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亭的笑声,彻底激怒了沈潘,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李亭究竟凭什么?
此时,在他面前已然上千杀人的魔王,手执刀枪的豪杰,但凡杀他,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他竟一点都不怕?
看来要给他点厉害瞧瞧,要他看看我们人是何等威武。
“嗷……”
沈潘举起手中一把钢刀,在空中一晃,嘴里高声喊喝,声音高亢直冲云霄。
“嗷……”
水贼们应和的更加激烈,如同一阵阵惊雷一般,在太湖水面来回震荡。
李亭微微一笑,叫的响有个屁用,难道我会被你吓走不成?
“注意!救出郑公子前,不要杀贼寇的头目!”
李亭厉声跟一旁的陆冲命令道。
陆冲昂首道:“是!”
这一仗,没什么可打的,他拿着扇子观战就是。
四面都是包围,陆冲一声令下,执枪的士卒站成一个圆形,将李亭等人围在中间。
50个士卒举起手里的线膛枪,第一发子弹早已填好。
“zì yóu射击!”
“嘭嘭嘭!”
“嘭嘭嘭!”
……
枪声响起,一道道橘红的火光从枪口pēn_shè出来,后面淡淡的白烟升起。
沈潘眯缝着眼,看着对面李亭的‘玩闹’,看你玩闹到几时的轻松笑意挂在脸上。
刹那间,惨叫声四起。水贼们衣着简单,都是普通的棉布衣服为主,有些甚至穿上绸缎,只有血肉之躯,来抵挡米尼弹的冲击,效果可想而知。
“啊……”
最近的一声惨叫,响起在沈潘身旁不到一丈远的地方,一个矮个水贼正举着长矛高呼,子弹正射到他的腰上,犹如大刀拦腰从他腰部砍过一般,一道血流飞过之后,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只有一点点皮肉相连。
地上已经血流满地,这个水贼血肉模糊地当场倒在血泊中,再无一点反应。
“啊!”
沈潘一声惊叫,张大嘴巴,眼看四周,鸟铳射击过后,无论200步远,还是300步远,水贼们如同被人当面用一个硕大的战刀砍过一般,砍于胸口着,胸口处断裂,砍于腰者,从腰部处一刀两断,砍于头者,几乎如巨斧从头上砸过一般。
血肉模糊,断手、断脚、面目不全,等等惨状不一而足。几乎眨眼间,刚一开战,他的手下被杀者已经难以胜数。
如同树木被锯子锯过,一片片的开始倒下。所有水贼此刻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他们连逃跑都已经没处可逃。他们怎么也不能比那鸟铳的子弹跑的快。
地上血已经汇聚成河,巨大的血腥味混着刺鼻的huǒ yào味弥散当前。
“天啊!这……这是什么妖法?”
沈潘一声惨叫,跌倒在地,惶恐中他跪爬前行。
他抬头看去,一百多步远,李亭正手摇着扇子,面带微笑正看中自己。
“李公子!饶命啊!李公子!饶命啊!”
一边说着,蹦蹦响地叩头在地。
此刻,他已经肝胆俱裂,再也不顾及什么老大不老大的身份,他要保住自己的命。
李亭明显不想立刻杀他,已经算是饶他一命。
李亭一挥湘妃竹的扇子厉声道:“不投降的杀!”
“是!”
陆冲等人已经举起枪,跑步向前,嘴里高声喝道:“投降免死!”
“投降免死!”
在他们之前面,水贼开始一片片的跪倒在地,连一个反抗的都没有。
……
此时,李亭晃着扇子,带着郑元贵,赵庆杰等人,已经来到沈潘前面。
他跪倒的身后,还有一群头目全部跪倒在地,颤抖着身躯,头连抬都不敢抬。
李亭厉声喝道:“你叫什么?可是这里的首领?”
“在下沈潘!正是洞庭西山的首领,统领手下1500多弟兄。”
“从现在起,这洞庭西山就是我的地盘,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我心甘情愿!”沈潘颤声说道。
“从现在起,你所有手下弟兄,都由我来安排,你可愿意?”李亭再次厉声喝道。
“愿意,愿意,所有弟兄从此都跟着李公子!”沈潘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从现在起,你自己也要听我的命令,你可愿意?”李亭接着喝问道。
“愿意,愿意,沈潘以后唯李公子之命是从!”沈潘再次磕头在地,头上已经磕出血来,说话凄惨哀凉。
李亭微微一笑,将手中扇子一合,敲打一下他的脑袋道:“好!既然你都愿意,我就留你一命!”
“起来吧!以后敢有违背今日之话,我定取你的脑袋!”
“是!是!是!沈潘绝不敢有半点不从李公子之意!”
沈潘说着话,又磕了几个头,然后颤抖着身子,站立一旁。
李亭晃着扇子,来到周三胡里旺等人面前。
“你们可都听清了?”
“听清了!”
地上跪倒的头目们虽一个个吓的体如筛糠,但此刻说话,却一点不敢含糊和迟疑。
翘脚周三跪爬两步,眼看李亭惊慌地说道:“李公子,我等之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老人家。
如今,您绕我们不死,还让我等跟随于你。我们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绝不敢有半点不从李公子之意。”
“你们说,是吗?”说到这里,周三扭头问着身后跪着的水贼头目道。
“我们跟着李公子!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头目们跪倒在地,再次高声齐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