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崇祯十二年,如果历史还按照原来的惯性行驶,距离明朝灭亡也只有五年不到的时间。
李亭这里,更是时间紧缺,他有很多事要做。
他要的人,一定是能现在或者很快能够真正做事之人,还要忙于科举,还要忙于自己仕途的,当然不是自己想要的人。
哪怕是走仕途之路,也一定是由他来安排。
李亭微微一笑,看着两位道:“两位若是有什么问题找我探讨,我必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要做我的学生,我的要求,你们可以听一听。一放弃科举之路,安心跟我学习。二放弃仕途,我会安排你做事。怎么样,还想做我的学生吗?”
这话讲出来,李亭自己都觉得残忍。
“不过,你们可以考虑考虑,此乃大事,什么时候考虑清楚,什么时候可以来告诉我。”
李亭接着说道。
方以智和陈子龙面面相觑,良久无语。李亭对于科举之事,还是表现出极大的无所谓的态度。
科考对于读书人,乃是天大一般的事。
旁边的郑元勋也很是不以为意,轻轻地哼了一声,表示出极大的不赞同的意思。
方以智站起身,脸色灰暗,紧咬着牙,紧紧看着李亭,好久都没说话。最后他摇摇头,拱手道:“学生……学生……多年寒窗,不为我自己,也要给我家人一个交代……这师,我暂时难拜。”
他看的出来,李亭的能力绝对厉害,无论米市风云,还是三步走战略,还是今天的驱雷引电,才智之高,甚至远在他想象之外。
可是,不让学生科举,这实在有些过分。
别的老师,都希望学生科举高中,他可好,连参加科举,恐怕在他眼里,那是浪费时间罢了。
李亭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道:“自己的事,自己要考虑清楚。”
他现在收学生,还有一个障碍,他自己本不是商人,他是一个团练,一个地地道道的武夫。
武夫并不可耻,可是他隐瞒这个身份,就不该了。
有句话,始于作伪,终于无耻。
他可不想这样。
再加上,这个时代,师生关系,犹如君臣,就像父子一样。
如此重的身份关系,他要是欺瞒,连他自己也觉得对不起学生。
所以,他自己也并不是很想此时收徒。
陈子龙也有些诧异,李亭将他们拒之门外的话说的很清楚。但是,他又表示,有问题来问,他都愿意解答,也摆出一副诚恳的姿态。
他这是要做什么?
对于科举,他已经是进士出身,以后也不会参加科举。
对于仕途,他还是想有一番作为的。
只是他现在丁忧期间,见李亭如此之才,想学习一番,没想到,竟遇到如此闭门羹。
他也站起身来,拱手施礼道:“李公子既然不想收我为学生,不知子龙常在这里请教,您肯赐教否?”
李亭哈哈一笑道:“欢迎欢迎!”
见李亭这个态度,陈子龙脸上露出笑意。
他心里有些不忿,李亭的能力就是再强,你如此傲慢,也实在太过。
他不光是想学点东西,这一刻,他更想要通过交流,看看李亭到底有什么本事。
他要叫李亭,有机会看看他的本事,他也不是一般凡人。
当李亭要看到他编写的《皇明经世文编》不知道会不会后悔没有收他这个学生,哼!
郑元勋怎么也想不明白,李亭对科举如此蔑视,是他的学生,就不能参加科举。而且他还霸道的不让学生去参加仕途。
他心里暗笑道:看来你一辈子也不会有学生啦。
师生关系,最重的就是名声。哪怕一点学问没教过,只要有这个名分,学生基本上就要跟着老师的脚步。
而他又偏偏不要。
真真是一个怪人。
既然拜师不成,那就不如离去。
方以智刚打算走,想起电闪雷鸣的时刻,李亭在屋顶的神奇一幕,心底着实发痒,这个问题,他如果不解决,估计他今晚无论如何是睡不着。
“李……李公子,刚才你说,我们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是吗?”方以智拱手抱拳道。
“是啊。”
“那李公子,能否将今日之举,给我等无知之人解释一番?”方以智说着,眼睛紧盯着李亭,生怕看到李亭摆手的样子。
李亭没有摆手,倒是皱眉道:“今天阴雨天,难做这个摩擦起电试验,就是做,估计效果也不好。”
“什么?摩擦起电?”方以智睁大眼睛,张大嘴巴,惊骇的望着李亭道,“李公子,你能搞来电?”
嘴上说着,心里更是惊骇,怪不得他敢驱电,原来自己就能起来电。
“这个试验,晴天效果好很多,不过我们现在也可以试验一下。”
说着话,李亭去到找了一个琥珀,闪着晶亮的光彩。
这是他从王府搜刮出来的宝物之一,暂时还没送到苏州,就放在他的房间内。
现在他拿了出来,放在手里,晶莹透亮。桌子上撕一堆细小的碎纸屑,然后用一块干干的棉布,狠狠地搓了一阵。
他轻轻地拿着琥珀靠近纸屑,令方以智等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不少碎纸屑被琥珀吸引,被沾到琥珀之上。
李亭看着琥珀笑道:“没想到,阴雨天,这个效果居然还行。”
“这个就是摩擦起电……”
李亭大致讲了一下原理,这些人都听的云里雾里,仿佛听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