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彤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短时间内这么多次造访警察局。
面对各路警察严厉的盘问,她隐约摸出了一些窍门,总之,绝对不能承认她蛊惑包文对孟初语行不轨之事。
“根据被害者的说辞,你以一个四岁的孩子、你同母异父的弟弟威胁她,让她自愿被捆住双手,有没有这回事?”审讯警察逼视着陆思彤的双眼。
“没有!”陆思彤坚决摇头,“那可是我的弟弟,我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根据包文的说辞,是你策划的一切,你蛊惑他对受害者起了心思……”
“他当然要把最大的责任推到我身上!”没等警察说完,陆思彤就打断道,“可是这些都是没有证据的事情!”
陆思彤一口咬定了“没有证据”。
事情确实如此,她和包文商量的一切可没有录音,她只要死不承认,谁能说她是主谋?
况且,包文的到来本身就是意外,是陆建把他从乡下来邀请过来的。
同样,孟承安在她家玩也是“合情合理”,谁能说这一切是阴谋?说包文见色起意倒是没错。
“我作证!是包文对孟初语起了色心,想*她!警察同志,虽然我跟孟初语私下有些不合,但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教唆包文*她啊!”
“孟初语已经失去行动能力了,包文为什么倒在地上?那是我干的!我帮孟初语偷袭了包文,把她救了出来,她不感激我,还讽刺我,所以我气不过,就用晾衣杆打了她几下。”
“我承认,我打她是我错了,如果因为这个要把我关起来,我无话可说,但是,包文的龌龊,我没有一丝参与!”
陆思彤说得头头是道,还把打倒包文的功劳安置在自己的头上。
审讯官一一记下,虽然觉得陆思彤这些说词听起来很别扭,可是他们确实不相信双手被束缚的孟初语能击倒包文,难不成是那个被锁起来的四岁小孩子干的吗?
次日,警署又抓来了任素琴。
任素行当然是站在陆思彤这边的,一口否认自己的女儿蛊惑包文,也说自己想儿子才去幼儿园接孟承安,至孟初语去她家里接承安。
至于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件,通通都是包文见色起意。
母女两人说得振振有词,警察竟然觉得合情合理,找不到破绽,就算跟孟初语的部分证词产生了冲突,可是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什么。
陆思彤被关了几天,就被放出去了,只有包文,以“*未遂”的罪名受到了起诉。
最后的判决结果,孟初语当然不满意,可是她也知道警察办案要证据,对此无话可说。
陆思彤对这个结果也是不满意的,如果这次她和包文的计划能成功,她就能一箭双雕,既解决了孟初语,又安排了包文这个麻烦。
现在孟初语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包文这个大麻烦解决掉了,倒也不亏。
唯一难受的是,又在拘留所里蹲了几天,她出来以后,免不得又是风言风语。
也许是因为上次“*事件”风波太大,这次在听见别人背后议论,陆思彤反而没那么难受了。
难受的人除了陆思彤,还有陆建。
陆健最近酒都喝不好,他家的家门被席江城踢坏了,连个赔的人都找不到,这还是小事。
更严重的是,回到乡下的包胜找上门来跟陆建要儿子。
陆健真的小崽子自己犯事儿进了监狱,关他锤子事?
他想推脱责任,奈何包胜天天带着一帮人上门闹,偏偏他家的防盗门坏了,这群人都不让装。
陆健索性不回家,成天在外面喝酒,这可苦了任素琴。
同时,任素琴上班的小鹿园突然迎来了一次突击检查,从他们店的点心当中检查出有害物质。
小鹿园点心店就此关门,任素琴这份工作就这么没了。
陆思彤也不敢回家了,她现在只能暂住在学校。
别说还于娜1000块钱,她现在生活费都成问题,任素琴因为失业、天天被人闹事,已经彻底顾不上她了。
想到这里,陆思彤不由得又想起孟初语,如果让她知道自己被一千块为难成这样,一定会在心里嘲笑死自己吧?
孟初语什么都不用干,零花钱就不知道有多少,随随便便从指缝里漏出来的都不止这么点儿,而她陆思彤却在为这一千块焦头烂额!
明明,明明她们曾经都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啊……
再一次跟于娜见面的时候。
于娜看着陆思彤那副憔悴的样子:“你怎么又消失了这么多天?难道是去筹钱还我?”
“不是……发生了点私事,”陆思彤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又进了拘留所,尴尬道,“那个,还钱的事可不可以延期一下?”
于娜高傲的睨了一眼陆思彤,缓声道:“……行吧。”
“那……可不可以再借我200块钱?”陆思彤小心翼翼的问。
“你不还我钱就算了,又找我借钱?”于娜脸色一黑,“这么多你还得了吗?”
她觉得自己对陆思彤已经够仗义了,这陆思彤怎么就没点分寸,好像赖上她了呢?
“真的拜托了,我马上会去找个地方打工,一定会还你钱的!”陆思彤脸色通红,看起来十分窘迫,“我家里出了些事,现在没有生活费了。”
于娜犹豫了下,面露怜悯的神色。
到底是朋友一场,她拿出钱包,抽出两张大钞递给陆思彤:“好吧,那我再借你200。”
“谢谢。”陆思彤感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