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跟奶奶不住一块,而且很少回来看奶奶。从我记事起,他一直就是一个严肃的人。我很怕他,所以从来不叫他爸爸。”
“我怎么见他总是在笑?”我还想说,“他应该是给人的感觉是城府深的人。”可是怕雨梅不高兴,我没有讲出来。
“他在家从来都不笑的。”雨梅认真的道。
“大概是他工作太累了吧,对了,你是在哪里醒过来的,为什么会在这里?”
雨梅眨了眨眼睛,说道:“为什么会在这,这个问题是我先问你的哦。”
“我,我认为你死后,很是伤心,在领事馆的牢里,除了想怎么给你报仇之外,还想你说过的话,然后我决定来找找你提到过的神庙。”
“神庙?它走了。”
我睁大眼睛看着雨梅,期待她纠正她说的话。可是雨梅只是脸红着,根本没发觉她的话有问题。
什么叫神庙它走了?老天,我问的是一座庙宇,不是一个人,一只动物。等等,难道雨梅口中的神庙是一只动物的名字!?
我把心中的疑问提出来:“你说的神庙是一只动物的名字?”
“什么动物?神庙就是神庙啊”
“一座庙?”
“对啊,就是一座庙啊。”
“可是你说它走了,神庙没有脚,你怎么能说它走了?”
“不是我说的,是它自己说它要走了。”
我完全楞住了,做不得声,谁来教我现在该说什么话?在来找神庙的过程,我打听到的先是没有人知道这座庙宇的存在,然后是一个老爹说神庙有古怪,两次出现都不在一个地方。我的结论跟老爹一致,那就是神庙的确是有古怪的。而如今,雨梅口中的神庙不但古怪,甚至是可以说话的。
因为它竟然跟雨梅说它要走了。这不但匪夷所思,还荒诞之极。我想,一定是雨梅大病初愈,逻辑没有恢复,说的是胡话。我再见到雨梅活着的时候不也晕倒和说胡话么。
雨梅见我半天不说话,“咯咯”地笑了起来:“好了,不逗你了。”
我心中释然,原来是她在逗我,雨梅正常,没毛病。
接着,雨梅又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一般人听到我这么说,一定以为我疯了。连奶奶也不相信我说的话,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朋友的原因,大家都以为我神志不正常。”
听到雨梅这么讲,我不禁有些内疚,虽然我没有说出不相信她的话,但我心里实际上的确那么想过:“我……”
雨梅不让我说完,拉着我道:“走,我带你去见神庙。”
瓦特?我心中又是一惊,道:“你不是说神庙走了?”
“我知道它去了哪里。”雨梅道。
(希望看到我这部分记述而觉得写法风格突变,不正常的朋友多担待,那正是我当时精神状态的真实写照。)
雨梅拉着我的手,一路往山下小跑。她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我,一边笑,时而拉着我的手,时而迅速跳开。她就像山中的精灵,崎岖的山路对她根本没有造成任何阻碍。我对我的身手有着绝对的自信,这时相对她而言,却显得笨拙无比,甚至有几次,竟到了差点摔倒的地步!
下山所花的时间总比上山短得多,尤其身边有着一个活蹦乱跳的的姑娘。不到十分钟,我们就到了河边。
我们跨过山流,雨梅带我来到一个山包背面。
等我来到她旁边,她道:“昨天夜里神庙还在这。”
我看不出雨梅指的位置有什么特别,不但不平坦,还杂草丛生。虽然我和郑航来到这里的时候天色已黑,即便与我们泅渡上岸的地方构成盲点,也应该在山腰上看到庙宇的。
可是现在这个位置连一块砖也没有,很难凭空想象有一座庙曾在这里。
我只好道:“我们昨天没来到这,在那边直接上山了。”
“你们?老猫也来了么?”
“不是,老猫回去了,跟我来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不过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没有见过他了。”
雨梅“哦”了一声,道:“那我们继续去找神庙还是等那个人?”
“当然是……都可以。”
我本来是要说,当然是去找神庙,可是再度遇到雨梅,仿佛其他事情已然不那么重要了。只要她说累了,我就会陪着她休息,只要她说饿了,我立马跳到水里抓鱼。
“可是我饿了。”雨梅道。
“啊!那,我下河捞鱼给你吃。”我有点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就像做美梦一般,需要什么情景,只要我敢想,就立即实现。
“好,那我烧火。”
我把打火机递给了雨梅,然后到石芒丛里找到一株大的,用军刀将它削了下来。
武侠小说中描写水性好的人都有徒手抓鱼的一幕,这对于我是不存在的。我没有徒手抓鱼的本领,尤其在这湍急的河水中。但是用树枝叉鱼倒难不住我。
用树枝叉鱼相当需要技巧,因为折射的关系,看到的鱼并不会真的在那个位置。这就需要通过计算河水的深度,以及经验来判断出合理的下叉位置。
我很快的叉到了两条鱼,把石芒枝断成两截,叉了大的一条递给雨梅。
雨梅不接,说道:“我不要,我要那条小点的。”
“为什么,你也怕肥?”
“呵呵,不是,我们要到晚上才能走到神庙,你要多吃点。”
“既然这样,应该是你多吃点才对,我体能好,一整天不吃也行的。”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