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只能紧紧地抱着她。

南北的眼眸红了,眼角有晶莹的泪水滑落,她绷紧唇线:“如果他真的说出了打胎两个字,那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

她的这句话,是说给她自己听的,也是说给言喻听的。

在她看来,言喻所受的苦,都离不开陆衍,他说不上是渣男,但也绝对算不上是一个好男人。

他看似有风度,但却无情他有感情,但只会压抑他会对言喻温柔,但也仅限于温柔,只有温柔,没有温情他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第一时间的考虑对象,也绝不会是言喻。

更何况,南北现在没看到陆衍任何的真心。现在的陆衍更像是一个不甘心自己不要的玩具被人夺走的大男孩,只有占有欲,没有真心。

这个男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一副游刃有余、胸有成竹的样子,可是爱情不是商场,如果他理智得过头,那只能说明他没有丝毫的感情。

她不希望言喻再受到伤害。

言喻明白南北的意思,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明白陆衍的想法,她不知道他想干嘛,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大概陆衍还是自大地以为,只要他愿意放下身段,主动来找她,不计较她把他当做替身的事情,她就会傻乎乎地忘掉这么多的痛苦,转头就不顾一切地和他和好。

卧室的落地门开着,寒风吹进,言喻眼里的温度一点点散尽。

“北北,你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傻。”

凌晨三点,陆衍还没睡着。

他侧眸看了眼已经在床上睡得安稳的陆疏木,胸口轻轻地起伏了下。

这几天,他在想,陆疏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言喻就是他的妈妈,这孩子养在程家,年纪小小就有颗七窍玲珑心,就算他已经猜到了真相,但他也绝对不会主动询问。

陆衍不太知道该怎么和陆疏木相处,也不知道要怎么把言喻是他妈妈的真相告诉他,别的小孩或许会问,妈妈为什么不要他,妈妈为什么不在他的身边。

但是陆疏木一个问题都不会问。

他只会将一切都憋在心里。

陆疏木这样的心理素质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但不管是哪一种,陆衍都没办法回答他,真相对于一个小孩来说,太过残忍。

陆衍下了床,踩在了地板上,他就穿着单薄的衬衣,走了出去,停在了言喻的卧室门前。

他修长的手拧了拧门把,动不了,门是上了锁的。

他薄唇轻轻地勾了勾,言喻还真是防着他。

但是他和言喻做过夫妻,他自然知道言喻放东西的习惯,陆衍走到了客厅的立柜里,打开了柜子门,从柜子最高层的布娃娃钥匙扣里,找到了整栋房子的钥匙。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在黑暗中找到了言喻卧室的钥匙。

轻轻地插入,转开。

迎面扑来淡淡的香气,是言喻最喜欢的玫瑰香氛,有助于睡眠,卧室里没有开灯,落地窗帘紧紧地闭着,黑漆漆的一片。

陆衍慢慢地摸索着走到了言喻的床畔,他坐在了床沿,低眸,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带着灼热。

然后他掀开了言喻的被子,躺了进去,熟悉的香气钻入他的鼻息之中,她的身形正好契合他的胸怀,就好比他们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天生就该适合对方。

他隐隐约约地觉得,空缺了三年的心,慢慢地圆满了。

言喻正在梦里奔跑,梦里的场景一直在变换,每个场景的基调都是阴冷晦涩的,先是她一个人在婚礼上,宾客们都带着讥讽的笑容看着她又变成了乌鸦,浪漫的婚礼现场变成了残败的坟地,她被扔进了坟地的土坑之中,周韵和许颖夏站在坟地旁边,阴冷地对着她笑,而她们的手里捏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婴,男婴朝着她叫:“妈妈”

言喻猛地睁开了眼睛,胸口如同被大石压着,喘不过气来,她的后背早已经是遍布的冷汗,她用力地喘息着,掌心濡湿。

她第一反应是庆幸,这只是一个梦。

但转眼间,又被悲哀笼罩着,这又不只是个梦,她动了动手,想去摸自己的肚子,但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人紧紧地拥抱着。

她微微震住,蓦然转头去看,天色隐隐有些亮,些微的光透过了窗帘,落进。男人还在睡觉,睡颜恬静,轮廓分明,是陆衍。

言喻的眼眸冷冷,她用力地挣脱了下陆衍的禁锢。

陆衍被她吵醒,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贴上了女人的巴掌。

言喻刚醒,手上的力道并不是很重,但陆衍还是有些懵然,他抿起薄唇,沉默了一会,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眸色是冷冽的。

他没有说话。

言喻冷笑:“松开我!陆衍,你今天就给我离开我家,不然我立马报警。”

陆衍漆黑的眼眸里倒影着她的寒气满满的轮廓,他胸口起伏了下,似乎在调整情绪,下一秒,言喻就被男人冷冽的气息压了下去。

陆衍狠狠地重新将她拥入怀中,那样的力道,几乎要将她揉进了他的身体里。

他一言不发,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落下。

落在她的额头上,她的唇上,她的鼻尖上,她的脖子上,像是仪式,又像是泄愤。

言喻愣怔了下,然后大力地挣扎着,她的手就在陆衍的禁锢之中。

她偏过头:“陆衍,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报警,告你qiáng_jiān,你现在已经涉嫌侵犯非法入侵住宅罪和强制猥亵罪了,混蛋!”

陆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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