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轩:后来我发现,之前我一直念念不忘的,原来是那个遥不可及的梦。
唯一让林惜感到开心的是她在这个寒假里与顾勒快速地熟稔了起来,像在春风的照拂下疯狂生长的野草,在两个人都还恍然未觉的时候,早已将他们包裹了个严严实实。一开始林惜还有着女孩子的矜持和害羞,只是隔几天去顾勒家去一次。后来似乎陪伴沈柔已经成了每天顺理成章的事,毕竟和沈柔相处比自己独自一人待在那个冷冰冰的家里要好多了。而沈柔似乎也习惯了林惜陪在身边,尽管她们默契地对顾勒的身世闭口不谈,但林惜能轻而易举地在沈柔身上感受到不加掩饰的关怀和心疼,这是她在自己妈妈身上都很难感受到的,夏慕琴已经习惯性地掩饰自己的所有情绪,即使对林惜的关心也是含而不露的,而沈柔这样聪明又善良温柔的女性正是林惜所期翼的,她能看懂林惜心中所有的脆弱和懦弱,并且发自内心地给予她关怀,温暖了她青春岁月里一段又一段的孤寂时光。
可是这种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顾勒就发现了林惜似乎有点闲得不太对劲,所以在林惜又一日兴冲冲提着一大兜小笼包踏着晨光敲开顾勒的家门时,立即被一只修长漂亮的手给快速拎了进来,然后又一路拖着到了小黑屋快速关上了门。
林惜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即使是清早也整洁得一丝不苟的美少年,她深深地怀疑顾勒是不是从来不睡觉直接打坐一整晚到天亮,尽管顾勒脸上罕见的红晕让林惜觉得很可爱很想捏一捏,但她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顾勒突然眯成狭长的双眸里的危险气息。她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盘算着自己最近哪里惹到他了。
顾勒只是淡淡地说:“作业做的怎么样了,给我看看。”
听着顾勒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响起林惜拼命抑制住自己想掐人的冲动,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我们俩的作业不一样。”
顾勒慢慢扫了她一眼,这一眼让林惜不由得全身汗毛倒立,只听得顾勒那清清淡淡宛如玉碎的好听嗓音凉飕飕地在她耳边:“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这句话让林惜猛然想起了眼前这位可是半年来稳居年级第一的大神,她瞬间如一只斗败的公鸡般小声嘀咕道:“我还没有写......”
“一点都没写?”少年玩味似的低头瞅她。
林惜心虚地避开他的眼神,不自然地伸了伸脖子:“可能......写了那么一点点吧......”
“那给我看看?”顾勒毫不客气地伸手。
林惜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顾勒叹了口气,突然弯下身子来,薄薄的呼吸刹那间喷到了林惜脸颊上,林惜紧张得瞪大了眼睛。少年长长的手臂一下子环过林惜,林惜脸忽地红了起来,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顾勒唇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他微微垂头,轻声说:“松手。”
“啊?”林惜抬起头来才发现顾勒正拽着她背在身后的包,而自己的爪子正带子。林惜转开眼珠不去看他,小声嘀咕:“不给你看。”
因为林惜的每天出去的理由都是去同学家写作业,怕妈妈发现,总是把那些空白的试卷习题什么的随身携带,谁知道顾勒今天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不给我看也可以,反正我也能猜到它们大概是什么样子。”顾勒松开手,站直身子,还没等林惜松口气,他悠悠的声音再次传来:“上午你把前三套化学试卷做完,中午的时候我检查。”
“不许抄答案,”林惜瞪大眼睛看着突然逼近的俊脸,“你看没看答案我可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今天上午你就乖乖待在我房间里吧,我会让二姨看着你的。”
说完就拖着林惜在他的书桌前坐下,然后低头看了看手腕的表,拿起外套要出门。
“等等!”林惜听见自己的声音尖利地响起来,像急促的哨声飞速地追逐着那个身影,好像生怕晚一步他就会就此消失,以致于顾勒略带疑惑地回头望向她时,她也因自己的急切感到了窘迫,她轻轻垂了头,喃喃道:“你还没吃饭。”说着举了举手上被两人遗忘许久的包子。
顾勒看见少女的耳垂因为窘迫染上了淡淡粉色,他心里微微一动,随即瞥见了林惜手上的超大型号的袋子,颇有些无奈地说:“林惜,你是在养猪吗?”
林惜倔强地撇撇嘴:“这家的小笼包很好吃的,再说你那么瘦多吃点怎么了......”说完她自己也觉得没什么说服力,把小笼包往桌子上一甩,小跑几步拉住顾勒,眼睛却心虚地不看他:“反正就得吃,不吃不许走,我特地起得很早去排队的,真的很好吃的......”
一双手轻轻地落在林惜头顶,伴随着轻如飞羽的一个声音:“好。”
林惜幽怨地独自一人在顾勒的房间里绞尽脑汁,写了几道题难得做不下去了气馁地甩脱了笔。突然看见了顾勒桌子上摆得整整齐齐的高年级数学物理化学,不由得咂舌顾勒果然不是正常人的脑子,平时也没见他看过书,竟然还有闲情逸致研究高二高三的这些难东西。她仿若很怕似的手指飞快地从那些书本上飞快掠过,脑子里电光火石间闪过了一个念头:看来顾勒以后是要学理的了。
念及自己那一团狼藉的理科成绩,她没由来地感觉有些烦躁。突然想起来顾勒临出门时笑面虎似的拍了拍她的头:“乖乖做哦,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少年俊美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