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保安科队长无奈地挑眉,果然是贱骨头,也省了不少事。
“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是我们的老大接的单子。我们只需要做完事拿钱就可以,其他的也不管。”
“你们老大是谁?”左翼问。
“已经被你们杀死了。”那人回答。
本来靠在桌子旁站着的左翼没说话,直接上前将那人拎起,狠狠地摔了出去,脸正对着墙壁,撞地鼻子直喷血。转过身慌乱地看着渐渐靠近的左翼。
“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人急切解释。
“我不要实话,只要答案。”左翼冰冷地说。
“你!你在警局杀人的话,你也逃不掉!”那人还是有点法律常识。
不过,此刻谁又会去在意呢?保安科队长直接无视他的挣扎,似乎是决定袖手旁观了。
左翼直接拔出枪来朝着他的腿关节就是一枪。
“啊!!!”那人痛地凄惨大叫。
然后又是另外一条腿。
“啊……!!”痛得气息差点断绝,双眸都凸出。
接着,左翼的枪口对准了两腿中间。
“我说!我说!”那人苍白着脸大叫。是的,哪条腿都没有中间的那根重要,而且一枪下去想要恢复,绝对是不可能的。
左翼看着他,等着他说,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始终冷冰冰的。
“我们老大有个习惯,每次接的单子都会做记录,在他的家里肯定能找到。”那人痛得满头大汗,喘息着说出。
左翼还在那边查,这边的抢救还在紧张的进行中,闭合的手术室门没有半点动静,偶尔出来个护士急着上前问,她们却是摇着头不说话,神情凝重。
这对外面等待的人来说就是心口沉重的负担,等待的霍万霆,还有脸色苍白无血色的霍安舒。两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夜色渐浓,走廊始终静的可怕。
“安安。”霍万霆开口。
霍安舒的行动就像生了锈的铁生硬,缓缓动了下,她对霍万霆的尊敬从来没有变过。可是现在她更担心的是手术室里的霍封城。
所以她只是沉默地听着,心如刀割地听着。
“先去吃点东西。”
霍安舒看着手术室紧闭的门,没有生气般地说:“我等封城出来后再吃。爸爸去吃吧,我留在这里。”
霍万霆用着与以往不同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养女,从她开始懂事后他确实对她忽略许多,她的努力,拼命让自己的成绩拔尖,他都是知道的,却严厉地不给任何一句好的或坏的评语。导致霍安舒以为自己做的不好,越发奋进。
霍万霆知道自己曾经是自私的。
可有一点他这个父亲却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所有人都将她看作养女,就算自己的妻子也知道那是没有血脉的。唯有他一直将霍安舒视为自己的亲生女儿。
曾经的亲子鉴定,到现在再一次的证实,他却发现自己的心境没什么变化,或许是在霍安舒的成长过程中给予的冷淡造成的吧!
霍安舒想到某件事,便问:“妈妈……知道了么?”指的是霍封城出事的事。
“你妈妈身体不好,还是等封城出来稳定后再说吧。”
“爸爸……”霍安舒眼里有着忧伤,停顿下,接着说,“本来该受伤躺在里面被抢救的人是我……封城救了我,他才受的伤……对不起。”
脑袋里一回忆停车场霍封城扑过来的一幕,便像要炸开了似的。她希望爸爸现在能狠狠地训斥她,就像小时候做错事被严厉批评一样。
霍万霆一进医院看到霍安舒懊悔痛恨的神情就猜出大概,所以霍安舒说出来,他并没有多少惊讶。
“只要他不后悔,谁都不能责怪你。”
如此说,霍安舒只能紧紧地闭上眼,才能阻止眼泪的滴落。
她很后悔!非常非常后悔!她不该要求上车,不该封城让她快跑的时候还傻站在原地,不该……有太多的不该。
就该像小时候那样,远远地看,保持着距离,这样他便安全了。她不该靠近的,就像捧在手心的尊贵宝物因她突然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那种心情,谁能明白……
进入深夜。
霍瑾赫的晚餐,西餐还摆在餐桌上。任之成残杯冷炙。
笔挺的身形立在玻璃墙旁,手中燃着烟,缭缭生烟。
脸部轮廓半明半暗地映在上面,和望着外面路灯下影影绰绰的绿植似真似假地混淆着人的视觉,周边沉默地异常,没有人敢上前打搅。
外面响起脚步声,在寂静里显得突兀。
霍远程走过去:“这么晚了,找我来有什么事?”
霍瑾赫转过身,看着霍远程:“这么晚,爸还没睡觉么?是因为霍封城的事?”
“在帝都出的事,又是自己的侄子多少有些不安。”霍远程说着。
“在自己儿子面前不需要隐瞒,爸或许可以和我讲讲。为什么让爸过来,也是不想让妈知道。”霍瑾赫沉稳地望着他,面无表情地让人猜不透他话里的轻重。
为什么霍远程这么晚还没睡觉,是因为他没想到那些人反被杀死,关键还有个活口被抓到警署。如果霍封城死了还好,就怕他不死会来报复,就像那么无情地将他踢出帝都。
没有得到霍封城的死讯,他怎么能睡得着。
所以在儿子这么问的时候,便直接说了出来。
“帝都停车场的事是爸让人去做的,可惜霍封城居然还有进院的好运,真该当场炸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