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痴,你就不能积点德,你用那些花言巧语欺骗人家姑娘的手段,祸害了多少清清白白的姑娘?你还嫌不够,还要把这下三滥的手段传授给阿辉,你缺不缺德啊?”
虽然秦守义对傅星瀚牵肠挂肚,可以为了他而两肋插刀,不惜生死,但他就是看不惯傅星瀚那张花言巧语的嘴,把人家好端端的姑娘哄骗得芳心暗许,结果他始乱终弃,贻误了人家姑娘终身。
傅星瀚听秦守义如此编排他,可不服气,支起身子,冲秦守义嚷嚷:“哪吒,你可别污蔑我,那些流传千古的爱情诗篇,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了下三滥的手段了呢?你自己像个榆木疙瘩不开窍,还要讥诮别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懂不懂?亏你长得这么高大威猛,心智怎么这么不成熟,丝毫不谙男女之情,真是个傻大个。”
傅星瀚那张嘴伶牙利嘴像机关qiāng似的,朝秦守义突突突地一阵扫射,秦守义根本就毫无招架之力,听凭傅星瀚那三寸不烂之舌,唇qiāng舌剑地攻击他。秦守义笨嘴拙舌的,气得说不出话来,脸憋得通红。
“戏痴,你浑身都疼,就嘴不疼,是吗?”凌云鹏发话了。
秦守义和傅星瀚的恋爱观完全不同,因而这两人一遇到这类问题,就会吵个没完,秦守义本可以理直气壮,占据上风,但因为不如傅星瀚伶牙俐齿,因而傅星瀚的歪理邪说往往把秦守义说得哑口无言,每到此时,凌云鹏便会出面调停。自然,他是力挺秦守义一方的,何况凌云鹏饱读诗书,能引经据典,旁征博引,令傅星瀚也望而生畏,若是凌云鹏开口,傅星瀚立马蔫了,加上凌云鹏一身正气,气场强大,所以,只要凌云鹏出面了,傅星瀚便老老实实地鸣金收兵,不吱声了。
傅星瀚见凌云鹏发话了,便老老实实地躺下了。
“哪吒,阿辉,我听戏痴说,幸太郎的那一箱婴儿用品,包括奶粉,全都掉进海里了,那这两天幸太郎吃什么呀?”凌云鹏急切地问道。
凌云鹏此时最为担心的就是幸太郎的口粮问题,大人饿了可以忍一忍,扛一扛,但幸太郎的吃喝一定要保证,否则还没到重庆了,幸太郎就可能被饿死。这么一个生机勃勃的鲜活生命若是葬送在他们手里,那他们会愧疚一辈子的,况且这一路千辛万苦,所经历的磨难全都白费了,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解决此事乃当务之急。
见老大发问了,阿辉连忙直起身来,得意地向凌云鹏标榜自己的聪明才智:“老大,你还不知道吧,当初得知幸太郎的奶粉泡汤了之后,我,罗小姐和哪吒都快疯了,那小东西一饿,就哇哇大哭,那嗓门,简直跟雷公有的一拼。”
“你快捡重要的说。”凌云鹏见阿辉唠唠叨叨的,却没说到点子上,有点着急。
“老大,你别急呀,你听我说下去。”阿辉倒是不急,慢慢地叙述着:“后来江伯就煮了点小米粥给小东西喝,可这小东西嘴太刁了,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急得我们仨都束手无策,后来哪吒建议在米汤水里放点糖,也许小东西就喜欢喝了,于是我去问江伯要糖粉,江伯告诉我,这里是海边,盐有的是,但糖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吃到一点,是奢侈品,最后江伯总算是找到了一只曾经装过糖粉的玻璃瓶给我,小芳姐就将米汤水灌入玻璃瓶里,喂给小东西吃,没想到这小东西还真爱吃甜食,一会儿就把大半瓶米汤水喝完了。”
“可这只能救急,没糖粉的话,那小东西还是不要喝米汤水的。”
“是呀,老大,所以我和哪吒决定天亮了之后就去给小东西觅食,哪吒上山去给小东西找些野果子,想要给他榨果汁充饥,而我想去渔村里转一转,看看有什么适合婴儿吃的东西,结果,你猜,我找到什么了?”
“你找到什么了?”傅星瀚好奇地问道:“该不会找到一罐奶粉吧?”
“想不到了吧,我找到了奶妈!”阿辉洋洋得意地宣布答案:“这奶妈可比奶粉好上百倍,一,用不着奶瓶,二,不怕烫嘴,三,想吃就吃,四,最重要的是不愁断粮,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哇,看不出嘛,你小子还有这经济头脑。”傅星瀚兴奋地拍了拍阿辉的脑袋。
“阿辉,这次你可立大功了,我给你记一笔。”凌云鹏也很是欣赏阿辉的机灵和聪明。
“可这奶水是用二十英镑换来的,这哪是奶水啊,这是金水。”秦守义在一旁泼冷水。
阿辉见秦守义在一旁说风凉话,不爱听了:“哪吒,你就是个守财奴,小气鬼,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现在首要任务就是让幸太郎吃饱,吃好,为了让他吃饱,吃好,再多的钱也得花,现在幸太郎就缺奶,而你,我,罗小姐都没奶,所以就必须要用钱去换奶,不要说是二十英镑,就是二百英镑,该花还得花。凡是钱能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
阿辉振振有词地驳斥秦守义。
“嗯,这次我站在阿辉这一边,现在我们最首要的就是保证幸太郎能平平安安的,没病没灾的回到他父亲身边,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凌云鹏赞成阿辉的做法,并且重申了此次任务的重点就是确保幸太郎的安全和健康。
“哎,阿辉,罗小姐和幸太郎住哪儿呢?”傅星瀚问道。
“他们就住在隔壁的茅草屋里。”
“那晚上要是小东西饿了,该怎么办呢?”傅星瀚担心待会儿幸太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