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子现在过得多潇洒,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脑壳有包才会听我家老头子那种明显是联姻的安排。嘿嘿,再说了,那些个个都是名牌大学混毕业的千金小姐。也看不上老子这种只有高中文凭的山寨货。”
说完,捶了赫阳一拳,笑骂道:“倒是你小子,当年说好了跟老子一起离家出走自主创业的。最后怎么样,还不是当个听话的孝顺儿子,乖乖滚进名牌大学念书去了。这笔账老子还没跟你算呢,你给老子记着哈,欠老子一次。”
汪洋嘻皮笑脸说完。又给了赫阳一拳,但心里也不禁升起几丝失落。在商海沉浮多年,其实他很清楚,当年父母强迫他去念大学,并非只是想让他能混个上得了台面的文凭那么简单。
但如今就算有时会感觉后悔,也无济于事了。因为就算他如今想再走进大学,也根本抽不开身。 有得必有失吧!毕竟因为下海经商早,他的事业也算小有所成,不用再回去跟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争什么家产,看后妈的脸色吃饭。
赫阳更要说话。孔兴刚已经笑着往两人走来。
“呵呵,汪总,赫总,马上就要开饭了,寒舍简陋,只能做院坝里了,吃的都是我们这地方办酒席时传统的农家菜,你们可别介意啊,不过好酒我倒是搞了两瓶来,一会儿咱们好好喝几杯。”
孔兴刚说时。举了举手上提着的两瓶茅台。
“呵呵,孔总太客气了,今天我们还是随大流,客人喝什么咱们喝什么。”赫阳很清楚。这是孔兴刚对他们的特别照顾,但这特别照顾也容易得罪其它桌的客人。
汪洋刚才因想到那两个从小就更得父亲疼爱的弟弟、那些年后妈对他的各种排挤、诋毁,和父亲的各种不理解,脸上那几丝苦涩和无奈的表情也在这时收了起来,瞬间扬起一个笑容。
“对啊,就听黑子的。都是兄弟,孔总你别给我们搞这特殊待遇,咱们今天是入乡随俗,一会儿把你那些兄弟都叫在一起,我们好好喝一顿,我最喜欢就是这种热闹的气氛。”
“哈哈,行啊,我可先提醒你们两个喔,我们这地方喝酒用的可都是大海碗。”孔兴刚爽朗的一笑,招呼着两人,边说笑,边往最西面远离东面的牲口圈,没什么不好气味的院子最边上走。
而余志清和孔兴明,也在这时候,提前开始招呼了今天来参加婚礼的那些生意上的朋友们,挨着孔兴刚那桌,坐到了院子西一头的边上。
孔小玉此时,正跟着帮忙的人手,开始往第一批摆席的50张桌子上端菜,听到孔兴刚的大笑声时,打眼看了过去。
但却在看见赫阳时,瞬间呆了呆,有些不可至信的揉了一下眼睛,才是又紧紧的盯着赫阳打量了起来。
真的是他。那个在‘梦中’,陪在她女儿身边,让她女儿一年多时间里很少再哭,但随后却在两年多时,因为他而哭了很多次的男人。
他的名字,叫赫阳。她女儿在那两年多中,不管是在醒是或是在梦中无声的哭泣时,心里念叨的就是这个名字。
孔小玉想不出这男人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但孔小玉心里已经认定,这是伤害过她女儿的男人。
如果不是头脑还有几分清醒,孔小玉很想冲上前去,打这男人一顿,然后把他轰出大门外。可她很清楚,她不能。
如果目光可以变成有实质伤害的利箭,赫阳的身上肯定早已经千疮百孔。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这话是很有道理的。
前世,初时,就算觉得赫阳年纪有些大了,可孔小玉对赫阳是怎么看怎么满意的。觉得虽然大了些,可知道心疼人,而且长得是一表人才。
但后来,这些在孔小玉眼中,全成了缺点。
此时,孔小玉用气愤甚至仇恨的目光,紧紧盯着开始跟着余志清说起话的赫阳很久后,才回过神。
随即,用着带点责怪又无奈的眼神,瞪了不知为什么却正笑得开怀的余志清一眼后,才是转过身迅速往灶房的方向走了回去。
孔小玉根本就不知道,余明月已经见过赫阳了。此时,孔小玉心里,只是想着,不能让余明月遇上那个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孔小玉一进灶房,就对坐在灶前看火的余明月道:“小月啊,你要是饿了就自己添饭在灶前吃吧,帮看看火,等摆二轮的时候,你再和我们帮忙的大人一起吃好不好?”
其实母女两人的想法不约而同,所以余明月才借帮带着大龙小龙进了厨房,此时一听孔小玉的话,余明月轻笑着应了下来。
农村里办酒席,座席也是有讲究的。男方家,会特别礼遇女方送亲的宾客,毕竟能来最送的,都是女方家里的至亲。男方这头都会安排本家至亲的长辈,陪着这些人坐到堂屋里和院坎上,表示尊重。
换句话说,堂屋里和院坎上摆的几张桌子,开席时,不会有人不开眼的动坐。
余天周一宣布开席,早已等在一旁蠢蠢欲动的数百名宾客,就如听到了冲锋号一样,呼朋换友的,就抢先坐到了桌前,没两分钟,40多桌能坐300多人的席位,就被坐满了。
而没有抢到位置坐的,则只有在心里叹息,然后转出门外吹牛打屁,等着一个多小时后,这轮的人吃完,主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