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输烨站在不远处看着华昙和骆熙。
眉头轻轻皱起,阿输烨脸色微沉,这两人在搞什么鬼?
“他晕过去了,我把他扛上马车。”华玖对华昙一笑,拉起骆熙双臂。
华昙颔首。
华玖将骆熙扛上马车后,华昙把骆熙翻个身,再拉下衣裳。
伤口血淋淋的与内衬黏在一起。
华昙眼神微深:“骆熙的伤口裂开了,华佗,你给他包扎一下。”
元扶打开药箱给骆熙包扎伤口。
“马夫,你将他送回华府。”华昙对马夫吩咐。
华昙说完,三人下了马车。
阿输烨的马车停在华昙身前,马车窗户的珠帘撩起,露出阿输烨侧脸。
他唇角微扬:“这方圆十里,没有一处人家,你是徒步走,还是上来坐马车?”
华昙听到声音,她抬头看向阿输烨,淡声道:“坐你的马车。”
马车装饰华丽,内有紫檀木长桌,桌上摆着新鲜水果和干果。
阿输烨趟在鹿皮软榻上,他眉眼溢出笑,话中别有深意:“华昙,你现在可是坐在我的马车上。”
华昙撩开珠帘,看着载有骆熙的马车往都城方向远去,她偏头,问:“然后呢?”
阿输烨想说什么?坐他的马车要给钱?
“你不该给点回报么?别坐这么远,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坐过来点。”阿输烨嘴角邪邪笑着,他拍拍身旁的座位。
华昙觉得他笑中有邪恶的味道,她谨慎着,慢慢移坐过去。
“你可以说了。”
阿输烨抱着手,他眼尾上翘,唇微张:“抱我。”
语调上挑,有勾引的意味。
华昙微愣,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两个字,继而恶寒的道:“你换个要求,这个,我做不到。”
“为何做不到?”阿输烨丹凤眼上扬,他半坐起身往华昙靠过去。
光滑白皙的脖颈前伸,肩头的袍子滑下,露出诱人锁骨,微凌乱的青丝散落几缕垂在胸前,他的头朝华昙左肩搁来。
这真是十足的诱惑。
“停,你别靠过来。”华昙面色不自然的往后挪着身。
华玖脸色难看,抿唇走过来,他一下子坐到两人中间。
“花花~”华玖轻声喊道,用笑脸对着华昙。
阿输烨的头碰到华玖后背,他黑着脸趟回原位。
马车行驶在林间,踏起一路尘土,天色微明,光辉撒下林中,马车模糊的影子渐行渐远。
神龙架
“就是这儿了。”华昙下了马车,她深吸一口气,感觉全身都舒爽。
“你们跟紧我,若在迷雾林迷路,会很危险。”华昙往迷雾林看了几眼,往里面走去。
阿输烨看着前方的迷雾林,险峻无双的神龙架,他也只是有所耳闻,从未来过。
他应了华昙一声:“嗯。”
迷雾林里白雾绵绵,活泼的兔子跳过绿油油的草丛,在湿软泥土中留下小脚丫印子。
绕过弯曲的路,爬上陡峭的山峰。
华昙来到洞穴中。
看着别有洞天的景象,阿输烨眼神微亮,他自顾自的参观着,走进了偏洞。
华昙走到石床边,看着司徒立沉睡的面容,她喃喃道:“羌父,我回来了。”
她整理好情绪,望着元扶:“华佗,羌父就在这里,羌父的伤拜托你了。”
元扶正沉浸在喜悦中,他手触及温度适中的石床,眼微亮。
“能够保持着温而不烫的温度,如此的石床可谓世间罕见。”
眼尖的瞧到石床有株嫩绿小草芽儿,元扶将小草拔起,放在鼻尖闻了闻,他浅尝一口,喜上眉梢:“入口生津,其汁液浓度比平常植物的含量多了两倍不止。”
“华佗?”华昙见元扶在自言自语,她疑惑的叫了声。
他的样子,很喜悦呀。
“怎么了?”
元扶没听到华昙说了什么,看着石床上的人,他反应过来,想起此行目的。
看来,这个人就是华昙口中的羌父。
元扶把手放在司徒立手腕,两眼微闭,凝神的诊脉。
阿输烨在偏洞内,看着堆成小山的宝物,他赞叹连连:“你的收藏当真丰富,还有不少千年前的珍品。”
华昙随口回道:“你看中哪样,自己拿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阿输烨笑着走去‘小山堆’选了几样,放进衣兜。
元扶给司徒立诊着脉,眉头难得的皱起,久久没说话。
华昙紧张起来,问:“羌父的伤怎么样?”
元扶抚须:“他的状况不好,虽然他有千年山参吊着气,但他体内除了伤,还有毒,这毒很是奇怪,我猜测是南域的曼烙蛇毒,他的内伤好治,解毒的药却难配。”
华昙眉头微皱,那羌父到底能不能醒来?
她急声问:“羌父能醒来吗?”
“我只能用药调养着他的身子,将内伤治好,曼烙蛇毒最是影响脑中神经这一块儿,他能否醒来,还要看他的造化。”元扶给不了华昙明确的答复。
“华佗的意思是,羌父性命无忧,却有可能再醒不过来。”华昙沉声。
元扶颔首。
阿输烨已经走出偏洞,来到石床旁,他听到元扶的话,眼神闪烁,曼烙蛇毒一直由兄长保管着。
“你做什么去?”阿输烨瞧到华昙往外走。
“我去打猎,做晚上的吃食。”华昙心情有些烦,她淡淡的说了句,就要出洞穴。
“我也去。”阿输烨走到洞口,与华昙并肩而立。
华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