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墨月的表情则是从始至终都淡淡的,她没有有空平时,而是看向安寒梅和颜鸿才:“母亲,二哥哥。”
安寒梅笑着点点头,颜鸿才的视线则是在房间之内环视了一圈,有些疑惑:“怎么不见兄长?”
这么说着,他脸色有些不悦:“父亲这些日子并未给大哥安排什么任务,大哥应当在府中才是,缘何现在还没有过来?”
其中的意思十分明显。
颜墨月的视线落在余氏脸上,果真见着后者的眉头隐隐一皱,虽然是有些不悦。
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颜鸿才:“二哥哥这话说的可是不对了,大哥哥不仅仅是父亲的儿子,更是陛下亲封的荣郡公。
每日都须得进宫,与陛下一同处理一些朝事,繁忙有可原的。”
女子的声音清灵,空澈,恰好提醒了余氏颜鸿轩如今在将军府并不比颜鸿才差多少,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身为当家主母,余氏的一举一动自是为将军府的未来打算,经过颜墨月这么一提醒,她脸色顿时好了不少:“即是忙了些,便晚点来就是。”
一句话没讨得好,颜鸿才便不再开口了,老老实实的坐在余氏旁边。
这些日子自己这位二哥哥也不知是经历了什么,竟如此能沉得住气,颜墨月的视线自屋内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唇角的笑意愈发高深莫测。
不过多时,三姨娘与颜月,并着白姨娘陆续进了斋佛堂。
时辰接近正午,齐嬷嬷和喜嬷嬷已经吩咐了小厨房备饭。
如今便只剩下颜心元和颜鸿轩还未曾过来了。
颜墨月倒也不急,自顾自的坐在一旁,默默的喝着茶水,不时和三姨娘以及白姨娘说笑两句,气氛十分融洽。
反观安寒梅和颜卿卿以及颜鸿才三人倒是有些尴尬,安寒梅数次想与余氏攀谈,奈何余氏根本懒得理她,一段时间下来,她碰了满鼻子灰,干脆也不再开口,沉默着坐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颜心元才进了院子,而后颜鸿轩紧随而到。
“祖母,父亲,母亲。”颜鸿轩风尘仆仆的进了房间,他身上还穿着朝服,一进门,视线落在颜心元和安寒梅身上,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来了就好。”余氏淡淡的开口,对于颜鸿轩,她并没有之于颜墨月这么多的感情,自然也不会对后者有太多的热络,只是淡淡的客气了两句,便让颜鸿轩坐在了一旁,吩咐喜嬷嬷开始上菜。
一家人开始吃午饭,气氛倒也融洽无比。
等用了饭,上了午茶,三姨娘才与颜墨月对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颜心元本与安寒梅交谈着,门口守着的小厮不知得了什么情报,急匆匆的进了房间,附在颜心元耳旁说了些什么,颜心元面色一变,视线落在安寒梅脸上,杀意瞬间喷涌而出。
这一幕变化猝不及防,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安寒梅更是吓得面容发白,她从未在颜心元身上感受过如此巨大的杀气。
“老爷……”
“贱人!”颜心元打断安寒梅的话,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后者重重的摔在地上,他似乎还觉得不解恨,直接一脚踹在后者肚子上,“贱人!”
“父亲,您这是做什么!”颜鸿才和颜卿卿一惊,连忙到了安寒梅旁边,想要将后者扶起来,颜卿卿更是抬眼看向颜新元,咬牙道:“无论何事,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事实上,她对颜心元这个父亲的尊敬早就在他一次一次的动手打安寒梅之下消失殆尽了,如今的她甚至对颜心元产生一丝恨意,若不是他三番四次的不将哥又如何会被颜墨月那个贱人欺压。
一连两句贱人,在府内众人面前可谓是落足了安寒梅的面子,安寒梅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他凄然回头,不解的看向颜心元:“老爷,妾身尽心尽力服侍您,为府中事务操心,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颜心元冷笑一声,指了指身后的侍卫,“你告诉夫人什么意思。”
那侍卫领命,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步,对着安寒梅行了一礼才恭恭敬敬的问道:“请问夫人,公主回朝宴前夕,您是否去过老爷的书房?”
这事情已经过去有小半个月了,安寒梅有些不明所以,她努力的回想了一番,眼角还挂着泪水,十分凄惨:“进宫前夕,我的确去过老爷书房,不过当时老爷也在里面,本夫人是去给老爷送汤的。”
她特意将本夫人三个字咬重,为的就是强调出她乃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便是进了颜心元的书房,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安寒梅的脸火辣辣的疼,她忍住痛苦,知道自己万万不能在颜心元面前再次失宠,是以她一把抹掉眼角的泪水,泪眼婆娑的看向身前的男人:“老爷,妾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妾身是冤枉的,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啊。”
颜心元只是冷冷的看着安寒梅,并无一丝动容:“是与不是,你自己最清楚。”
余氏始终坐在一旁不发一言,直至此刻,她才终于开了口,声音沉沉:“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为颜心元的母亲,她给自己这个儿子在众人面前随意处置的机会,不代表她会任由府内乌烟瘴气而不会过问。
余氏发话,颜心元脸上的怒火也收了些,对着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身后的小厮见状,连忙恭敬的转向老夫人,解释道:“回老夫人,老爷书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