高。
强大的水压朝着自来水管中那些管壁薄弱之处冲击,没过多久,这根水管中的其他部分也发生了漏水现象,一时间这儿变成了汪洋一片,因为此时正值大家熟睡之际,因而周围并未有人发现这一壮观的水漫金山的盛景。
“快走。”
凌云鹏赶紧招呼了一下秦守义,两人便快速离开现场。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之后,路边的一名扫地工看见了水管爆裂了,连忙跑去报警,而此时警察大多还未上岗,直到将近六点半时,周边的居民打开水龙头之后,发现自来水不似往常一般哗哗流淌了,而是像眼泪水一般滴答滴答地落在水池里,方才觉察出问题来了,走到屋外一看,这一片都成了水城泽国了,便连忙给自来水公司去电话。
将近七点半时,自来水公司的维修工程车才赶到事发处,维修工赶紧将自来水总管的阀门关闭,然后用抽水机进行抽水作业。
凌云鹏和秦守义看见自来水公司的抽水机开始工作了,随之产生的隆隆的机器噪音令周边邻居赶紧关上窗户,于是便招呼秦守义,傅星瀚和阿辉三人扛着木桩一起下地道,他们得抓紧这难得的机会加紧挖掘,所以四人快速赶到地道的尽头之后,便开始插着铁钎,挥舞着铁锤,不停地向前开挖……
抽水机将路面上的积水抽排到下水道里去了,花了大约一个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