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未来你要是遇到心仪的女人,就娶她进门吧。”嘴角动了动,楚亦寒说出这么一句令楚博雅颇感惊诧的话语,“爸,我说的是真的,因顾及我的感受,我妈去后,你一直未娶,也没交过什么女朋友,现如今,你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楚博雅回过神,笑得一脸无奈,“爸都一把岁数了,没什么好考虑的了。未来啊,爸就黏上你聂伯父和夏阿姨了,他们去哪,爸这个电灯泡就跟到哪。”顿了顿,他接着说:“不过呢, 只要你和睿睿想我这老头子,我会立马飞回来看你们的。”
“嗯,爸说怎样就怎样。”楚亦寒从沙发上站起,注视着父亲鬓角的白发看了好一会,缓声说:“爸,我先上楼了,你也别在这坐久了。”
“去吧,爸知道。”楚博雅目中含笑,望着儿子高大挺拔的背影上了二楼。
楚亦寒在走出客厅的那一刹那,泪就自眼角滑落,同一时间,楚博雅眼角也是渐显湿润。
在父亲心里,夏阿姨是他最初的爱恋,也是他心底最真实的爱恋,母亲是他的责任,他做得很好,是母亲看不开,才钻进牛角尖,从而拖垮自己的身体,郁郁而终。
楚亦寒如是想着。
未来,父亲和聂伯父,夏阿姨这两个昔日的好友,心底最深处的爱恋在一起,定会过得快乐。
见距离夜幕落下还有段时间,他走近书房,静静地坐在书桌后,双目半阖,背靠在椅上,似是想着心事,又似是什么都没想。
时间分秒划过,他不知自己在书房坐了多久,直至不经意间抬眼,才发觉墙上的挂钟时针已快指向九点。
他有个习惯,那就是早睡早起。
抬手捏了捏眉心,他起身回卧室。
“人呢?”推开卧室门,没发现苏敏的身影,微皱眉,他转身走向隔壁的婴儿房,担心惊动熟睡的孩子,他脚步很轻,见房门并未关闭,只是虚掩着,他手上微用力,房门向内缓缓敞开,果不其然,那已成为他的妻,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深爱着他的女人,这会儿跪坐在白色的长毛毯上,温柔地看着摇篮中的孩子,她在打哈欠,虽然张嘴的幅度不是很大,但他还是看在眼里。
缓步走至她身侧,低沉的嗓音扬起:“累了就回卧室睡。”
“楚先生……”一听到他的声音,苏敏登时回过头,“我,我这就去给你放沐浴水。”站起身,她也没看楚亦寒脸上是什么表情,低头很快走出婴儿房,回了主卧。
楚亦寒没动,他站在摇篮旁注视着睡得正香的儿子,淡然的神色禁不住变得柔和。
“少爷。”古婶放轻脚步走进婴儿房,看到楚亦寒在摇篮旁站着,忙出声打招呼。
转过身,楚亦寒凝视着她,“少夫人身子尚未恢复,别让她在照顾小少爷的事上花费太多精力。”
“是。”古婶想解释来着,解释自己并非擅离职守,但感受到楚亦寒身上迫人的气息,她只好恭敬地应声。
说来真不怨古婶,是苏敏吩咐其回房先歇着,说她想和孩子单独呆一会。
中途古婶有过来劝过,劝她回卧室休息,却被苏敏摇头拒绝,说自己身体没事。
这才引来楚亦寒的不满。
“晚上多留点心。”说着,楚亦寒沉着脸走出婴儿房。
古婶低头应声是,听到门外脚步声走远,这才轻舒口气。
主卧中,苏敏放好沐浴水,一时不知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整个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颗心七上八下,很是惶恐不安。
“累了就休息,你站在这做什么?”进到主卧,楚亦寒随手关上门,然后就看到苏敏拘谨地站在卧室正中央,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忽然,他走上前,抬手挑起苏敏优美的下巴,不疾不徐地说:“想伺候我沐浴?”他的话,他的语气,都颇耐人寻味。
苏敏身子一颤,后退两步,摇头说:“我,我……”她双颊滚烫,红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见她这样,楚亦寒幽深的眸光微闪,“你先睡,我去沐浴。”将西装丢在沙发上,他边解衬衫纽扣,边往洗浴间走。
哗哗的水声响起,苏敏心里更加紧张不安,不由暗忖:“我这是怎么了?为何见到他就紧张?我现在是他的妻子,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是要与他共度一生的女人,为何还像以前一样,一看到他就心慌得不得了?”
楚亦寒从洗浴间出来时,看到那抹纤细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好似在想着什么?
“你在想什么?”颀长的身影走至苏敏身后,他不带丝毫情绪的声音扬起,苏敏身子一颤,蓦地转身,就撞进他怀里,瞬间,她心跳加速,双颊生满红晕。
近在咫尺的他,真丝睡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腰间的带子随意系在一起,胸前的肌肤大片展露在外,空气中好似一刹那间全被他的气息填满。
苏敏眉眼微垂,摇头,“我,我没想什么。”她想要后退,可身后就是窗户,她根本无处可退,而且楚亦寒也没打算让她从自己的怀中逃离,他一手箍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挑起她的下巴,迫她对视自己的目光。
“你就打算这样履行身为妻子的义务?别忘了,今晚可是咱们的新婚夜。”他的声音很轻,让人根本无法听出他的情绪。
“楚先生,我,我有沐浴,上楼那会,我想着要去婴儿房看宝宝,就先回主卧将自己打理的清清爽爽,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