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宏望了望凌云鹏,想了想,随后说道:“这样吧,我让阿荣他们几个和你们一起走,立即把龙仔送到广州去,也顺便护送你们一程,这样你们彼此也有个照应。”
“行,那就这么办。“凌云鹏点点头,同意曾宏的建议。
“原本想让你们在这儿多休整几天的,现在看来不能多留你们了,多有怠慢。”曾宏向凌云鹏拱了拱手。
“曾队长,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感激你还来不及呢,龙仔的伤要紧,这一路多亏了龙仔和他的这些队员们,我们才得以顺利到达这儿,龙仔是我的好兄弟,他这是为了掩护我们才受的伤,老实说,这份人情我们还真还不起,但我们一定会铭记于心。”
“不用分得那么清,我们都是为了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而战。”曾宏神情坚毅地说道:“这样,我让炊事班给你们准备点食物,带在路上吃,再给小娃娃挤两瓶牛奶备着。”
曾宏说完,立刻命令身边的警卫员去通知炊事班,准备大人和婴儿的食物。
“谢谢,谢谢!曾队长,你们真是考虑得太周到了。”
“不用客气,还是那句话,国共合作,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嘛!不分彼此,共同抗日!”
“好,那我这就去通知我的人做好动身的准备。”凌云鹏说完,往回走去。
曾宏当机立断,决定立即将龙仔送去广州治伤:“事不宜迟,我现在就给匡医生去信,福仔,你快去套两辆马车,记住,找两匹跑得最快的马。”
“是。”福仔转身朝屋外走去。
随后曾宏又吩咐身边的游击队员:“你们快去找几件粗布衣衫和布鞋,给那个屋子里的几位穿洋服的人送去,让他们马上换上,他们身上的那几套行头太扎眼了。”
“是。”
游击队员赶紧找了几件普通的褂子,粗布衣裤和几双布鞋给凌云鹏他们送去了,凌云鹏很是感激曾宏的细致周到。大家纷纷将身上的西服,衬衣脱下,换上了这些粗布衣裤和布鞋,俨然村民的打扮。
曾宏回到屋里,匆匆写了一封信交给小邱:“你一路上要照顾好陆队长,把这封信交给匡医生,地址你知道。”
小邱接过信,揣在怀里,抬头见窗外福仔已经驾着马车过来了,便朝阿荣说了声:“你们把陆队长抬到马车上去吧!”
“还是我来吧!”阿杰则将龙仔背起,走到屋外。
阿杰将龙仔放在马车上。阿荣接过福仔手上马鞭,让阿杰,虾仔,明仔和小邱等人上了马车。
很快,凌云鹏一行人也来到了另一辆马车前。
胖师傅提着两大袋的食物跑了过来,递给凌云鹏:“这是刚出炉的烧饼和窝窝头,还有两瓶牛奶。”
“谢谢你,胖师傅,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你们会赶马车吗?“曾宏问了一句。
“我会。“秦守义自告奋勇拿起了马鞭,坐在马车前,凌云鹏则将怀抱着幸太郎的罗小芳搀扶上车,随后傅星瀚,阿辉也上了马车。
凌云鹏与曾宏拥抱告别,向白石龙村的其他队员们挥手致意,然后一跃跳上了马车。
阿荣和秦守义两人挥舞着马鞭,两辆马车快速驶离白石龙村,朝广州方向飞奔而去。
从白石龙村到匡骏在广州的诊所大约一百五十公里左右,平日里骑着一匹快马到达匡骏的诊所大约三四个小时左右,现在套上大车之后,则大约要五个多小时才能到达。但为了让龙仔尽早得到治疗,阿荣和秦守义不停地挥舞着马鞭,两匹马跑得汗涔涔的。
幸太郎躺在凌云鹏的怀里,晃晃悠悠的,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但马车加速了之后,也就颠簸得更厉害了,躺在凌云鹏怀里的幸太郎被摇晃得不舒服,把刚喝下去的牛奶给吐了出来,吐了凌云鹏一身的牛初乳。
罗小芳赶紧将幸太郎抱了过来,将幸太郎的呕吐物擦干净,然后轻轻拍着他,让他舒服一点,幸太郎感到难受,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阿辉拿出一只拨浪鼓,对着幸太郎摇晃着,这只拨浪鼓是曾队长为幸太郎准备的玩具。幸太郎好奇地望着拨浪鼓,渐渐停止了哭泣。
阿辉把拨浪鼓递给幸太郎,幸太郎好奇地伸出小手摸着这只拨浪鼓,罗小芳轻轻握着幸太郎的手,轻轻转动拨浪鼓,拨浪鼓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幸太郎听到这清脆的声音后,脸上露出了烂漫的笑容。
大家见这只拨浪鼓竟然可以成为幸太郎的止哭良方,不禁笑了起来。马车就在这一路的拨浪鼓声中前行。
正当凌云鹏等人奔赴广州之际,在中村办公室里,两名侥幸从凌云鹏等人的qiāng口下逃脱的日军巡逻艇上的士兵则在向中村报告昨晚在深圳河发生的qiāng击事件。
“你说什么?深圳河附近发生了qiāng击案?只有你们俩幸免于难?”中村一听,“蹭”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你快把具体情况告诉我!”中村一把抓住其中一个士兵的衣领。
“报告长官,昨夜我们在深圳河巡逻时,忽然有人开qiāng,打碎了巡逻艇上的探照灯,后来他又袭击我们的巡逻艇,涩谷君不幸中qiāng,跌入河中,估计也是凶多吉少。随后我们就朝河里开qiāng,但这个凶手水性很好,我们几乎很难找到目标,后来探照灯修好了,我们就对着河面以及两岸进行照射,但没有发现目标,之后三木小队长带着我们登岸搜查,我们在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