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小路上,李亭的步兵正不停的开着火,对着疯狂过来的骑兵一个个射击。
鳌拜也不能忍受身后被中间那个高个子搅的一团乱,这样下去,他们就只有孤军过来,后面之队伍,早被他打的散乱一团,不攻自破。
枪声中,不断有战马倒下,不断有骑兵被逼的跳下壕沟,血肉模糊,战马与骑兵的尸体堆积的道路上,杀红眼的白甲兵,依旧有人越过壕沟中间的道路,朝着李亭的队伍飞马而来。
铁蹄急促的踏踏声中,战马迅如疾风闪电般疾驰而来。十几个白甲骑兵一阵欢呼,嘴里嗷嗷的怪叫着,挥动手中大枪,有人已经准备弓箭飞斧,对面的鸟铳兵,你们终于跑不了吧?
刚才无数的子弹,射杀了他们身边无数的弟兄,此刻,终于轮到他们了。只要我们杀到你们眼前,难道你们还能挡住我们不成?
即使如此,他们心中依旧心有余悸。
刚才他们都是死里逃生,以前何曾想到,他们白甲兵就被人打成这样,今天这些鸟铳面前,简直毫无还手之力,不知死了多少兄弟,他们才侥幸冲出壕沟地界,实在不像是以前威风八面所向无敌的白甲骑兵。
“以后作战,一定要对那鸟铳了解清楚,这实在太可怕了。已经有两个将军折损他们手里,再杀几个,我们这仗还怎么打下去?”鳌拜催着战马心中暗暗想到。
“哎呀,不好!”
曹变蛟吴三桂吴三辅远远就看见,白甲骑兵终于有杀出来的,至少十几匹战马,离李亭只有100多步远,对于骑兵,那简直不叫距离?
这可怎么办?他们的心同时揪起来,瞪着眼看着,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嘭!”
李亭的枪又响了,他这次没有朝后边打,直接对着鳌拜。因为他的龙蠹实在太显眼,此刻必须要将他制服。
当然,李亭并不知道他就是鳌拜,要知道的话,李亭一定一枪结束他的性命,哪怕他战马再往前走30步,也要将他打死在这里。
他这一枪射向了马身,战马一声嘶鸣,腾地飞起,一瞬间栽倒在地,鳌拜反应也是够快,身子猛地一缩,跳到地上,转身向后,如兔子一般一路飞跑,跳进壕沟。
李亭装弹后再次出手,对着最前面的如云般飘来的一匹黑色高头大马,嘭地一下,黑马倒地,骑兵当场摔飞出去。
从李亭出手,不过一两分钟时间,两个有龙蠹大旗的将军被打死,一个被打的逃进壕沟,还有他们骑兵中跑的最快的也被他一枪撂倒。
这时,刚刚倒下的最前面的黑色战马离他也就80步远,眼看就要进入他们发威的距离,可这时候,有李亭还有身旁步兵水兵枪声如爆豆般一痛猛打,目标全部瞄向眼前的战马,战马再也跑不动,一个个摔倒在地,他们终于再难以前进。
“嘭嘭嘭!”
又是连串枪声,刚刚突出来的骑兵不是被放倒在他们面前,就是学鳌拜转身飞逃跳进壕沟里。
“天啊,他们将这些白甲兵全部放倒了!”
“刚才真是吓我一跳!”
曹变蛟吴三桂等长出一口气,同时露出欣慰的笑容。
鳌拜在壕沟里看的清清楚楚,这是他们少有的机会,如今一下子被对面的鸟铳打的转瞬即逝。
他用钵大的拳头锤击着壕沟,打的土层纷纷坠落,懊恼的头直接想撞破这个鬼耽误事的壕沟。
此时,他抬头一看,脸色苍白,对面那些人,一边走着,一边放着鸟铳,直直压向壕沟而来。
哎呀,赶紧跑,他已经知道了那鸟铳的厉害,再不跑,今天非丧命于此不可。
随着鳌拜飞一般溜走,骑兵快速撤退下去,他们在这里,只能是更大的靶子而已。
“嘭嘭嘭!”
枪声响着,李亭的队伍,缓慢前压,走一步,放一枪,烟火闪动中,壕沟那边正逃跑的骑兵步兵纷纷倒下。
“嗖嗖嗖!”
这时,如雨一般的弓箭,从天降落,残破的土墙之后,站立一排弓箭手,射出的弓箭势大力沉,越靠近那段土墙,那弓箭的威胁越发走近自己。
虽一时还打不上李亭等人,可是李亭进兵的速度也缓了下来,那些骑兵已经可以稳稳撤退下去。
“冲过去!飞快的冲过去!”
李亭走到壕沟中间的一条小路上,飞跑起来,他前面刚好是一匹正惊慌逃回的战马,李亭就紧随其后,一路狂奔越过壕沟中间的小路然后转眼间就来到只有三四尺高的围墙,枪口对着面前一个正举着弓的黑脸大汉的脑袋,“嘭”地一下,万多桃花开,这人已经当场栽倒在地,一命呜呼。
天啊,李亭转眼间来到土墙之前,终于占据了射击最有利的地形。
在他身后,千余弟兄高喊着不顾一切前冲过来。虽有十几个人中箭受伤甚至死亡,但是此刻,就要最快速度,占领此处。
这比原来李亭自己的命令足足早了一个时辰左右。
战争上,对于有利地形的争取,都是不惜代价的。
有这土墙,他们就能有利防守,所以李亭刚才用炮火先是要摧毁这里。一丈高的墙,摧毁的如锯齿一般,高高矮矮各不同。
他们虽不能挡住李亭的炮火,但是有些地方用枪射击还是受限,有些地段他们甚至能够藏人在后面,甚至用弓箭甚至鸟铳将李亭拦阻在壕沟一线。
此时,就是不能有任何犹豫,狭路相逢勇者胜,必须第一时间占领此处。
李亭的勇武果断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