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无论如何不能把大王给跟丢了,这要是出事了,那自己也活不成了,再说了,大王对他意义重大,就算不为了职位,为了良心,他也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的,虽然说这个大王在对待他的时候,可是够没有良心的了,但主子是天生的,自己没有选择机会,跟了这么个可悲的主子,他无话可说。
“大公子,大公子,你慢点,等我,我就来!”话刚刚说完,联容公公大跨步向前迈去。
“啊!。。”一声尖叫从他口中立即蹦了出来,联容感觉自己额头上出了一排冷汗,“这,这是就要摔死了吗,太惨了。”
这一下,他脚步踩空了,就要从这山坡的一侧坠落到峡谷下,然后是毫无疑问的,肯定摔得一个粉身碎骨了。
不过,在联容公公绝望地闭上眼睛的瞬间,他感到自己的身子一轻,原来从他身子一侧,一只孔武有力的臂膀穿过他的腰际,牢牢地接住了他。这才让他没有悲剧地摔成肉饼。
“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一记低沉的嗓音,嗓音从一个肤色黝黑的男子口中发出,他脸上微微有一些汗珠,很明显应该是刚刚经过了一场斗争,或者赶路赶得比较匆忙,总之,他脸上是忙忙碌碌的神色,有点分身乏术的感觉。
“山胡,你来了!”联容口中显出一阵明显的惊喜,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心情反而欣慰起来。
山胡扶住联容后,将他放下,靠在一旁的一块大岩石旁边,这才冷冰冰地问道:“那个混蛋又放你不管了?可恶,有这么当主人的么!”
联容这时候还在朝着那云破天奔走的方向,努力地张望着,好像没有听到山胡诛心的评价,他现在也是管不得这么多了,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一心一意地保护王。
“大公子就是这样的脾气的,他人一点不坏,这也没什么,我,我早习惯啦。”
不过,他口中诚然这般说着,但心中却忽然地想到,这个大王,行事这么不拘一格,要自己事事都去习惯他的话,可是随时都要丢掉小命,但是作为云国大王的贴身管事,这又有什么办法,而且。。
“说得何其轻巧,我就不信你心中一点不怕死,难道你明明知道此人是个混球,也要愚忠一辈子不成?”
联容听到山胡这掷地有声的话,终于回过神来,抬起头去看了看他,联容只是轻轻摇摇脑袋。
“联容心中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联容更多时候怪罪的还是自己,大男人一个,既不会武功,也没有本事,所以遭人嫌弃也是理所当然,联容就很敬佩山胡大哥你,一身武艺,似乎比起我们家大公子,也毫不示弱。你这般的能人,应当是真正的汉子,按道理,最应该瞧不起的就是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了,可是,也愿意跟随于我。由此可见,世间之事,不是简单‘道理’二字可以解释的,不是么。”
“这岂能相提并论,联容老弟,难道你忘记了,你救了我的性命,是我一生不能忘却的救命恩人,这点,山胡永远会铭记在心,这份恩情可不敢不报。”山胡尽管说着这动情伤感的话,但是却声调一如既往的低沉,就好像他外表那黝黑俊逸的脸一样,看不出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将一代高手风范,发挥到一个自然而然的化境。
“正是,和你一样,大公子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我的坟头不知草有多高了呢。”
联容几乎是微微笑着说出这句话。
听到联容的这个答复,山胡那黝黑的脸上,好像顿时被一层薄薄的冰霜给冻上,顿时冷得能滴下冰水来了。
觉得生活之奇妙,命运之安排,实在令人啼笑皆非。他想着,要不要告诉这联容,自己在莽荒国真正的身份,但是一想,现在万不是时候,而且,眼下这个联容一心跟随的大公子,也是来路不明。但他那一身功夫倒是和自己一样,都是出自隐门,管它是做什么的,但有一点已经可以确定,这大公子绝不是个简单货色。
不过,眼下他们这几人的关系,确实怪异,好像连环套一般。
大公子是联容老弟的救命恩人。联容老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这大公子要去找的,好像也是一个什么救命恩人?是他大公子的救命恩人吗?这点他暂时不知道,但是他想着,这大公子,为人这么怙恶不悛,为恶不作的,最好他要找的那人是个难缠的主,好好的折磨他一番,叫他知道被人折磨是什么滋味,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山胡不禁在内心暗暗地发起誓言,希望自己的预期成功,这大公子最好是找到一个死死克制住他的人,狠狠地,狠狠地折磨死他!
山胡这样想着,仿佛被正飞奔赶路的云破天给感应到了。
“啊切!”云破天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他嘀嘀咕咕地,“这是有人在诅咒本大王么,哼!”
但马上,他心中这一丝的不快就烟消云散了。
他已然靠近朱南岭的山脚了。望着这座耸入云端,周围缭绕了雾气的山脉,他眼睛里仿佛都燃起了亮光,他不由惬意地伸开双臂,去拥抱那天边的流云,去感应那周遭的雾气。
“当真是个美丽山谷,令人心旷神怡,那叫小烟的姑娘,真躲在这儿吗?这儿可是一家叫‘五凡门’的低端隐门所在地,难道这小烟真是做了五凡门的弟子?虽然消息是这样的,但是她是怎么做到的?有趣,一定要好好查查!”
他想了一会儿,觉得现在多想什么都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