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里,就是苍幽国的皇宫?
她一愣一愣的,还反应不过来,“小青,二皇子在哪里?”
小青端着盆子说:“姑娘莫急,二皇子很快过来的。”
然后她就出去了,殷童这才得以细细打量四周,才发现这里跟白启山上的宫殿不分伯仲。
想不到凌鹭竟是什么苍幽国的二皇子,那当时为何不告诉她?
忽然,只听得外头一堆人高喊:“二皇子驾到!!!”
殷童连忙缩回床上,假装睡觉。
只听到一阵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
“别装了,小青跟我说,你早醒了,这里就我们两人。”
她只好慢悠悠起身。
这个小青也真是,嘴巴这么实诚做什么?
还未开口,凌鹭便说:“你,是不是在怪我?”
“我?我怪你什么?”
“自然是怪我瞒着你身份的事。”
殷童听闻,笑了笑,摆手说:“我怪你的话你是否会抵掉一个人情呢,二皇子?”
凌鹭挑了挑眉,“想得美。”他转了话题,“既然有力气贫嘴,应该没什么大碍的,饿了吗?”
“有点。”
凌鹭一声令下,一堆人涌进来,手里拿着很多好吃的,不等他开口,殷童便狼吞虎咽起来。
只顾着吃,凌鹭看到这样,嘴角涌出一抹笑意。
“吃没吃相。”说这话时,他伸手替她盛了碗羹汤,那上头飘着的肉沫让她垂涎,她一把抢了过来,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
“你管我!”
殷童顶了回去,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对了凌鹭,你为什么要逃走?”
凌鹭似乎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却让殷童险焕镄《对她说,之前之所以办庆典活动,是因为二皇子要成亲的缘故。
殷童眼睛一亮,顿时停下了嘴里的咀嚼。
凌鹭不是傻子,看她贼兮兮的样子,他喝了杯水,以此来掩饰他不自在的神色,“你猜到了还问。”
殷童立马埋头吃饭,不敢作声。
“怎么又不说话了?”
她咬了咬唇,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阵心虚,许是问到他的不悦之事了吧。
结果自己反而被呛到了,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他一边无奈地摇头一边拿水递了过去,殷童接过去的同时却无意碰到他的手臂,他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殷童喝了水,却也吓得不轻。
“你怎么了?”
他强装镇定一直说没事,却以为她是傻子不成?
殷童眯起了眼,心道:这冷冰冰的家伙不知道藏了什么秘密。
趁他不备,殷童抓过他手臂的衣料狠狠一撕,凌鹭瞪大眼睛,立马怒斥道:“你身为女子胆敢不知羞耻?!”
“你才是老实点别动,男子汉大丈夫作什么遮遮掩掩的?!”可当殷童看到他手臂上一堆血淋淋的伤痕,却是愣住了。
凌鹭叹了口气,夺过她手中的衣料盖上去勉强遮挡。
“你这疯癫行为自打我第一天识得你,便该知晓于心了。”
“对不起。”殷童偏过头去一脸歉意。
凌鹭站起来,“算了,不怪你。”
“伤你的人是谁?”
凌鹭没有告之,可殷童愧疚得很,强行按下他便开始为他疗伤。
她在白启山没少磕磕碰碰,和顾君酌一起生活了五年,别的不敢说学得精,但这治疗之术她殷童却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凌鹭诧异的样子,似乎她会这种东西是破天荒的大事似得,殷童得意又不爽地说:“小小的法术,只要有心谁都能学会,你别总是小瞧我了,凌二皇子。还有,你既救了我,我为你疗伤也算是还了你一个人情。”
殷童说这话合情合理,所以凌鹭没怀疑什么,反倒对她的神色缓和多了,再也没从前那般过度冰冷,只是嘴巴上还是不轻饶:“想不到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这臭丫头还在与我斤斤计较,好歹我对你,也算是救命的恩情。”
殷童知晓他不过是嘴巴厉害,喜欢隐忍罢了,这次反而不想与他争吵什么,谁叫这厮此刻也算得上是半个病人呢?
后来缠着小青才知道,当日身为二皇子的凌鹭为了抗婚私自出逃,却因为要救她不得已又回了皇宫。
他的父皇见他不但抗婚,还抱着这么个姑娘回来。
气得狠狠罚了他一顿,凌鹭的母妃很早去世,若不是照顾凌鹭多年的老嬷嬷拦着,只怕凌鹭会更惨。
殷童听完后倒吸一口凉气,知道自己在这皇宫怕是待不久。
而且她又连累了凌鹭,也没什么脸面待在这里白吃白喝。
刚下定决心要走,可是当夜色降临,殷童却又迷茫起来,除了白启山,世界之大好像再无她这只狐狸的去处了。
一夜未眠,她才总算有了新的想法,那就是回家看看!
殷童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回家去看看,照理说,当年被爹娘丢弃,就不会再想看到自己出现,回去了也是自找麻烦。
而且自己也没什么厉害的地方,顶多算是破了族里老人的荒唐话,化作了人形,在他们眼里,她殷童仍然是族里的耻辱。
但自己说到底,也是爹娘的骨肉不是?!
即使知道回去毫无意义,但至少是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便也成了现在唯一的动力。
其实殷童还是很舍不得凌鹭的,毕竟相识一场,但他是苍幽国的二皇子,与她的路始终不一样。
殷童一直没出寝宫的门,直到凌鹭带她出来。
他也不说话,只是拉着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