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的时候,殿外传来了惊喜的呼声——
“报!大捷!边关大捷!”
老皇帝头疼的撑着脑袋,“又有何事要禀报啊?”
“臣有喜禀报皇上!”那报信之人将一份奏折高举于顶,跪下报喜着,“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有什么值得贺喜的?”老皇帝眉头微皱,他还在思考着南若的事情。
“喜处全在此奏折上!”
哦?
老皇帝的眉尖稍稍的挑了一下,眼神示意了下身旁的陈公公。
接过来看看?
陈公公点头示意,缓缓的走到信使身前,接过了那份奏折,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尖哑的念着:
“夏皇十五年,历时秋,秦府小将秦宝,率众部亲兵千余人,攻入敌方城池!并趁夜中,砍 杀南若中敌方守军万余人!夺回南若城池!秦宝请罪!未动兵符行动!完!”
他在念的时候还未觉得什么,仔细咂摸了一下,自己却是愣住了,久久没有下文。
殿中的人群也是有了些许激动。
什么?几千人攻下了敌城还把南若夺回来了?!
这......这才几天时间啊?!
这不是真的吧?!
如果是真的呢?
对方的警惕......是有多低?
老皇帝也是愣了一时,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了心中的激动。
“咳咳——”他缓缓的直起身,淡淡的说着,“陈公,递与朕一阅。”
陈公公正想拿着奏折回去,那跪着的信使又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件,“大人,这里还有秦宝小将军的书信一封,小的接到了此信便马不停蹄的送了过来!”
陈公公点了点头,看了看上面的字——
陛下亲启——秦宝。
他接过了那封信,与奏折一起递给了老皇帝,“夏皇,请过目。”(后面都称老皇帝为夏皇了)
“嗯,”夏皇点了点头,拆开了那封信。
上面只有寥寥几笔的话语——
吾皇亲启:
南若此战,皆有气运在此。
闻得南若有失,吾连夜率部千余,日夜兼程,至城下,城已破。
城外乌鸦成群,血腥甚重;城内布满敌 军,不见北国旗,吾怒之,强攻不下。
后察得此敌 军警惕甚低,部下一人献策,夜袭!
于当夜,吾等一千五百三十二人入水,夜袭敌 国守城,不曾想如此之顺。
敌 军慌张,下桥强攻,吾军气势正足,竟以一敌十,大胜之。
又入夜,仍夜袭,敌 军戒备甚低,我 军大获全胜,夺回南若。
吾猜测,此城守兵皆为新兵,并无作战经验。
如何得胜,定是有高人指点!
再有,请陛下治臣不敬之罪,未动兵符擅自行动,切莫怪罪部将,以免寒心。
——秦宝留
夏皇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写的是很简单,但是牺牲了多少士兵,又付出了多大的努力,秦宝却一句话未提。
原来南若对面的守将这么弱的吗?
那他们是怎么击败几十万的精兵的?
该死的幽洅!只知道蛮力的幽洅!竟然葬送了那么多的好男儿!
他鼻中呼呼的喘着粗气,眼神冷冷的看着一直跪在地上的三个人。
愤怒中的夏皇直接将信摔到了他们的脸上,怒喝着:“自己好好看看!自己到底败给了谁!”
三人急急的捡起那张信纸,细细的读着。
渐渐的,三人都变得面红耳赤,羞惭不已。
原来,原来是没作战经验的新兵蛋 子......
自己却被那浩浩荡荡的气势吓住了。
还放弃了所有......
这时,端坐在一边的湘犸却说话了:“皇上,臣有要事禀奏。”
“准奏!”
他细细的想了想,回忆着那场大战:“那群人的作战风格十分的不像南朝士 军,反而像一群横冲直撞的蛮子。”
蛮子?
夏皇听了他的诉说,陷入了沉思。
“那群人毫无作战章 法,”湘犸似乎有些心有余悸,“他们什么都不管,即使自己被砍中了要害,也要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一道难以磨灭的伤口。”
“简单来说,就是以命换命。”
“行了,”夏皇打断了他,“湘犸将军,你累了,该去休息了。”
“可是——”湘犸似乎还想说什么。
“抗旨么?”
“湘犸不敢。”
夏皇确实是想起了什么。
毕竟,在南朝的更南方,还有着一个部族......
但是,南朝是怎么让那群人为他们卖 命的?
五皇子只觉得自己站在旁边腿肚子都站软了,他上前壮着胆子说着:“父皇,既然无儿臣什么事,那儿臣先告退了。”
“嗯,去吧——”夏皇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这个年近十九的儿子,心中不知怎么的,叹了一口气。
“儿臣遵旨——”
说着五皇子夏简单便背对着殿门,缓缓的退了出去。
出了宫门那一刻,他才悄悄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真是吓人,反正本皇子怎么说以后都不参与这种事情了!
对了,不知道蒙虎将军将那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不知道有没有找到那个书生,还有那个美 娇 娘——
不自觉的,他的嘴角便流下了一丝丝的唾液。
我日思夜想的人儿啊,本皇子来了——
嘿嘿嘿!
五皇子随手叫了一个宫女,“你,去给本皇子准备一辆马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