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凤就是吴三桂的大哥,当年也是在大凌河城激战,后来被迫降了清。他认识索尼已经将近10年,从未见索尼如此慌张过,不由得也是心中有了别样的心思。
“看来这辽阳城并不好守,豪格的打算,未必能城镇啊。”
吴三凤脸色带着不易察觉的笑容,也望向城下浩荡的船队。
这时,豪格厉声道:“李亭已来,你们各自就位,立刻带领自己的队伍,严守城池,绝不能有误!”
“喳!”
虽是厉声答道,可众将领的声音中都带些颤音,似乎李亭已经带着气息,将他们尽数笼罩在此。
……
浩浩荡荡的船队越发靠近辽阳城,李亭站立船头,打量着高大的辽阳城,城高四丈,算是最高的城池,船队越近,犹如一堵青山横亘在眼前一般。
辽阳西城正对着李亭,约有三四里宽,已经算是极大的城池。
初升的太阳照射下来,城头之上,无数旗帜在阳光下飘展。旗帜下面,一排排清兵将身躯挺直,将手中的弓箭握紧,将手里的长矛抓牢。垛口上的大炮,黑洞洞的炮口正对着李亭的船队。
城上所有的清兵,这时警惕又有些畏惧的目光正打量着李亭的船队。
李亭的船队足足百余艘战船,刚好对着西城,每一个城头上一门大炮,李亭就有一艘炮艇对应。
这样,保证有足够的火力优势,至少有三门大炮,对着城头的一门。
李亭攻城,只要打开一个点就足矣。他现在第一步,就是打算先彻底压制城头炮火之后,然后选择一点而攻。
“呜呜……”
城头之上,骤然响起苍劲嘹亮的牛角号声,那声音之响,李亭甚至感觉到他的船只都在颤抖一般。
“咚咚咚……”紧接着,战鼓如雷一般,激昂高亢,雄浑的让人热血沸腾。
这时,城头之上的清兵,开始在急促的口号声中动起来,尤其是垛口的大炮之后,那些士卒开始清理着炮膛。
“看来是非打不可了。”
李亭摇头叹了一口气,他本来已经杀人够多了,甚至只想谈判就要回钱来,看来这些人还是没被打痛啊。
李亭可不是好惹的,尤其是面对清军的时候,他杀人可没什么心理负担。
“打!”
李亭一声令下,炮艇之上,火光闪烁,白烟弥漫中,一个个红铁球从炮膛内飞驰而出,化作一道道红色的光影,飞越十余丈,在清军大声喧闹中,一个个砸落城头。
与此同时,无数线膛枪开了火,嘭嘭嘭的响动中,白烟在船上缥缈升起。
豪格此时正站立西门城楼之下,在一众将领的护卫下,正一脸凝重的看着河面上一排的船队。
几乎是陡然间,城头犹如一阵旋风般,骤然间炮弹如急雨般砸落下来。
就在他们南边不到十丈远的一处垛口炮台那里,三道红影闪过,咚咚咚三声震天响后,三个红铁球骤然砸落下来。
红色血雾漫天飞洒,一声声惨叫声中,这个炮台一周,已经有七八个人倒在血泊之中。
周围之人,已然被血溅的浑身血红一片。
不少人当场吓的发抖,就连豪格身旁不少将领也如见到鬼魅一般。
他们虽是无数的战场亲历者,可什么时候见过如此快的炮弹。
在他们还在准备之际。
那边无数的炮弹已然降落下来。
不光一地如此,整个西城上,骤然间,白烟弥漫中,凄厉的惨叫声铺天盖地般传来。
豪格顿时瞳孔一缩,心地暗道:好个厉害的李亭!
城头的清军,用身躯抵挡着一个个炮弹,有些甚至是散弹,结果可想而知。
“咚”
一声巨响之后,就在豪格前面半丈远,一个清兵刚好被炮弹打中,直接打的头颅转眼飞起,一股红色激流腾空而起。
那个躯体咚的躺倒在血泊之中。
铁球一直未停,惨叫声一直听的人心凄惶。
半个时辰不到,城墙之上,已经只剩一地的血肉,还有遍地的铁球。
清军将领,眼看这一幕,无不目瞪口呆。便是豪格也是倒吸一口冷气,清军之威,本来已经强悍无比。
可是今日的铁拳军一来,他们发现这铁拳军简直能有颠倒寰宇之能。
清军将领心惊肉跳,暗暗想道。
“铁拳军果然厉害!”
“北城之兵,东城之兵,南城之兵,按顺序逐渐往西城调集!另外,女墙之后,布置盾牌,垛口之后,布置大木板,把马车来到城墙上,上面铺成厚厚的棉被,黄土,士兵藏身其下!”
豪格不愧是一员虎将。
眼看着城头如暴风骤雨般的炮弹倾倒下来,虽一脸凝重,依旧稳稳的发布着命令,还不停想着对付炮弹的办法。
李亭眼看着城头之上,竟然从北面又有清兵冒着弹雨从北城往西城跑来。弹雨下,那些女墙后跑动的人头转瞬间被炮弹打的不见踪影,只见弹雨下不时有血雾在空中飘洒,并伴着凄厉的惨叫声。
“还想顽抗到底,那就叫你们瞧瞧更厉害的。”李亭冷冷笑着,看向城头。同时一摆手厉声道:“野战炮上岸,给我接着轰!”
李亭的命令下,炮艇之后,护城河后面,又一排野战炮密集的排成一排。
转眼间,河内和后面岸上的炮火同时发威,白烟弥漫,前面已经看不清城头,只有呼啸声中,一道道红线在天空闪烁。
城内藏身起来的清兵正在瑟瑟发抖,这一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