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经受了楚御寒一番折磨后,那满身的鞭伤,痛得她几度差点昏厥过去,隐在暗处的暗卫,得了帝王的吩咐,自是奉命行事。
“主人,你回来救我么?”唐婉衣衫褴褛,趴伏在密室冰凉的地面上,轻抬起头,望向从石壁缝隙中投下的一缕光线,出口之语甚是虚弱。
密室,她被关进了密室。
没想到乾清宫还有这么个地方,唐婉挣扎着坐起身,背靠在石壁上,打量起密室中的环境来。
空间不大,除过那透着光亮的细小缝隙,整间密室再无透气之处。
他准备这么个地方,作何用?
是打算“金屋藏娇”么?
唐婉嘴角挂起一抹讽刺的笑。
因为密室中有张木c、桌子,还有把椅子,看似简陋,但为人所用还是可以的。
然,当她的目光接触到挂在墙壁上的刑具时,顿时心生凉意。
各种不同形状的刀具、匕首、钳子、皮鞭等等,密室中的光线,虽然暗淡,但唐婉有武功傍身,加之那些刑具上泛出的阴冷之光,她还是看了个清楚。
一股凉意不期然地直侵心头。
“*,太*了!”心中对楚御寒给乾清宫设下此间密室,唐婉心下鄙夷不已。
身为帝王,生性多疑,心思又如此阴险,江山社稷不败在其手中才怪!
主人的计划,应该很快就会实现,到那时,他会是怎样的嘴脸呢?
想到不久的某天,云国将不复存在,楚御寒脸色呈现出的痛苦表情时,唐婉染血的嘴角微微勾起。
“在这里呆了多久了?”肚里传出咕咕的叫声,使得唐婉更是恨楚御寒得紧,晚宴上没吃什么菜肴,又被*的男人折磨了不短的时间,接着被关进这冷冰冰的密室中,他是想要她饿着肚子,再次经受他的折磨,死在这里么?
死?
她才不要死,她得活着,而且要好好地活着。
看看那无情无义的男人,终了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混乱的*过去,翌日,又是个好天气,然,紧张的气氛,不管是宫里,亦或是宫外,都未全然散去。
“小姐,咱们要不去花园里坐坐?”
午睡过后,红玉上前伺候凌曦梳妆齐整,轻声与凌曦道。
摇了摇头,凌曦起身在内殿中走了两圈,顿住脚,看着红玉道:“咱们现在可是身处冷宫,知道么?”红玉不解地眨了眨眼,凌曦叹了口气,“你呀,看着很聪明,实际上就是个傻大姐,知道么?”红玉吐了吐舌头,朝凌曦做了个鬼脸。
她才不是傻大姐呢?
晨曦宫是不是冷宫,她一点都不在意。
因为这里,根本困不住她们主仆俩。
“晨曦宫的宫人昨晚全被撤走,且殿门外还有御林军守着,你说咱们这不是冷宫,是什么地?”凌曦走至窗前,望向墨雨轩,语声淡淡道。
红玉冷哼一声,道:“那冷血的皇帝,以为这样就能困得住咱们么?”
“他是困不住,”凌曦声音淡淡,“但在事情没了结之前,咱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好。”很快就要离开这重重深宫了,该了结的,她需尽快了结,红玉咬了咬唇,垂眸没有吭声,“红玉,你现在出宫一趟,有什么问题没有?”转向红玉,凌曦一脸慎重地问道。
“小姐尽管说就是,”说着,红玉在原地一个旋转,登时化作一只可爱的白狐,眨巴着眼睛看向凌曦,“小姐,我变成这个样子,出宫绝对没问题。”
凌曦点点头,“可你还是小心些好,要不然,被人捉住就事大了!”
“我才没有那么逊色呢。”望着白狐一张一合,说着人类语言的小嘴,凌曦微微一笑,弯腰将其抱起,叮嘱道:“咱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你去宫外先找处落脚的地方,待……”
“嗯。”
红玉轻应一声,白色的小身子嗖地一声,从凌曦手里蹿出,跃窗而去。
玉罗山一处景色优美的山谷之中,一株巨大的桃树盘根错节,不知已生长多年,巨大的树冠铺展而开,宛若一把绚丽至极的超大花伞。
更为奇异的是,这花伞之上,竟同时开放着夭红、粉白、浅红各色桃花。
璟一脸冷漠地站在花树下,不知站了多久。
潺潺水流声,将这静谧之地,衬得更为幽静宁和。
然,这只是表面,只因璟身上散发出的杀意,尤为浓郁,那杀气,令他的银发与白衫无风自舞。
满树桃花,在这浓郁的杀气冲击下,簌簌飘落。
整个谷中,除过潺潺水声,与这簌簌的微响之声,再无其他的声息。
按理说,此时日升中天,谷中弥漫的雾气,早该散了,但,今日这谷中,却依然雾气缭绕,花雨飘落,仿若拍打在一层薄薄的轻纱上似得。
“出来。”
璟语薄唇微启,出口之语,听似淡然,却在谷中回响不绝。
“暗中注视本王良久,不就是等着与本王交手么?”桃林中,他一经醒转,便知暗处有双眼睛,甚是仇视地盯视着他,屑小之徒,他本不想出手,熟料,那隐身暗处之人,竟对他生出杀念,哼!想杀他么?那么,他就让其瞧瞧,究竟是谁取谁的性命!
啪一声轻响,同时有无数道寒芒,自璟周围迸发而出。
那些寒芒不是他物,而是璟催动内力,将围绕在他周围的花雨,化作数不清的暗器,击发向了某处。
极快的速度,肉眼很难分辨出它们的形状,璟面色一变,袖袍微拂,那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