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号”,这艘以青龙代号命名的急行舰是徐鸿飞送给朱青的一点心意,此刻,“青龙号”在渤海海峡沿岸一路向西,劈波斩浪。
大玉儿和顺治这两个草原上成长的满人,马背没能缓解他们对船舶的恐惧,两人在急行舰上翻江倒海,呕吐不已。看得几个水鬼好不解气。
朱青却没有丝毫取笑的意思。他来到大玉儿身边,平静说了一句,“要是觉得难受,就掐一掐虎口,能让晕眩有所缓解。”
大玉儿也不假思索,便帮福临掐起虎口来,边掐边问,“怎么样?好点了吗?”
过了片刻,福临点点头,“嗯,没刚才那么难受了。”
大玉儿看了朱青一眼,眼前这个男人是他们的敌人,但是似乎心肠并不坏!
“谢谢啊。”大玉儿羞涩地对朱青说了一声,也给自己掐虎口。
朱青微微一笑,转身走出船舱。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敌情?”朱青来到甲板上,问起警卫的水鬼。
“报告将军,海上一切正常,只是,山海关那边好像有动静了。”一名水鬼应道。
朱青拿出千里远朝山海关方向望去,点点头,“程将军他们行动果然迅速,准备到达山海关了,快!让兄弟们再加把劲,战舰要赶在我军攻打山海关时越过敌人的监控区。”
“是!”水鬼应道,随即加大了人工动力划船,“青龙号”又大大提速向前。
两个时辰过去了,程力带领五万明军已经摸进山海关!
天色将晚的时候,明军已经抵达山海关关口!
程力做了战斗部署后随即命令五挺天罡五雷齐轰山海关城门!山海关攻坚战打响了!
“报!关外发现大量明军!城门已被轰开!”清军被炮声震惊,匆忙组织兵力进行阻击,双方陷入混战!
“山海关打响了!快,趁敌人监控减弱的时候冲过去!”朱青对身边的水鬼令道!
舰船上的将士纷纷前去划桨,“青龙号”乘风破浪冲过敌人的监控,绕过山海关朝对岸冲发。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青龙号”终于驶到岸边!
朱青将追风马牵出船舱,让大玉儿和顺治两人坐上战马后,水鬼兄弟还想跟去,不料被朱青制止,他对水鬼兄弟道,“就送到这儿吧,你们跟不上追风马的速度,我一个人将他母子二人带往京城,你们将战舰隐蔽在山海关附近,随时准备策应程将军他们!”
“遵命!”水鬼兄弟不敢抗命,何况他们还有任务在身,只好在岸边跟朱青道别。
朱青随后也跨上追风马,与大玉儿和顺治一同骑马连夜赶往北京!
战马上,福临在大玉儿怀里,而大玉儿又在朱青怀里。晕船和颠簸的战马把这对母子折腾得疲软无力,大玉儿虽然心有芥蒂,但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的往朱青怀里倒下来。
“哎?”朱青惊叫一声,但是这一声是徒劳的,这对母子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
“都说马背上有就有女人,这下倒好,我这算怎么回事儿啊?”怀抱大玉儿这守寡的少妇,朱青感觉浑身不自在。
大玉儿瘫软的身段随着战马的颠簸在他怀里一直乱蹭,宫廷贵妃特有的香气随着夜风四处弥漫。对于朱青来说,这是一种特殊而熟悉的气味,没错,正是宁儿身上味道。看来清廷的女人们很钟情于这种香味。
“哎,你醒醒啊!扶着点,不然你们母子两都要摔下马去!”疾驰的追风马无所畏惧,翻山越岭!这对朱青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但是对于大玉儿和小福林来说,确实难以忍受的折腾,虽然,他们是草原上的子女,但是宫廷的生活似乎禁锢了他们原本的野性。就在朱青劝告大玉儿的时候,原本已经疲软不堪、难受不已的大玉儿终于忍不住了。
“哇……”大玉儿把头靠在朱青勒这缰绳的手臂上,忍不住吐了出来!
“哎哎,怎么就吐了呢?刚在船上不是刚吐的吗?”朱青惊道。他不自觉地勒紧马缰。追风马渐渐缓了下来!
“吁……!”朱青终于勒住了追风马。
马停稳后,朱青从胸中掏出一方洁白手绢,递给大玉儿,“给,赶紧收拾一下。”说着,朱青又从马鞍山摘下一壶水递给大玉儿。
“额娘,我也要喝水。”福临虚弱地看着更加虚弱的大玉儿说道。
大玉儿没顾着自己喝,便从朱青手中接过水壶倒给儿子喝。
“哎,你说你们估计也是第一次吃过这种苦吧?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的将士不安分,进犯我们中原,我这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放心,只要你们肯配合,我敢保证你们性命无忧。”朱青看着这对狼狈的母子,心有不忍却又无可奈何地说道。
大玉儿便喂福临喝水,边不经意地瞥了瞥朱青一眼,竟未有半点怨恨之气。
“刚才把你衣服弄脏了,不好意思啊。”大玉儿撇着朱青的衣袖,轻声说道。
朱青低头一看,无所谓笑道,“嗨,没事儿,前阵子还被你们清军砍出血呢,你这点吐的道哪门子歉啊?不过话说回来了,我可不能不能一路走走停停,你们的兵都打到我们都城了,我得赶紧把你们带回去。你最好能稳着点,要不然这战马可把你们颠下去。”
“可是,我现在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如何才能保护好福临啊?”大玉儿心疼地将福临搂在怀里。
朱青这也犯难了,看这母子两,并不像要耍赖,当真是没有力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