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你和我来一趟,我有事对你说。”
慕汐瑶还是那样,眼角发红,整个人六神无主,跪坐在地上发愣,对萧婉的话似乎不闻不问。
“三儿?”
“啊?”慕汐瑶猛然惊醒,面色通红,有些尴尬:“什...什么事老板?”这是真的走神了,谁知道她刚刚在想什么。
“算了,你也别那么拘谨。和她们一样,叫我婉姐吧。”萧婉一向很好说话。“还好刚刚赤不在,不然你就要挨骂了。”
“我...对不起老板,”慕汐瑶微微垂下了头。
“别叫老板了,我还没老呢!”萧婉呵呵一笑,“要真算起来啊,我今年的十二月才满二十呢。我才不想那么早就被人老啊老的叫了,叫都会被叫老了。”
听了萧婉的话,慕汐瑶也被逗得咯咯直笑。忽然间她反应过来,瞪大了双眸,吃惊的问道:“什...什么?婉姐您才...不是,您还没二十吗?”
“我讨厌您这个称呼,还是容易把人听得老了。你就像平时那样,怎么汉人的,你就怎么喊我吧!”
“婉姐您...哦不,你真好。”慕汐瑶轻轻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痕。
“还好吧,想当初,我也是和你们一样的身份,直到那一天....算了,我说那些没用的做什么!”萧婉发现自己今天的话说得太多了一些,赶紧的改口。
好在,慕汐瑶并没有从这些话中听出什么。
“行了,看来今天这个烧水房是没办法用了。唉,上热水的速度要慢一些了。”萧婉惋惜般的叹气道。
“那个...我想一个人试试...可以吗?”慕汐瑶试探的问到。她虽然看到了那昏迷女子如木桩般粗壮的手臂,以及那满手的老茧。可是,毕竟没有亲身的拿过,并不知道这个活计,是多么的难做。
萧婉蹲在原地,瞥了她几眼。似乎是在用好笑的目光打量着她。
“你...婉姐!你别瞧不起人!”慕汐瑶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股倔强劲,她气鼓鼓的嘟着嘴,走进了烧水房中,弯腰将那木勺的长柄握在手中。
“诶!”萧婉本来要提醒她一声的。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倾,就那么蹲在了那里看起了热闹。
让她吃吃苦头涨涨教训也好。
“噫~~唔!嗯——”
慕汐瑶憋足了吃奶的劲,一张漂亮的脸颊涨得通红,双手一直在用力。却还是没能将木勺提起来。
木勺只是那么晃了几晃,就又待在原地,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呼...呼...呵...”
好重,好累,明明,明明看那个姐姐拿起来的时候,只是稍稍皱了一下眉头就提起来了啊,为什么...我提起来就那么的困难呢?
只是小小的用了那么一下力气,慕汐瑶就感觉得到,自己的双手在微微颤抖,从指间,到双肩...再看看自己手心,已经是被那木柄给有些蹭破了皮了。
“哈哈哈哈,”屋外传来了萧婉银铃般的笑声。“妹妹啊,你还是先出来吧!那个木勺,没有五个人,不戴上棉手套,是没办法提起来的!”
慕汐瑶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不是啊,五个人?那为什么这个屋子的...
“你说她么?”
萧婉瞧了一眼那躺在地上昏迷过去的女子,有些无奈。“她是个怪胎。虽然说,人长的是好看,可是,却力大无比。不过这力大无比是要在保证食物充足的情况下的。”
“既然长得漂亮,为什么不让她去做别的,非要在这里默默无闻的做个烧水工呢?”慕汐瑶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她和你说话了么?”
慕汐瑶点点头。“说了,就是嗓子...”
萧婉很是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她嗓子,和她本身力气的问题,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才让她做了这个。唉,当初,她的家人也养不活她啊...她是被送到我们这里的。只需要管饭就行了。”
“嗓子治不好的吗?”
萧婉摇摇头。“请了许多大夫郎中,吃了不知多少正统和偏方,她的嗓子依旧是这样。怕她吓到客人,就先让她去了扫地和洗碗洗杯子的地方。没想到,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我们轻风雅阁的扫帚被她弄断了不下二十根,就连杯子,也是洗着洗着就被她给捏碎了。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副好脸蛋。”
说着,她惋惜的在那昏迷的女子脸上捏了捏。很奇怪,在烧水房做了那么的久,那张脸,没有保养,依旧嫩滑。
“哦...”慕汐瑶也很惋惜的抿了抿唇,有些难受的说到:“今天,今天是我的错。馒头,馒头都被我吃了,她什么都没吃到,才成了这个样子。”
“馒头?”萧婉皱起了黛眉,喃喃自语。“平日不是都是给她吃的肉包么?怎么今天变成馒头了?”
她正在思索着,这时大夫也到了。
“婉小姐,今日叫老夫来是有何事?”
那老大夫也是有些战战兢兢的。轻风雅阁叫人来请大夫?那可是一个进去容易出来难的地方啊!
随便一杯茶都能花个二三两黄金,要是再来点别的,不是自己得把医馆给当了才付得起了?
他是直接严令那些年轻些的大夫不准轻举妄动!自己先去探探实情,就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在自己背后说坏话,什么老牛吃嫩草,什么老不羞,什么...反正杂七杂八的一股脑的来了!
那老大夫当时就气的差些躺在了自己的医馆。
是!老夫是承认那轻风雅阁都是年轻的姑娘!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