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圆月悬于南天。
李亭带着众人再次回到合流镇,来到合流镇北面颍河河堤之上,李亭开始布置对袁老三之战。
“你们看,颍河从禹州一带过来,先东南方向,然后在此一段乃为东西走向,甚至有点往东北方向而行。
合流镇城墙在颍河南,我们又有自己的水军,两侧河段我们水军能够牢牢控制住,只要不让他从两边渡河。
袁老三大军从北面过来,他要想拿下合流镇,只有占据此段河堤,然后再以此地点为根基,攻打合流镇。”
“我们就以此河堤做文章,诱敌深入于此,加上我们的没良心炮,一定能将袁老三打个晕头转向。”
“李团练,你就下令吧,我们也可以早作准备。我现在就想赶着袁老三去禹州。”郑云九急不可耐的说道。
“团练,下令吧!”其他头目一众喊道。
李亭厉声喝道:“朱锋听令!”
“在!”
“命你带所部战船,控制合流镇颍河以西河段,绝不让敌人从水面过河。随时准备船只,接应步兵的行动。”
“是!”
“刘新山听令!”
“在!”
“命你带所部战船,控制合流镇颍河以东河段,绝不让敌人从水面过河。随时准备船只,接应步兵的行动。”
“是!”
“郑云九、高鹏、梁高达听令!”
“在!”
“步兵大队所有听我命令,埋设无良心炮,正面迎击袁老三之敌!”
“是!”
“陈秀才听令!”
“在!”
“你带所有点燃火捻子之10个弟兄,埋伏在颍河河道之内,等我登上城墙,放出号令,你即可点燃药捻子。”
“是!”
“吕贺听令!”
“在!”
“尽快造好没良心炮,多备炸药。另外,明日天明之后,动员所有商船,准备前往禹州!”
“是!”
……
四月十六晨。
袁老三大军用过战饭,开始新一天的行军。
大军滚滚向前,田地里人潮似海浪翻滚。
袁老三打马走在最前面,眼望旁边颍河浪花翻卷,心内激动,此地距离合流镇只剩40里,今天天黑之际,就能到合流镇。
他的部下韩松策马来到袁老三旁边道:“大哥,再有40里就能到合流镇之地,我们此次出来,所带打粮之民不多,我们后边,可是李际遇将粮食一收而空啊。”
袁老三哈哈大笑道:“这是李际遇一直不如我的原因,现在打粮再要紧,也没有将那李亭抓住要紧。那可是摇钱树啊。我们现在最紧缺的是钱,粮食前面陈州也多的是,只要到了陈州,让手下都去打粮,也一样吃不完的粮食。”
“这倒也是。兵贵神速。只要我们快速行军,抓到李亭,也算是有所收获。”说到这里,他倒皱起眉头道,“不过,听那刘洪道说李亭手里可有一杆奇怪的鸟铳,甚至能射击到一里地之外。大哥,你不可一直走在最前面,万一……”
“你倒是提醒了我,叫十几个兄弟,伴我左右。”
“是!”
正在这时,前面一匹快马赶来,这是他们的自己的夜不收。
“李亭可还在合流镇?”
“回大哥,李亭还在,他们在颍河北空地安营,准备迎战我军。”
“有多少人马?”
“600人。”
“哈哈哈哈,就这点人,还想拦住我千军万马,岂不是笑话?”
“只是?”
“只是什么?”
“颍河河道之内,出现无数船只,我们要想渡河四面包围合流镇,已经不能。”
“哦,他们准备的倒是蛮快。”韩松皱眉道,“我们的队伍都是旱鸭子,不搭设浮桥,是过不了颍河的。看来只能从颍河北面攻击了。”
“哈哈哈哈,我们有千军万马,只要占据一段河堤,他们难道还能挡住我们吗?”
“是!他们定不是我们的对手。”
“不过,要是杀了李亭,实在可惜。我要想想办法,先要劝服于他……”
……
袁老三的消息,一个个传来,距此30里,20里。
李亭等人按部就班,在正对着城门楼北面的方向,距离河堤还有100步的地方,挖好一个个彼此间隔3尺,深两尺的坑洞。
来一个没良心炮,就牢牢安上,用土层夯实结实,像长在土层里一样。
直到傍晚时分,吕贺亲自送来最后5个铁桶。
吕贺笑道:“那些工匠一直不停,最后又多赶制两个。”
李亭笑道:“很好。”
将最后这两个安置好,所有所有的炸药包、隔离板,药捻子全部准备齐备。
陈秀才带人将药捻子一直引到河堤之上。
因为没有延时雷管,也许中间会出现当场爆炸的情况,所以,李亭也要求他们不可离此太近。
一切准备就绪,已经是傍晚时分,传来最新的讯息,袁老三的先头部队已经距此只有十里地。
不过,他现在不走了,停靠在颍河岸边,不知作何打算。
“希律律!”
一阵急促的马叫声,有士卒带着一个身穿棉布短褂黑脸大汉,被带到李亭面前。
那大汉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汗水,快步来到李亭面前,一拱手道:
“李团练,我是袁老三帐下叶云,来代我大哥传句话给您。我大哥爱惜人才,想与您当面谈个清楚,你可敢去见我大哥一面?”
李亭有些意外,这袁老三葫芦里埋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