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咱们这么个破部门,哪有那么多人手!”南婉儿在一旁抱怨起来。

师妹总是精准地找到重点,南韵司这样想着。

“谁?!出来!”南韵司感觉到身后有人一直紧盯着他,闪身往后一刺。

却见宁崇芸十分灵巧地躲了过去,并且带来一个大大的笑容。

哼,这才像话嘛,南韵司对于她能够轻松变换步伐有些欣喜,也有些烦恼,这小姑娘怎么说不通,非要跟着他,魅力太大还是不太好。

宁崇芸的恢复功能在不知不觉之中增强,才过了一天便好了个七七八八,却遗忘了这根本与凡人的身体能力相违背,只想着要跟随师父的脚步不停进步。

南韵司想着,她身上的贯穿性伤口都可以在一瞬间恢复,那点小擦伤根本就不是阻拦她的借口。但这是否证明,另一人的灵魂在不知不觉之中发挥着保护的作用呢?南韵司还得找机会探究一番。

见自家师父看她的眼神有些迟疑,宁崇芸也不恼,十分自来熟地钻进了房间,看着地上躺着的鼠妖,善良的本性在作祟,想要上前搀扶。

“别动!”南婉儿大喝一声,只见原本行将就木的枯瘦鼠妖自地面暴起,如白骨般的老手掐住姑娘家细瘦的脖颈。

“哈哈哈哈,想不到堂堂督妖廷的护法大人们竟然带着个孱弱的凡人,杀不了你们,我还杀不了她?为你们方才打伤我付出代价吧!”

还没等两人想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宁崇芸反手折了一下鼠妖无力的腕部,没想到他已经不堪一击,痛呼着松开了手。

宁崇芸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看鼠妖软倒的身子,回头朝师父甜甜地一笑。

鼠妖这下可逮到破绽了,偷袭一把白嫩的脚踝,使劲一拖便轻松让处于戒备状态的宁崇芸摔倒在地,手中幻化出一把尖锐的骨刺,眼看着就要朝宁崇芸的心口扎去。

南韵司一剑飞来,将鼠妖的手订死在墙面上动弹不得,顿时血流如注,蜡黄的脸色瞬间又融入了几分苍白。

“师兄,先别动。”南婉儿一直在一旁观察,这时她拉住了正欲上前解救宁崇芸。

原本只是受了些惊吓的宁崇芸此刻半坐起身子,用人类身上很少出现的渴望眼神看着滴落的血液。

她没有在意身后站着的两人,着迷地凑近干枯的老手,如樱般的小嘴贴近伤口,像是品尝什么佳肴一般吮吸着。

南韵司心里漏了一拍,上前去捏住宁崇芸的肩膀,逼迫她离开鼠妖,没想到她有那么大的力量,竟挣脱了南韵司的手掌。

鼠妖一边哎哟哎呦地痛呼着,一边歇斯底里地大喊着:“督妖廷护法带着的小姑娘是个怪物!快来人啊!督妖廷有把柄抓在我手里啦!”

鼠妖贼笑着凑近南韵司,说:“快放开我!饶我一命我保证不说出去……”

“滚!本使秉公执法两百余年,一直行得正坐得端,一个人类的小姑娘可奈何不了我!”

南韵司放出辑妖的法器,一捆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绳索,动用灵力将鼠妖自动捆缚起来,他吱呀地惨叫,没过一会便显出了原型。

宁崇芸依旧没有恢复原本可爱的模样,小巧的虎牙也像是骇人的獠牙一般恐怖,带着阴森的笑意逼近南韵司。

“咱们又见面了,那边的小姑娘放下你的刀,妾身又不是坏人。”宁崇芸盈盈一笑,伸手抚摸了一下看戏中的鼠妖。

不知用了什么法术,只剩下薄薄一层皮的鼠妖被一股强劲的吸力融成了堆碎渣,卡在喉咙里的惨叫猝然消失,黑色的宽袍松松地丢弃在地上。

“师兄,别拦着我,我今天一定要收了这个妖怪!”

南婉儿注入灵力,抡起双刀就朝宁崇芸劈上去。

南韵司这次只能捏紧了拳头,内心暗暗想到,徒儿,自求多福吧。

没想到的是,宁崇芸也变化出双刀,甚至和南婉儿灵力的颜色都一致,南婉儿也被惊了一跳,手中的刀势收都收不住。

那边的宁崇芸连南婉儿的表情都完美复刻,狼狈的招式也是如出一辙。

南韵司拉住南婉儿,示意她不要乱动。自己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在宁崇芸眼前晃了一下。

宁崇芸像是没看见南韵司一般,眼睛眨也不眨地透过眼前的人直视着南婉儿,方才的气焰消失地无影无踪。

南婉儿不信邪,把手上的武器挽了一个繁复的刀花,看这边的宁崇芸,也将独家的刀花学得一模一样。

“她该不会是中邪了吧?”南婉儿低声念了一句。

“她该不会是中邪了吧?”宁崇芸回了一句。

哈,他家的小徒儿是中了什么法术吧,但刚才骇人的吸血模样又不像是装的,伤透脑筋。

南韵司看她对自己没有任何反应,也就开始变得大胆起来。用注满灵力的指尖点上了她的内府处,试图探听她的内心。

哎?!什么都没有?这不可能!南韵司再次试了一下,也是同样的结果。

“婉儿,这不是宁崇芸,或者说,这应该不是一个人。”

“什么?!这不可能!我们的灵气可比普通的妖要好上不少,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傀儡骗?”

宁崇芸愣愣地学了南婉儿这句词,模样滑稽,简直比戏子还戏子,即使是在这么严肃的时刻,南韵司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南婉儿对着不知好歹的师兄翻了个白眼,于是南韵司喜获两个白眼。

两人把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地上的黑袍,看似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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