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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山宽绰街道上，一辆面包车熟练穿梭在车流中，流畅到让人感受不到丝毫停滞感，明明是一辆低配五菱宏光，却偏偏被这不起眼的小丫头开出了奔驰商务的感受
这让谢牧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短发，脏脸儿，眉清目秀，眼神中闪着专注
长相中等，性格却是一等一的好。
是让谢牧印象深刻的，是她出众的情商。
一路上，谢牧发现这个叫梁的小姑娘总是在尽力的寻找着话题，就怕谢牧觉得无聊，让人心暖至极。
“你姓梁也是文山梁家人么”谢牧微笑问道。
小数专心开着车，随口答道“梁姓在文山是大姓，我虽然也姓梁，但是和乐少爷家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我就是济世堂的一个小学徒。”
说到这，小数看了谢牧一眼，笑道“你从蜀中来，一定不知道什么是济世堂吧”
“这济世堂啊，是咱们文山有名的中医馆”
“燕京秦家知道不”
“就是那个统领中医公会的燕京秦家”
“咱们文山的济世堂，可是跟燕京秦家齐名的呢”
“厉害吧”
说起济世堂，小数的眼神满是自豪，像个与人分享自己心爱的玩具的孩子。
看到这里，谢牧不禁一笑她不就是个孩子么。
随着聊天的深入，谢牧与小数之间仅存的陌生感也消失殆尽，两人熟络的如同多年的朋友。
懂进退，知分寸，贴心暖胃。
谢牧对于这个叫梁的小姑娘很是喜欢。
“话说，你这个年龄开车上路不怕交警处罚你么”谢牧笑嘻嘻道。
似是明白谢牧的意思，小数指着储物格子里的驾驶本，笑道“放心吧，我是老司机了”
谢牧疑惑的拿起驾驶本，翻开看了一眼后，眼神中随即泛起一抹惊讶
“你十八岁”
小数笑着眨眨眼，解释道“我是早产儿，我妈说生我的时候，我才三斤不到，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生儿体重平均五到八斤左右，三斤不到的早产儿的确是小的可怜。
闻言，谢牧心头一动，忍不住多看了小数几眼，旋即疑惑道“从你的气血上看，你似乎并没有先天不足的症状啊”
听到这话，小数下意识望向谢牧，惊讶道“你也懂医术”
“我知道了，是文静姑姑教你的吧”
“我小时候就是文静姑姑看着长大的，这一身毛病也是文静姑姑用药调理好的”
“她的医术真的很好呢，如果不是外嫁他乡，现在肯定继承了老神医的衣钵，成了济世堂的主事人了。”
闲聊间，面包车驶进一条小巷子，后停在一处医馆的后门处。
跳下面包车，小数熟练推开面包车后厢门，轻松抱起一大袋药材，冲着谢牧憨憨一笑
“这里是济世堂后门，有些乱，你跟紧别走丢了啊”
谢牧笑着头。
抱着一大袋药材的小数走的很，有时即便看不清前路，也能轻松避开某些障碍。
看得出，这招人喜欢的小丫头对这里很熟悉。
一路上，遇到很多医馆的工作人员，小丫头吱吱喳喳的打着招呼，从每个人的脸上，谢牧可以很清楚的体会到众人对于小丫头的喜爱。
隔着老远，一声急促呼喊声从后堂突然响起。
“是小数来了么”
“是小数来了么”
听到这个声音，小数连忙将药材交给旁边人，急匆匆跑到后堂，冲着那个满头银发的老者憨憨一笑，甜甜的喊了声牛爷爷。
被唤作牛爷爷的老者，是此间济世堂的坐堂大夫，姓牛名天青，脾气火爆至极，人称牛大炮。
“又干什么去了”老中医牛天青故意板着脸道。
小数偷偷瞥了眼谢牧，支支吾吾道“乐少爷让我去接谢牧大哥”
“梁乐”
听到梁乐的名字，老中医牛天青眼中泛起一抹厉色，呵斥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接触那个王八羔子”
“他让你接人，你就去接人啊”
“你是济世堂的伙计，不是他梁乐的佣人”
“当年救了你的命的，是文静丫头，不是那梁文山，不是梁乐”
“你凭什么替他卖命”
一番呵斥之后，老中医牛天青瞥向谢牧，眼神不善道“再者说，能跟梁乐混在一起的，能有什么好人”
“你叫什么名字”
“算了”
“老夫也没心思听，你赶紧滚蛋吧”
“去帮我转告梁乐，让人以后少找我们家小数，所谓驴马不同槽，像梁乐那样的瘸腿驴，不配招惹我们家小数”
一番劈头盖脸的臭骂，把谢牧活生生骂傻了。
谢牧心道这老头不会是属大炮的吧，怎么一见面就喷人
看着谢牧愣在原地，牛天青也懒得搭理他，转头冲着小数道“你不是一直想找国医竹渊大师求教吗”
“人家在前厅等你半天了，赶紧去吧”
“对了”
“见到竹渊大师，态度切记要恭敬”
“竹渊大师在医道辈分很高，据说与梁老神医师出同门，而你师从文静丫头认真算起来，竹渊大师还是你的师公呢，态度一定要谦逊，懂么”
小数眼神中满是激动，小脑袋连连头，正当准备冲向前堂时，冷不防却被牛天青一把拉住。
“你打算这幅脏兮样子去见你师公么”
牛天青指着小数脏兮兮的小模样，没好气道“洗澡已经来不及了怎么也得洗把脸，换身干净衣服吧”
闻言，小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