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陈太医接着道:“只是此毒若是一次性剂量太大,会立刻将中者杀死,其尸身化为一滩黑色脓水,无药可治,然若是不想被发现,便可缓缓下毒,毒满三月,方才发作,一切天衣无缝,无迹可寻。”
众多女眷都是第一次听得如此之奇毒,不少女子面色已经苍白起来。
“老臣为赵小姐与赵公子把脉得知,二位中毒已两月有余,若非此次机缘巧合,只怕……”
说到最后,赵明的脸色猛地一变,饶是他身从文官,脸上也不禁浮现出几丝狰狞的杀气来。
他是对赵竹与赵阳不似从前,可这并不代表他允许有人伤害自己的孩子。
赵竹与赵阳自小便对外面传进来的山药一物不喜,是以整个户部尚书府中几乎没有这东西,而此刻……
能给赵竹与赵阳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如此之久,赵明的心中隐隐有个怀疑,却仍旧不肯相信。
赵竹有些后怕,她擦了擦眼角,对着赵明道:“爹,您放宽心,竹儿与哥哥没事,陈太医都说了,幸亏及时发现,还是可以医治的。”
眼看着赵竹如此懂事,赵明心里不是个滋味儿,他心里涌现出一丝愧疚,深深地看了自己女儿一眼,只是转头看向皇帝道:“陛下,请容许老臣的一双儿女先下去。”
御明炎也知道两人的身子已经不适合再待在这里,点了点头。
小燕与扶文这才扶着赵竹与赵阳下去。
等二人离开,陈太医却立在原地,犹豫着,还是开了口:“赵大人,方才我见你面如白纸,可否让我替您一把脉关,也好让赵小姐放心。”
提起赵竹,赵明心里虽不愿,还是缓和了态度。
此刻,在场谁人看不出这事儿是户部尚书的家事,当下一副看好戏的神情,不时私下议论着,皆是有所猜测,若是细听,众人的话里难免提到那个前阵子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香夫人。
只是到底没有人当场下定论,且又是别人的家事,自然不好多舌。
颜墨月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赵竹这计只怕还没完。
果不其然,又过了几次呼吸的时间,陈太医的额头就滚下一滴汗珠,轻声附在赵明耳边说了几句什。
赵明脸色突然大变,眼底刮起狂风暴雨,再也顾不得其,匆匆上前,对着皇帝低声告罪,得到允许之后,迈着大步就离开了大殿。
这下,众人更加好奇,却只得忍着猫爪似的心思,若无其事地继续观看歌舞。
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颜墨月觉得眼前有些发晕,她伸出小手撑住额头,微微闭上了眼休息着。
“大姐儿这是怎么了,”安寒梅有些关切的声音适时响起,“莫不是身子不舒适,要不要下去歇息一会?”
颜墨月没有睁眼,声音软软的,似乎失了力气:“无事,只是酒喝多了,有些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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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们猜到赵竹他爹这是肿么了么,应该不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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