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我像是上辈子欠你的。”康钧儒也捶了一下彭若飞,随后抬手看了看时间:“时间不早了,我带你去葡萄居酒家,尝一尝正宗的广东下午茶,为你和云麟接风洗尘。”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彭若飞朝康钧儒抱拳作揖。
康钧儒带着彭若飞父子前往葡萄居酒家,点了满满一桌的广式下午茶点心,云麟从没吃过这么好吃又好看的点心,不禁狼吞虎咽起来。
康钧儒慈爱地摸着云麟的小脑袋:“慢点吃,别噎着了,不够再点。”
“康叔叔,这广州的点心真好吃。”云麟边吃,边露出调皮的笑容。
“以后你就在这儿的教会学校读书了,周末呢就上康叔叔这儿,我带你吃遍广州所有好吃的菜肴。”康钧儒朝云麟眨了眨眼睛。
“谢谢康叔叔。”云麟一听自然是满心喜欢。
“钧儒,你可别惯坏他了。”
“哪能呢,吃几顿好吃的就给惯坏了?你也太小瞧自己儿子了,云麟以后就由我负责照顾了,你和莹梅就放心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钧儒,我打算今晚就乘火车回去,争取早点把冷劲秋的事情搞定。”
“好吧,你有要事在身,我也不留你了,我送你去火车站。”
吃完下午茶之后,康钧儒叫了两辆黄包车,随后他和云麟送彭若飞到火车站,父子两人在站台上依依惜别。
康钧儒和彭若飞二人拥抱告别:“若飞,我在广州等你。”
“嗯,后会有期。”彭若飞拍了拍康钧儒的肩膀,随后踏上了火车。
戴天旭自打来到云雾山之后,便一直在寻找机会摸清山上的一些地形地貌,这些山贼平日里的活动规律,山上的兵力部署等实际情况。
戴天旭发现云雾山有两个隘口,分别在云雾山的西南面和南面,东北面则是悬崖峭壁,而西北面的后山则是一片密林,经常会有野兽出没,云雾山上的这些山贼经常结伙去后山打猎,抓个山鸡呀,逮个野兔呀,打打牙祭以改善伙食。
西南面的隘口又窄又陡,沿着一条荆棘密布的山路往下走,向西而去可通往湖南境内,向北而行则可通往湖北境内,这处属于省际交界处,所以多为三不管地带,而且隘口常年无人经过,山道上杂草苔藓丛生,几乎把山路覆盖。
而从南面的隘口下山则是江西境内,且可通往南昌,如果想要攻打云雾山的话,只有从南面隘口突破,当然此处也是云雾山通往外界的最主要的通道,云雾山上的这些山贼就是从这儿下山,夜袭赵家村和李家坳,把附近的村庄搞得天翻地覆。
当然此处也是这些山贼把守的重点区域,每天有两班人马,每班十个人轮流守卫,没有冷劲秋的令牌,一律不准私自下山,若是遇到那些企图私自下山的村民,这些守卫山口的山贼有权先斩后奏,直接就地正法。所以戴天旭暗暗叫苦,真是上山容易下山难,要从这些守卫隘口的山贼眼皮子底下溜下山去,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戴天旭一面在寻找下山的机会,另一面则加紧对云雾山上食宿,作息等日常活动安排的了解,他发现云雾山上的那些粮食等货物都是藏在山中一处叫做乌龟洞的洞穴里,洞口有两个看守的山贼,进去领取物品都得凭冷面虎的令牌。
戴天旭终于等到了一次去山洞搬粮的机会,管理伙食的一个山贼临时喊他和另几个兄弟一起去山洞搬粮,他正好趁此机会实地打探这个存粮的洞穴。乌龟洞很大,且干燥通风,粮食堆放其中不会发生霉变,山洞的斜上方有一处狭窄的洞口,洞口处有些枯枝藤蔓遮挡。
戴天旭用眼睛扫了扫洞内所堆放的货物,一大半是各种粮食谷物,这些应该就是从赵大江和李永全那儿打劫来的战利品,此外还堆放着一些山珍野味,烟叶,布匹,药品,皮货和烈酒,甚至还有几箱汽油。
戴天旭仔细观察着这两个乌龟洞看守的作息时间,一般是白天两人,晚上两人轮流看守,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而且看守的山贼是每周轮换一次。这周看守乌龟洞的是白天刀疤和阿广,晚上是杜振国和老廖。
而这些山贼的巢穴大多集中在半山腰八仙洞附近的泥瓦房内,也有部分山贼住到了上面的鸿恩寺的僧寮里,因为鸿恩寺的主持圆寂了之后,那些小沙弥也陆续离开了云雾山,所以那些僧侣所住的僧寮也都已废弃,现在云雾山上的人数山贼猛增,因而一部分山贼就住进了鸿恩寺的僧寮里,但不久之后,连僧寮也人满为患,只得在八仙洞的空地上支起了凉棚,安置后来的那些山贼。
戴天旭把云雾山上的一些基本情况摸清之后,便筹划着下山的计划。
戴天旭跟乌龟洞的看守杜振国渐渐混熟了,杜振国喜欢喝酒赌钱,因而戴天旭就时常在晚间召集一些兄弟在凉棚里赌钱找乐,有时杜振国玩兴正浓,被搭档老廖叫去值守,顿觉扫兴,戴天旭便主动提出代杜振国值夜。
这些天正值雨季,山上雷暴雨不停,讲故事,识字等露天活动只能暂停,大家百无聊赖,戴天旭便又召集了一些好赌的兄弟一起赌钱,杜振国自然兴致很高,正中下怀。可从午饭后一直到吃晚饭,杜振国一直在输钱,杜振国有些急红眼了,吃完晚饭后,硬是拉着那些赢钱的兄弟继续狂赌不已。
“老杜,该去值夜了。”老廖披着蓑衣跑来招呼杜振国。
“老廖,要不你先去,我玩完这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