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死了!
他带来1000骑兵,跑回去的不到50人。
这位清军中少有的年轻勇将,在这小小的渔村后被李亭一枪射杀。
清军在作战,逃遁的蒙古人,岂敢跑远?他们藏身在一个小山坡上,目睹了清军在战场发生的一切,顿时变的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次对清军的剿杀,简直比对他们强之百倍。
他们有些惊恐,又有些侥幸。
“为何会这样?”苏班岱脸色晦涩的说着。
此战,清兵近乎全军覆没,多铎是贝勒,努尔哈赤的儿子,阿达礼是郡王,努尔哈赤的重孙,他们都战死在这里。
苏班岱宁肯自己战死,也不希望多铎战死。他们部族归顺大清这条路,恐怕走不下去了。就是皇太极原谅他们,清军的将领,也绝不会原谅他们。
该怎么办?
要想活下去,要想整个部族活下去,他没有别的选择。
乱世之际,生存法则就是跟着最强大的人混,这样活下去的概率最大。原来这里的清兵强大,眼看兵锋直指锦州,他们若是不跟随也没有别的活路。
可是今天,他们发现错了,这支奇怪的明军才是真正的强军。
这支明军实在太可怕了,无论铳炮,都是一种无敌般的存在。
更主要的是清军估计难以容纳他们,杏山城内的明军估计也难容他们。
他们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刚刚战胜他们的这股奇怪明军身上。
苏班岱带着队伍,举起白旗,走下小山坡,一路朝小渔村走来。
刚刚的战场经历,想起来依旧心惊胆寒,他牵着马走着,手一直抖动个不停。
走过刚才的战场,一地的尸骸血浆,到处都是断手断脚血肉模糊的清兵,中间还夹杂着他们蒙古人的躯体。
他走过多铎的尸体之际,看到他手里那把长刀,已经被铁块铁球砸的弯弯曲曲,刀刃那里犹如锯齿一般。一把威武的长刀,现在成了一个弯曲的血红长锯条。
光看这把长刀,他就知道清军经历了何等样的铺天盖地的剿杀。
在这样的剿杀下,清军依然能逃出几十人,已经算是他们的侥幸了。
李亭得知他们前来,带着吴三辅等人,在战场旁边的一处草地与他们见面。
“苏班岱!大明对你们不薄,你们为何要背叛朝廷?为何要投降满清?”
吴三辅顿时怒火万丈的冲着苏班岱等人吼道。
放在以前,这些大的部族首领,朝廷还是多方优待的,吴三辅也不能随意呵斥。有着李亭刚刚打的胜仗,他现在有些有恃无恐。
吴三辅的质问,苏班岱有些恐慌,低头辩解道:“吴将军,清兵威胁我们说。锦州城,马上要有一场大战。若是不跟他们走,他们就先将我们部族杀个精光。刚好他们缺人缺马,我们如果去,他们一定优待我们。给我们最好的牧场,让我们百姓远离战场。他们势力太强,我们根本不敢反抗啊。”
吴三辅脸色铁青,根本不听苏班岱的解释,瞪着血红的眼睛,颤抖着受伤的手,抽出腰中的雁翎刀,缓缓举起,对着苏班岱的头顶。
苏班岱等人,立即下跪求饶,痛苦流涕说着他们的无奈,就差没说朝廷兵力实在没办法保护他们的安全。
“吴三辅!让开!我有话问他。”
李亭在吴三辅身后呵斥道。
“是,李总裁。”
吴三辅恭敬的收手,站立一旁,不敢有丝毫不满的表示。
苏班岱老于江湖,从吴三辅这个参将恭敬的表情,就知道眼前这个高个年轻人就是这支奇怪明军的统领。
看着李亭,苏班岱也不由得恐慌起来,正是这个年轻人,杀的他们一半精壮彻底天人永隔,杀的清兵一千多精锐白甲骑兵折戟沉沙。这样厉害之人,焉是自己可以得罪的?
但是苏班岱很快就能调整自己的情绪,伏地跪倒在李亭脚下。
“李……总裁。”尽管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头领为何是这样的头衔,苏班岱谦恭无比的说道,“我们部族将近万人,有着无数的牛羊,还有至少五万匹马。李总裁,我们愿意赶着牛羊,乘着马车,跟随李总裁,我们愿意将这一切都奉献给您。您将是我们部族的大人,是我们的首领,我们部族什么东西都任意你来取,我们都愿意奉献给您。”
苏班岱一下子看到了李亭的话语权,立马跪下臣服,表示愿意归附之意。
只要李亭说好,那个吴三辅实在不值一提。他能当参将还不是因为他哥哥吴三桂和他舅舅祖大寿,他本身又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
李亭刚才没有追击清兵,他看出来,他实在缺乏战马,而这刚好是自己的优势。此刻正是投靠的最好时机,有如此多的马,这个李总裁定是会好好待他。
锦州周围,明军清军拉锯之地,百姓的选择就是两难。他们哪一方都得罪不起,谁势力强,他们只有跟着谁走。
这个无关乎忠诚,更多的是为了生存。
吴三辅还要再说什么,李亭一瞪他,吓的他半句话都不敢多说,灰溜溜躲远。
这些蒙古人本是朝廷百姓,清军越过锦州,杏山两处军事要地来接他们,说明什么?
说明你们根本没有保护百姓的能力。
在这样两军剧烈交锋的拉锯区,要求无比忠诚的百姓,简直是脑子有病,再说官军中投降的也比比皆是,何苦要为难百姓?
李亭不会追究他叛逃之事,更感兴趣他刚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