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尽欢听他们闹得脸颊发红,坐在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
拜托,也不看看她穿的什么,利慎平就算再饥渴也不会跟她有什么瓜葛好不好。
这种场合她知道自己不便说话,只能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还以为利慎泽这个骚包已经够口没遮拦的了,没想到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更是有过之无不及。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转过头,默默地看了一眼利慎平。
所以,利总也不是那么表面上这么温文尔雅吧……?
利慎平看见她若有所思的目光,微笑着说:“别理他们,一群流氓。”
这下几个人都不答应了。
“哎不是,你哥哥弟弟是流氓就算了,凭什么说我呀。”江岳西把自己撇干净,“怎么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呢。”
沐启初直笑,“得了,知道你有妻有女改邪归正了,坏事让我一个人背了算了。”
利慎平右手舒展,虚搭在她椅后背,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你们也不怕习小姐听了笑话?”
沐启初“啧”了一声,他这个弟弟看起来人畜无害,结果一句话就分化了两人的阵营,还用这种指控性这么强的字眼,看来是不高兴了。
他扫了习尽欢一眼,笑着转开了话题,“看看,我们慎平多有绅士风度。”
“行了,”利慎平敲了敲桌子,“打牌吧。”
“打牌打牌。”
利慎平见习尽欢有些局促,倾身靠近她的耳旁,清润的嗓音带着些许安慰:“他们开玩笑的,你别介意。”
习尽欢摇了摇头,“没事……”
这种场合哪有她介意的份?更何况她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
四个人里,有利氏两位公子,还有沐关长,剩下的那位想必也是非富即贵。这几个人凑在一起,一局牌不知道得打多大。
她、她怕输得很惨啊!
习尽欢垂死挣扎:“利总,我不太会打南兴麻将。”
利慎平温声问,“那你会什么?”
“成都麻将,血战到底。”她有些不好意思,补充了句,“就是qq游戏里面那种。”
利慎平不由地笑了,“那就成都麻将吧。”
“可是……我玩的也不好。”
“不碍事。”利慎平温和道,“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说这么暧昧的话,小声反驳:“这不太好吧。”
“弟妹,这有什么不好的,”沐启初笑说,“谁让他手疼,你放心打。”
习尽欢:“………………”
弟妹什么鬼。
算了算了,她还是闭嘴吧。
江岳西和利慎泽是常年在外面玩的人,多少会点儿,只有沐启初不懂,利慎泽大概讲了些规则,又叫人换了两副没有字牌的麻将来,“反正都是大同小异,打两圈就知道了。”
自动洗牌桌很快将牌洗好,那麻将块摸上去冰凉凉的,又大,习尽欢开始不习惯,又有些紧张,一开始就连输了六七局。
说是帮他摸牌,可是完全放任她自己打,这下好了吧……
习尽欢侧过脸去默默地看利慎平的表情。
“不要紧。”利慎平神色自如,见她可怜兮兮的,倒反过来安慰她,“打着玩儿而已。”
他们这群男人,不是商场精英就是官.场上混的,都精于算计,习尽欢哪里会是对手?
她输到血崩,胡乱想着要不要咬牙跟他共同承担债务。
习尽欢迷迷糊糊听到一声“四条”,连忙叫碰,然后把剩下一句连牌挑了张往外打,想继续做清一色。
忽然间,利慎平伸手握住她的手,低声说:“别急。”
他这个样子似将她半抱在怀,男人身上特有的香气混杂着体温,将她包裹住。
习尽欢愣了下,只觉得他的手心有些热,温度一直从手背爬上心尖,又爬上她的脸颊。
这么亲密接触,不好吧……
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她懊恼地想自己是不是脸红了,呐呐地问:“怎么了?”
利慎平说:“剩的牌不多了,清一色不好做。”
她摆明了想做条子清一色,又贪心,碰了一四条后还想继续胡一四条。
可贪心也没什么不对。
利慎平收回手,让她看场上的牌,说:“上家是清一色大对子,剩下的应该是个连对,不是五六筒就是六七筒,你这张很容易点炮。”
手上的牌被猜准了的利慎泽哭笑不得,“大哥,你牛津经济系毕业就为了来算我牌的是吧?”
习尽欢讶异了下他的学历,手一抖,反而把牌推了出去。
是张七筒。
她看着利慎平,怯生生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不要。”利慎泽说。
她舒了口气。
习尽欢看了看手上的牌,又看了看桌上出现的牌,只有她一家要条子,胜算还是有的。
大不了等会儿跟他一起承担损失好了,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想通了这点,习尽欢浑身一松,还安慰起来利慎平:“没关系,我感觉我运气回来了。”
利慎平“嗯”了一声,脸上还是温和的微笑,“那就好。”
接下来她果然把手上的八.九筒都安全地打了出去,成功做成了清一色。
沐启初摸了一张牌起来,拇指一滑,也不翻开来看,直接放到了她面前。
“弟妹,九条要不要?”
习尽欢眼前一亮,也不顾上他乱喊了,叫了声:“杠杠杠!”右手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