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下水道一处阴暗的角落里,一名身着斗篷的男子,捂住自己的胸口剧烈的咳嗽着,身上被剑斩出了无数的伤口,手上一把腕刃布满了缺口,上面的血槽里被灰色的骨髓,红色的肌肉,白色的脑花这些人类身上存在的物体给堵塞,他的四周插着无数的飞镖,匕首以及长剑。
尸体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下水道,更有的尸体顺着下水道沟壕里的水流不断的上下起伏着,整个下水道空间里仿佛是一台以血红已经漆黑为基调的舞台剧,而主角就是那名捂着胸口不断咳嗽的斗篷男子。
“泰隆,你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将军一定会给我们报仇的!”一名四肢被飞镖固定在墙壁上,表情被疼痛所覆盖的军官大声呵斥着咳嗽完用着斗篷擦拭着腕刃的男子。
“是吗?那么,你就先去下面等着吧,要不了多久,我会送他下来见你的。”一把飞镖准确无比的刺入军官的头颅将他还想说的话给留在了他的嘴里。
泰隆吐出了嘴里的血沫过后缓缓的朝着下水道的更深处走去,血液从他的身体上低落在地面上,在他身后留下了一道血色脚印。
离开了那片屠宰场过后,没有血腥味的空气立马钻入了他的鼻息,虚弱,疼痛以及迷茫开始不断的袭击着他,他靠到了墙壁上缓缓的坐了下来。
他的脸上露出了怀恋的表情,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靠在能让自己安心的墙壁上了?是在杜-克卡奥将军将我带回他家看到那金碧辉煌的时候?还是使用刀叉比使用刀剑还要熟练的时候?还是在成为诺克萨斯的将军过后?
“呵呵······”泰隆将头扬起看着下水道的天花板嗤笑着,他的身体因为血液的流失越来越冷,眼皮也越来越重,果然,下水道的老鼠就要有下水道老鼠的模样,躲藏在阴暗的角落才是归宿,当老鼠穿上华丽的衣裳走到大街上,等待它的将会是猫的捕杀。
“杜-克卡奥,抱歉,没能保护好您的女儿们,在下···在下·····”泰隆低声的喃昵着,头也越垂越低,最后他仿佛睡着了一般静静的靠在令他安心的墙壁坐在那里,如同雕像一般······
······
“你醒了?”泰隆睁开双眼木然的看着周围的景色,这里是一处破旧的医院,刚刚是一位秃头的中年医生。
“这里是那里?”泰隆掀开被子露出身上被缝满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有些伤口崩开又一次流出了血液,可是他却仿佛没有感觉一样径直座了起来。
“铁脊山脉以南的一个小镇,先生,我劝你最好还是躺到床上去······算了,看来不用我说了。”那个秃头医生摇了摇头看着这个男人,刚刚给他缝针的时候紧绷着的肌肉连针都刺不进去,给他打了一针麻醉剂才让他的肌肉松弛了下来。
泰隆捂住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浑身的力气像是消失了一样,软绵绵的倒在了床。
“先生,你现在大量失血,而且麻醉剂的药效应该还没有过,所以,你就安心的躺在这里休息吧。”秃顶医生拿起坐到了位置上点开一个符文装置,开始观看里面所播放的视频,这对于他来说可是最享受的时刻了。
“医生,是你救了我吗?”泰隆在听到那个秃头医生的话过后便闭上了眼睛安心的休息了起来。
“你叫我老约翰就行了,不是我救的你,救你的是一个皮尔特沃夫的小伙子,他现在出去给你买补品去了,应该过一会就回来了,你到时候可以好好感谢他,他把你抗回来的时候身上全被血给染红了,可把我吓得不轻。”那个医生目不转睛的盯着符文视频抱怨着,在他看来,任何东西现在都无法和午间挡的电视剧来得重要。
“是吗·····”泰隆回答了一声过后又一次沉沉的睡去,虽然已经大量的输血了,可是虚弱并没有消失,他反而更加的虚弱了起来。
“我给你说,约翰大叔,你们这里的村民太势力了,居然看到我不是本地人过后敲诈我,我的天哪,一个苹果居然能卖到十个铜板,这是在抢劫吧?”
泰隆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现在他对自己的状态很不满意,就如同一只被放在砧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
“你醒了?”那个医生在看到泰隆睁开双眼过后如同找到救星了一样,快步来到泰隆面前对着他的身体又捏又看的。
“喂,我给你说,你刚刚在那下水道里差点把我给杀了,我就纳闷了,都已经昏迷了的人,居然还能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出手攻击到我。”泰隆转过头看向那个有着金色头发一脸阳光帅气的男孩,而且他的脸上有一道明显的伤口,看来是自己照成的。
“既然醒了,就将那个给喝了,这可是花了整整一个银币买来的高价甲鱼熬出来的汤,郁闷。”那个金发男孩指了指泰隆床旁的一个小桌子对着他说着。
泰隆在听到他的话过后在老约翰的搀扶下坐起了身子,打开那个保温杯开始大口的喝了起来,他丝毫不担心里面有什么能够要他命的作料,如果那个黄毛小子要杀他的话,他早就死了,而且他现在急需要营养。
那个金发男孩点了点头满意的看着胡吃海喝的泰隆。
“你叫什么名字?”泰隆舔了舔嘴角,回味了一下那并不美味的味道,显然那个厨师并不会做饭。
“伊泽瑞尔,皮尔特沃夫的首席探险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