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哪?”
像是早就猜到了林梵清会这么问,林梵清话音还未落,郭先生就回问了回去。语气里带着一丝沧桑。
“清炎门啊。”
像是不理解郭先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林梵清有些茫然。
“呵清炎门?”
郭先生轻笑了一声,缓缓地重复。嘴角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嘲讽。
“是哪个清炎门?”
林梵清一怔,像是被噎了一下。
随即回过劲来,轻轻地将手中把玩着的玻璃酒杯放到桌面上。
“呵呵也是”
半晌,一声长叹中夹杂着些许的苦涩。
谁也不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林梵清缓缓地起身。
“走了。”
像是没有听见林梵清最后轻吐的那声好似叹息一般的告别一样,郭先生依旧在给自己慢悠悠地倒着酒。
头顶悬着那微微发光的夜明珠,柔和的光随着那落入酒杯里的液体缓缓旋转。
一声缓缓的叹息,渐渐融入了这寂静无人的夜色中。
月明星稀,夜凉如水。
流云一早起来,本来还想和往常一样去外阁帮着工人们准备一天需要用的工具,却被楚南赫一路拉着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看起来像是一个不是很小的操场。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郭先生那高大挺拔的后背上,微风掠过,衣襟飘起。
看着站在阳光尽头的那人,流云有一瞬间的恍惚。
远处阳光中的那人似是听见了身后愈来愈近的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
“来了?”
一间古色古香的精巧大气的房间里,一地凌乱的书籍散落,地面上胡乱摆放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空气中淡淡氤氲着一股安神香的香气。
“少爷现在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精神状态很差。”
屋外,一个形象似是郎中的老者,恭恭敬敬地对着眼前的妇人说道。
“唉这孩子。”
妇人听罢,轻轻地叹了口气。
自从那慕家的女孩损命火崖之后,那小子就莫名其妙失踪了好几个月。好容易不再是杳无音讯了,却又带着一身的伤回来。
就是回来了也不能安生,每天夜不能寐,茶不思饭不想,就把自己关在那个屋里一直在翻些什么。
那妇人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着的房门,“让他好好睡一会儿吧。”
树荫下,浑身早已被汗水浸湿的流云,拿着一支小小长枪的手,微微地颤抖着。
上气不接下气地粗喘出声。
紧接着对面的那支飘在半空中的长枪依然没有任何的停顿,再次向流云扎了过来。
流云定了定神,屏住气,再次挥着手中的长枪迎了上去。
“咣”
太多次的体力消耗,早已让流云精疲力竭。
手中的长枪刚一触碰到那挥舞在半空中的枪的瞬间,就被打飞了出去。
那刺来的长枪依旧不改方向,没有任何停顿。
流云匆忙的侧身躲过,却不料那长枪后摆一转,坚硬的木头狠狠地捅了流云一棍。
小小的身体随之被狠狠地拍到地上。
“哈哈”
面朝下重重倒地,吃了一脸灰的流云费力地粗喘出声,有些踉跄的想要爬起。
头顶留下来的汗水顺着眼角流进了眼睛里,流云费力地眨了眨眼睛。苦涩的汗水蛰的他睁不开眼。
小小的身体踉跄的从地面上艰难爬起,虽然肺已经又疼又痒得快炸了。
干涩的眼角瞥到了远处那一抹小小的淡绿色人影。
流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楚南赫从容地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将身前那不断刺过来得更猛烈的长枪一一抵挡下来。
流云转过头用力的抹了抹眼睛。
弯腰捡起刚刚掉落的长枪。
看着那悬在半空中的长枪再次朝他刺来。
流云微微咬牙,起身迎上。
“玎!”
在那间光线有些昏暗的屋子里,何延缓转醒来。
长时间安神香的作用,突然醒来的一瞬间,袭来一阵的头痛。
皱着眉起身。
闻了闻自己房间里特殊的气味。
“安神香?”
何延轻轻呢喃出声。
想到了自己这么多天不眠不休,可能让父亲母亲担心了吧。
随即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子的那一霎,清新的空气迎面袭来。
风轻轻地吹进地面有些凌乱的屋子里,何延垂在脑后的长发随着轻轻微摆着的衣摆,缓缓飘动。
衣摆随风而起,露出腰间那枚精巧的白玉。玉的下方穿着几根淡白色的丝绒,随着风,轻轻地飘着。像是哪个姑娘家戴的装饰玉一样。
衣摆的摆动,连带着那枚小巧精致的白玉晃了晃。
依稀看得见上面刻着几个好看的文字。
渐渐地,有些昏暗的天空开始变得一片橙黄,远处的太阳渐渐西去,带着闪耀了一天的疲惫。
突然间,原本寂静无声的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鹰唳。
何延伸出右手,修长的手臂上落下了一只体型稍大的老鹰。
细看那鹰,只见在那漆黑发亮的羽毛下,其中的一只爪子上别着一个圆柱形的长长一条的纸条。
何延取下纸条后,双手一抛,那只鹰随着一声低鸣,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缓缓走到书桌前坐下,两只大手慢慢地打开了那条卷在一起的小纸条。
随着纸条的拉开,三个小字清晰的出现在了那张洁白卷曲的纸条上。
看到了那三个小字后的何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