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沈昭仪先开口:“皇后娘娘难不成是把我们当傻子吗?方才于常在喊的是什么,我们可都是听得清清楚楚。刚刚那名男子喊你什么,我们也都听见了。你还在这儿装
作审问的模样,难道是想要堵住这个男人的嘴不成?”
不是傻子,不会这么急着跳出来。林尔虞凤眸微眯,冷冷地扫了沈昭仪一眼。
昨天晚上才对她做出了警告,今天她就已经准备好了计划要害自己。显然,以她的智力不足以想出这种狠毒的法子,难不成,是她身后的那个人设计的?
“皇后不说话,可是心虚了?”
“本宫只是在想,沈昭仪这句话实在很有意思。现在这里头,不由我来问,难不成,沈昭仪还想夺权不成?”
“臣妾不敢,只是,皇后你也有嫌疑,自然要避嫌才好。”
林尔虞看了一圈周围的人,不出意外的,只有安常在眼神里透着担心。
冷冷一笑,林尔虞点了点头,指着安常在身旁的那名宫女:“当然没问题。你速去前殿请皇上过来。”
沈昭仪显然没想到林尔虞敢直接请皇上,僵硬了一会儿才说:“这件事还没有上升到要叨扰陛下的地步吧,我看直接让安贵妃审理就好。” 让安贵妃审理?林尔虞简直要为沈昭仪这个智商鼓掌了,她沈蓉傻也就算了,还偏偏要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和她一个智商水平线不成?让安贵妃审,她立马就得被判成和男人私会的女子:“沈昭仪这句话说得真有意思。这名男子来路不正,居心叵测。你居然说没必要叨扰陛下;安贵妃一没有辅助本宫管理后宫,二是她手里压根没有握过
凤印。本宫想问问沈昭仪,有什么理由笃定要安贵妃来审而不是皇上审?”
“我……我也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我劝你……”
沈昭仪后面的话被林尔虞凌厉的一个耳光直接打碎。捂着发痛的左脸,沈昭仪眼里是滔天的怒意:“你居然敢打我?”
林尔虞几乎无语了。这句相似的台词,她前不久才刚听于常在说过。
所以说这些蠢东西一个一个都是记吃不记打的性子,前一个人问过的问题,后一个还要问。果断又甩了沈昭仪一个耳光。
林尔虞面色如常地活动了一下手腕:“污蔑东宫之首,就凭这一点,本宫可以直接将你杖毙。沈蓉,你给我听清楚了,你的这条命,在我,不在你。”
沈昭仪面色铁青,看了看一旁的于常在和安贵妃,又故作淡定地一声冷哼:“好,那我们就等陛下前来定夺。”
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知道听见传话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林尔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一直紧绷的身子稍稍放松了一些。
“怎么,是这满池的荷花的景致不够吸引人?”顾晟看着那一群莺莺燕燕,嘴角的弧度微微向上扬了扬,笑得格外敷衍。
林尔虞分明听懂了顾晟的弦外之音——这么漂亮的荷花都没有让你们停止作死,真是烦死了。
险些笑出声,林尔虞率先开口了:“臣妾几个,本无意叨扰陛下,实在是出了个令人恶心的事情。”
顾晟的目光在林尔虞有些湿的衣服上,眸色一暗:“哦?什么这么令人恶心?”
林尔虞让开了一些,将地上被侍卫压住的那个男子露了出来。
顾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差,只见他快步走上去,一脚踩在那个人的脸上。
明黄色的丝锦鞋面上绣着白色的龙纹,将那个人的脸生生踩得变了形:“说,从哪里来的?”
原本一开始躺在地上装死的那个男子一见到顾晟,显然也害怕的不行,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满口唾液顺着歪斜的嘴角流出,看的一些妃嫔几欲作呕。
林尔虞几乎要被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帝王给笑死了。他踩着人家的下颚问别人话,这分明是不想让他现在说话。 偏偏就有人好像看不懂顾晟的心思,沈昭仪面露难堪:“陛下,方才我们在其他地方赏荷,突然就听见于常在说什么皇后娘娘,什么捉奸的话。吓得我们赶紧就跑了过
来,还听见那个男人喊皇后娘娘笙儿呢!”
林尔虞反唇相讥:“沈昭仪这重点抓的倒是很到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提前就知道了这几句话呢。”
“皇后娘娘,现在人证物证俱在,难不成你还想说是我们污蔑了你不成?” “俱在?在哪儿呢?”林尔虞故意极大幅度地东张西望,面露不解:“于常在还没有说话,徐贵妃还没有说话,更重要的是,这个男子也没有说话,沈昭仪就迫不及待地
说人证物证俱在不觉得很奇怪吗?”
“皇上,求皇上恕罪,臣妾实在是不得不说!”于常在和徐贵妃突然一起跪在地上。 林尔虞看得分明,她跪下去的时候还扯了扯徐贵妃的袖子,“臣妾与徐贵妃入藕花深处散心,然后就听见一男一女的私语之声。臣妾认出了其中那女子正是皇后。他们
两个光天化日搂抱在一起,臣妾看不下去了,就出声喊人。”
徐贵妃跪在一边,意外的十分沉默。
那个男人失望无比地看了一眼林尔虞,忽然就落下泪来:“笙儿,她们都看到了,我们就认了吧。”
林尔虞被他深情的模样看的一阵恶心,差点吐了出来。 偏偏那个男人还在说:“我知道你不想入宫的,后宫这么乱,不适合你!你不是和我说过吗,你和我在一起是最开心的时候。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