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在信中把前因后果原原本本道了出来,并交待在击破明军之前可以暂时信任姚洸,毕竟一下子折损了四万精兵,令姚兴等人有了切肤之痛,也有了危机感,再出妖蛾子,那纯属找死了,这五个家伙均是老奸巨滑之辈,不可能看不透形势]
檀道济把信函贴身收好,带着丝歉意拱了拱手:“姚将军,是檀某失礼了,还请见谅,至于主从之分倒不必勉强,真要有事,你我商议便是。”
这话正中姚洸下怀,身为胡族,对于中原骑兵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轻视,哪怕是明军也同样如此,在他们这类人眼里,明军倚仗的无非是弓弩与弩炮,而两军对杀,必然不是自己的敌手。
纵观卫风的几次大捷,第一次生俘燕主慕容熙及以下两万余众,是靠奇袭,堵住了山谷两头,第二次胜拓跋仪是依靠城池消耗了魏人大量有生力量,才以骑兵配合弓弩获胜,第三次斩杀拓跋仪是以水军于中山援军渡河时施以突击,全歼之后以优势兵力把拓跋仪团团围困,依仗的还是弓弩!
至于歼灭魏国禁军那一战,非战之罪,而是拓跋珪意图偷袭,反被卫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偷鸡不成反蚀了老本,之后的大破冯跋,根源也在于燕军在黑暗中自己生出了乱子,才被卫风抓住机会,另外如高句丽、百济、新罗那就是土鸡瓦狗,胜之不武!
明国的手头虽然有了十几万骑兵。却没有一战是依靠骑兵获胜,全是靠着旁门左道,对于崇尚勇武的胡族来说,难免会生出轻视,逞论已明显不如明军的北府军骑兵?
因此姚洸受姚兴诏令暂时受檀道济节制时,心里颇不痛快,而檀道济如此言语,倒是令他舒畅了许多。
姚洸呵呵笑道:“檀将军客气了,好说,好说。听说檀将军一直在追击明王。不知情况如何?能否向姚某介绍一二?”
檀道济也不隐瞒,把卫风的反常现象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
“不好!”姚洸顿时色变道:“姚某领军赶来,明军水军必然会沿河南下,我骑兵比他船只稍快一线。但也快不了多少。最多一两个时辰便会抵达。明王必是在等待水军,与之汇合作为倚仗,如此一来。进可攻,退可守,几立于不败之地!
檀将军,当务之急是你我两军齐心协心,赶在明军水军到来之前击破明王!”
檀道济其实不想与卫风硬拼,于是迟疑道:“明王身经百战,此去濄水约有四十余里,时间极为紧迫,在一两个时辰之内,你我未必能破去明王啊!”
姚洸无所谓的猛一挥手,傲然道:“明王之倚仗无非弓弩,但野战绝非你我对手,请檀将军莫要迟疑,一待明国水军赶至,必将错失大好良机!”
檀道济向前看了看,一股浓郁的凶悍气息扑面而来,更何况姚洸一派信心十足的模样,他倒是不好拒绝了,而且他也想见识下胡骑的真实战力,在略一迟疑之后,便点点头道:“既如此,你我立刻启行!”说着,猛一招手。
轰隆隆的马蹄声骤响,两军合计六万八千骑向着四十余里外的明军猛扑而去!
胡骑的战斗力的确不是盖的,一口气奔出了三十余里,然后换了次马,连阵形都不列,就把马速催到了最大。
所谓不列阵形并不是以散兵线攻击,历史早已证明,散兵线对明军没有用处,而是在奔跑的过程中逐渐收缩,凝成一支巨大的鱼鳞突击队形!
这让以檀道济为首的北府军不得不服,也纷纷倒抽了口凉气,这才是真正的凶猛啊,也难怪会放出大话!
蹄声隆隆,地动山摇,一紧密,一松散两支骑队相隔约三里急速奔来,胡骑的凶悍不但出乎了北府军的意料,也出乎了卫风及其诸将的意料,但情形紧迫,跟本不容细思!
卫风喝道:“那支松散骑队必是北府军,冼恩卓,你率部抵住,尽量避免正面接战!驾护,你率部从左侧斜插向敌鱼鳞阵,向弥,你率部从右侧斜插,兼顾着恩卓,本将亲率玄甲天军正面迎战!记住,多留个心眼,或许还有伏兵在盯着咱们!”
“遵命!”众将面色凝重,深施一礼各回己阵。
正面迎战风险极大,可卫风也没有办法,当初歼灭魏国具装重骑的仆军,仅靠弩骑兵就建了全功,而眼前的这些胡骑,是五国精锐中的精锐,卫风没有把握,更重要的是,北府军还在一边虎视眈眈,如果以弩骑兵迎战胡骑,自己以主力攻打北府军,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击破,反而会引至混乱,摆在卫风面前的选择,只能是以强碰强,按行程计算,茱丽娅的水军将会随时抵达,只要拖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这是自卫风抵谯以来,战局首次脱出了他的掌控,关键是他没有预料到胡骑会如此凶悍!
洗恩卓领着一万多驽骑兵散开布阵,贺护与向弥分驰向左右,卫风则提上钢枪,领玄甲天军迎着鱼鳞阵头直冲而去!
卫风招了三千玄甲天军,加上原有的亲卫,实际上是四千军,至于母夜叉,并没有编入,她们在武技上或许不逊于亲卫,但主要用途不是行军作战,而是保护家里的女人,在以后的皇宫里,卫风不打算使用宦官,作为一个现代人,对于宦官有一种天然的排斥心理,更何况宦官虽然没了小**,却也能与宫女、妃嫔私通啊,他们有手有嘴,一样能给女人带来快乐,清宫中关于安德海,李莲英的种种传言,让卫风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四千玄甲天军,乍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