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付义和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自己打马朝着前面跑去,身后十几名亲兵也是纵马跟上,看着站在前面的那个张坤的确是没什么防备的摸样,在那里微微躬身,脸上带着笑容,客客气气地。
这位永平中屯卫的副将向付义心中暗笑。心想山东兵马说是强悍,可实际上却是这般的愚蠢。
在亲卫的环绕之下,向付义到了张坤面前四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住了马匹,开口微笑着说道:
“张统领到底有什么话说,现在请讲吧!”
这四十步停下来的颇有讲究,弓箭能射五十步左右,但在这个距离上举起盾牌也是足够可以防御。力气也不是太足,火铳体积太大,不管是长枪还是短枪,都不可能藏在身上看不出什么迹象。
但看见向付义距离的这么远,张坤的脸色却沉了下来。开口大声说道:
“向大人,下官这边地确是有要事禀报,我们家将军的私事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间乱说!”
这句话说完,张坤又是扯着嗓子在那里喊道:
“向大人这么小心。你来看看,下官到底是不是诚心诚意,可大人你却这样的谨慎小心,等那个重伤的马匪醒过来,我们问个究竟,然后再行计较吧!!”
说话间,张坤居然是原地绕了一圈,让对方看看自己的身上到底是有没有武器。听到“重伤的马匪”几个字,副将向付义的心大跳了几下,知道这个事情不能耽搁,再说看见张坤这边的确没有带着什么武器,也地确觉得没什么危险。
当下连声说道:
“张统领这话怎么讲,本将前来的确是为了接应山东的兵马,哪里会有那么不堪的举动,本将这就过来。”
说的慷慨激昂。可也不过是打马向前十几步而已。距离张坤二十步左右,先遣队地团副守备张坤脸色更加难看。冷冰冰的说道:
“既然向大人还是这么小心,那就请回吧,山东兵马自保足够,,估计下午也就能到这永平中屯卫了。”
本来谈得好好的,可却突然闹崩了,看着张坤真是一副委屈摸样,向付义心中着急,连忙的双腿一夹马匹,口中招呼道:
“张统领,何必伤了和气……”
这时候张坤笑着转过身来,笑着开口说道:
“向大人,下官地确是有件事要禀报,我们山东的火铳,的确是可以打很远……”
说完之后,张坤直挺挺的朝着后面倒了下去,向付义听到这话,已然是大惊,急忙就要回转,可他这边才动作,张坤身后的那个队列前面几排已经是举起了火铳,这个先遣队差不多两百杆火铳,这时候全都是摆在阵列的前面。
就在这个瞬间,百余杆火铳齐射,在马上的向付义和带过来的十几名亲兵不管是后撤还是下马,都不可能赶上激射地铅弹。
也有人侥幸躲过了第一轮的射击,但这次的火铳射击是两轮,第二轮稍微一停顿就是打了过来,这两轮的射击,倒不是为了保证精确有效的杀伤,第一轮的射击,更准确的说是把向付义面前的人清理掉。
第二轮射击则是瞄准了向付义,在向付义率领地五千多兵马所看到和听到地,自家的大人莫名其妙地纵马前突,然后对方一次齐射。
永平中屯卫的副将和他身边的十几名亲兵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惨叫,就直接被这金属的风暴所淹没了,在蓟镇兵马和山东先遣队的中间,立刻是被硝烟所充满。
这个时代的火药质量并不好,所谓的“战场迷雾”效果实在是太强了,但在蓟镇兵马那边,却是人人都知道,自家的大人完了,明中期开始的军阀化到了明末期极为的严重,所谓的兵为将有。
一名将领就代表着一只军队,有他在,他的军队就有粮饷和地盘,如果没有他,那一切都是休提。
向付义一死,跟着他来的五千多马步士兵立刻是军心大乱。如果是胶州营,士气会损伤,但会有副将继续指挥战斗,可在这些兵马的心中,向付义一死,恐怕自己地将来如何都是要出大问题,究竟该何去何从。
当兵吃粮,对他们来说。当兵就是一个填饱肚子的工作,没有什么别的意义,所以仓促间,居然没有人要组织进攻。
这个所谓的仓促之间,实际上非常的短,听到枪响完毕,张坤从地上打了个滚就是爬了起来,小跑着回到了本阵.
前面硝烟弥漫。可这个方阵始终是不动如山,方才头几排拿着火铳的士兵已经是跑到了后队列阵,他们没有长矛,每个人都是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有人递给张坤一杆长矛,张坤接过长矛。又把背在身上的头盔带上,这时候硝烟还没有散尽,对面还有五千多名马步地士兵,张坤把自己的铁面拉下来。鼓足了中气大声的吼了出来:
“敌人、前方,兄弟们,跟我冲!!!”
这个时候,在蓟镇这五千多兵马中,向付义的亲信才刚刚的反应过来,一方面心想这山东的小队好大的胆子,二是向着如果谁杀掉向付义的凶手,为他报仇。谁就能掌握这支没有首领地部队。
他们刚要做什么慷慨激昂的演讲,就看见对方那支小部队从硝烟之中冲了出来,所谓严阵如山。
有纪律和整齐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