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徐太后,“母后,皇兄答应与云国相互联姻,这件事两国的百姓,乃至天下之人皆已知晓,皇兄就我这一个胞妹,我不能让他难做,再者,心蕊公主也是楚皇唯一的胞妹,她都为国之繁荣和稳定,远嫁我国做皇兄的女人,身为朝国的公主,我又怎能输于她?”顿了顿,她柔和一笑:“楚皇英武非凡,能嫁给他,我心甚悦!”

“可你,可你喜欢的是……”徐太后说着,朝聂瑾鸿坐的位置,再次轻瞥一眼,“母后不想你受委屈啊,你可知道?”

“母后的关心和爱护,紫鸢都知道。”紫鸢明眸微显湿润,“紫鸢不委屈,母后,紫鸢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徐太后看着她那略显湿润,却又无比倔强的眼睛,低叹口气,没再说什么。

紫鸢垂下头,深吸口气,臻首微抬,眼角余光投向聂瑾鸿,暗忖:“你怎么了?不喜欢我,不爱我,过了今日,我就会成为楚帝的女人,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你的恨,你的报复,进行的都很顺利,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知道么?好想好想看着你,哪怕不能和你在一起,就这么远远地看着你,我也是高兴的。

可是,可是多看你一眼,我就对你多出一分眷恋,多一分眷恋,随之对你的思念,也就多出一分,从而,我的心就多一分乱,动摇做出今晚的决定,更多一分苦、多一分痛!”缓缓起身,紫鸢语声轻柔,与徐太后道:“母后,我头有点晕,先回蘅芜殿了,你与皇兄说一声。”

徐太后声音温和,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去吧,母后会告诉你皇兄的。”盈盈一礼,紫鸢在殿中诸人各异的目光下,朝殿门口一步一步走去。自知多看一眼心爱之人,心会多乱一分,多苦一分,可就在这一步一步中,她仍执着地看着聂瑾鸿,看着她心爱的男人。

她爱他,爱到刻骨铭心,但他却因为仇恨,不要她!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爱,暖化不了他的心?

紫鸢想不明白,也说不清楚。

是她的情不够深么?

自从看到他第一眼,她的心里便烙印上了他的身影。

多年过去,他们之间的相处,虽不算亲密,但也是时常相见的,更何况近些日子,彼此时常独处,花前月下,若说他对她没生出感情,她不信!

那身形婀娜,步履轻盈,眸色柔和的女子,就是紫鸢公主,凌曦在紫鸢进到殿中,再至紫鸢此刻向殿外行去,她有意无意,对这位气息温婉的女子,多留意了些。

凭着女性敏感的直觉,她从紫鸢的眼底深处看到了情与痛,看到了紫鸢对聂瑾鸿的情与痛。

紫鸢喜欢鸿,且很喜欢,但那痛是怎么回事?

联姻?

远嫁云国?

想到这,凌曦看向聂瑾鸿,就见其低着头,一个劲地喝闷酒,好像从她进到这座大殿,他就一直在喝着酒。

他也是喜欢紫鸢的吧?

喜欢,他一定是喜欢紫鸢的,可因为家仇,他不能和紫鸢在一起,爱人过了今晚,就会成为楚帝的女人,他的心亦痛苦难耐,是这样么?凌曦如是想到。

她要不要劝说那气息温婉柔和的女子,劝说她不要走错路,应下北堂鸣,远嫁云国?

破坏云、雾两国相互联姻,不仅于相爱的一对男女来说,是件好事,就是于朝国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拿定主意,凌曦的目光没再看向紫鸢,亦没再看聂瑾鸿。

“寂大哥,我多想和你去个没人,没有恩怨仇恨的地方,永远地生活在一起,然而,这只能是我的奢望。”看似淡然的眸光,却蕴含着浓郁的深情与苦痛。

她在看他,她进到殿中,再到现在立刻,她一直在看着他,她的情、她的意、她的痛,全在那一双明眸中,“对不起,伤你并不是我的本意,但唯有这样,北堂鸣才会尝到我所承受的痛苦!”聂瑾鸿眼睑低垂,避着紫鸢的目光,心下喃喃自语。

“寂大哥,你竟一眼都不看我?你可知,过了今晚,我们或许一辈子再也见不到!”紫鸢暗忖,带着满心的不舍与伤痛,终走出了祥和殿。

高坐上,北堂鸣看似在随意的饮着酒水,欣赏着殿中央的歌舞,实则,他的目光一直在暗自观察着聂瑾鸿。

紫鸢离去,聂瑾鸿的头这才抬起。

“北堂鸣,我不仅要你痛苦,且要你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捏紧手中的酒盏,聂瑾鸿冰冷而充满恨意的目光,很快从北堂鸣身上划过。他不知道的是,北堂鸣在整个寿宴期间,都在留意着他,自然将他刚一刹那间划过的眼神,完全收入到了目中。

聂瑾鸿恨他?北堂鸣轻抿一口酒水,暗道:晚宴即将结束,那被他掌控于掌心的傻小子,不仅没有一点起身求旨赐婚的意思,反还用冰冷、仇恨的目光看向他?这是为什么?他真不喜欢紫鸢?不对,若不喜欢,他为何会在今晚只顾着低头喝闷酒?

缘由,这中间肯定有其他的缘由!

仇恨?那傻小子仇恨他?难不成聂府一门的变故,傻小子已知道与他有关?

人上了年岁,精气神自是不能和年轻人相比,考虑到今个是自己的寿诞,徐太后身子乏累,终还是硬撑到寿宴即将结束,才转向北堂鸣,道:“云、雾两国相互联姻一事,皇上等会就和楚皇定下来吧,哀家就不在这久坐了!”

听到徐太后的声音,北堂鸣的思绪瞬间被拉回。

道:“母后,紫鸢没改变主意?”

徐太后摇头,


状态提示:174 情深--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